第五十七章 弄房媳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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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兒啊,簡單得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。
    自從莫桑那檔子事兒之後,聶遠,這位王百戶曾經的心腹,就被自個兒的主子結結實實“疼愛”了一頓。
    林澈摸著下巴琢磨,這聶遠肯定在莫桑那出戲裏跑了個龍套,還是個惹惱了導演王雙的角色。
    不過呢,王百戶這處罰手段,在林澈看來真是太臭了。
    要麽你就幹脆利落,一刀剁了聶遠,永絕後患。
    要麽你就當這事兒是個屁,放了拉倒,還能顯得你寬宏大量,收買人心。
    可這位爺倒好,選了中間那條最膈應人的路,打一頓,然後像丟垃圾似的把人轟出了王府大門。
    聶遠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?
    打都打了,恨也種下了,又不徹底摁死,留著過年發芽啊?
    林澈心裏直搖頭。
    “這簡直是給自己埋了顆會喘氣兒的雷,還是個帶怨念Buff的!”
    “狗蛋!”
    “現在聶遠在那貓著呢?”
    林狗蛋道;
    “回小旗大人,現在縮在臨康縣南邊兒一個小破院裏養傷呢!”
    “他姐姐得知消息,也從南縣趕過來了!”
    “行!”
    林澈一拍大腿,主意已定。
    “去,弄隻精神抖擻、能打鳴兒的大活雞,再搬壇子夠勁兒的好酒!
    咱們今晚就去‘親切慰問’一下這位王百戶的‘前心腹’,給他送點‘溫暖’去!”
    “順帶把牛二的親事給定了...”
    牛二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。
    其他人看見他這幅模樣,直罵他“沒出息!”
    然後牛二接下來的操作讓林澈笑噴了。
    隻見他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。
    還挑了個他認為最好捏的軟柿子,柳青蓮,調笑道;
    “柳兄弟,他們都是羨慕我老牛!”
    “我可告訴,我老牛尿尿能迎風尿二裏遠...”
    “床上的戰力,說一不二...”
    “等你成婚的時候,我老牛傳你牛氏寶典,保你在床上大殺四方...”
    柳青蓮被這粗俗的話,氣的不輕,轉頭就是一腳;
    “我讓你尿二裏遠...”
    “床上的戰力,說一不二。”
    ”還牛氏寶典!“
    “還大殺四方?”
    林澈笑噴了,心中暗爽,柳青蓮這口氣出在牛二身上了,是不是就沒我啥事了。
    其他人默默看著這一幕,都在心中給柳青蓮貼上一個不好惹的標簽....
    時間在嬉笑打鬧中很快過去了。
    夜晚,四人收拾利索,腰間都別著明晃晃的鋼刀。
    牛二手裏拎著那一隻燒雞,林狗蛋則吭哧吭哧地抱著一壇足有十斤重的好酒。
    林澈,柳青蓮則一人拿著一套紅衣。
    他們熟門熟路地摸到城牆一處隱秘的縫隙,像四條滑溜的泥鰍,悄無聲息地鑽了出去。
    外麵,星光和月光倒是慷慨,灑了一地銀霜。
    四人借著這點光亮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南邊摸去。
    “汪汪汪!汪汪汪!”
    路過的看家狗們顯然不太歡迎這四位深夜訪客,此起彼伏地狂吠起來,吵得人心煩。
    不過這些狗子們也就是動動嘴皮子,沒一條真敢撲上來試試鋼刀的滋味兒。
    林澈邊走邊打量四周。
    借著月光,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田地,以及稀稀拉拉點綴其間的低矮房屋。
    他心裏門兒清:
    “嘖嘖,這一眼望不到邊的地,都是王雙那老小子家的!”
    “這些破房子,住的也都是他家的奴婢,兵戶。”
    “等到了農忙,這位百戶大人,官帽一戴,小令一發,手底下的兵戶就得屁顛屁顛跑來給他當免費長工!”
    “好處全讓他一個占盡了”
    看著這廣闊的田產,林澈心裏那叫一個癢癢啊,像是有隻小貓爪子在撓。
    “等把王雙這絆腳石給‘挪開’了,高低得想辦法從他這肥得流油的產業裏,‘合理合法’地摳出幾塊肉來!”
    沒辦法,財帛動人心,更何況他現在窮得叮當響。
    五十張嘴,每天吃喝拉撒都是天文數字,雖然有糧餉能填飽肚子。
    但那叫生存,想要“強壯”,那得頓頓有肉,補充蛋白質!
    林澈恨不得讓手下兵士一天啃三隻雞,迅速變成肌肉猛男。
    要是有餘力,他還想給兄弟們一人整套鐵甲穿穿,那才叫威風!
    安全係數也蹭蹭漲。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上次跟莫桑那一通聊。
    讓林澈感覺頭頂懸著把劍....黑雲寨,蒙元人,白蓮教,指不定啥時候就嗷嗷叫著衝來了!
    他現在呢?
    官兒隻是個代理小旗,兵嘛,也就馬馬虎虎湊合看。
    要是能把王雙“解決”了,順理成章接收他的田產財富,那自己的小勢力,不就“嗖”地一下原地起飛,瞬間膨脹了嗎?
    到時候抵禦風險才更有信心。
    再說他身後還有錦衣衛站著撐腰呢,兩橫一豎就是幹。
    怕個球!
    腦子裏轉著這些“發家致富奔小康”的宏偉藍圖,四人很快就摸到了聶遠的小院外。
    這院子,在夜色裏看著更顯寒酸。
    牛二這糙漢子,幹起“敲門”這活兒倒是異常麻利。
    他上前,“咚咚咚”,敲得不輕不重,剛好能驚醒屋裏人,又不會顯得太像土匪。
    “誰…誰啊?”
    門裏傳來一個女人警惕的聲音,是聶遠的姐姐聶思思。
    “是我,牛二!”
    “這不是聽咱家弟弟受傷了過來看看!”
    “哦,是牛二啊!”
    聶思思驚了一跳,沒想到牛二這麽講情誼..聽聞自家弟弟受傷居然還來看。
    當時就把門給打開了。
    門縫剛開,林澈就像一道蓄勢已久的閃電,“唰”地出手!
    一隻手如鐵鉗般精準地卡住了聶思思的脖子,另一隻大手則結結實實捂住了她剛想尖叫的嘴巴!
    “唔唔唔!!!”
    聶思思嚇得魂飛魄散,拚命掙紮,但在林澈那絕對的力量壓製下,她那點力氣就跟小雞撲騰老鷹似的,純屬無效。
    “別嚎!嚎也沒用!”
    林澈貼著她耳朵,聲音壓得極低。
    但字字清晰,“我們不是來殺人放火的,就找你弟弟聶遠嘮點掏心窩子的話。”
    聶思思驚恐地點著頭,瞬間老實了。
    幾人進了裏屋。
    昏暗的油燈下,聶遠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床上,臉色蒼白。
    他看到姐姐被“挾持”,眉頭狠狠皺了一下,聲音嘶啞地對林澈說:
    “放開她。她膽子小,經不起嚇,我保證不會亂喊亂叫。”
    說完又趕緊對他姐姐補了一句:“姐姐,千萬別出聲,我跟這位大人有話要說!”
    這時候牛二有些不好意思道;
    “哥,將他交給我,我好好看著她...”
    林澈點頭將聶思思交給牛二,然後命人將燒雞和沉甸甸的酒壇子放在桌上道;
    “跟你聊點事,這事聊成了你以後就是我們哥們!”
    “你姐姐也有個好去處!”
    “要是聊不成...”
    “哼哼!”
    林澈雖然在笑,可那雙眼睛裏卻半點笑意都沒有,冷得像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