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穀，不是我說你，你這樣考不起公的，考公比高考競爭還大。”
    劉闖峰語氣軟了下來，散支煙給穀超承：“學我，開個網店，流程我教你，這個真的不難。”
    穀超承點上香煙了。
    現在王學恩見了穀超承都散煙，穀超承隻是沒到自己買煙階段。
    王維濤說劉闖峰在培養客戶。
    劉闖峰對穀超承是熱情的，對會計一班的同學都很熱情，穀超承想了想說了句：“陳澤家的產品其實也可以在網上賣。”
    劉闖峰說：“關勞資屁事，你要去提醒他？他賠你手機了？”
    穀超承搖頭。
    會計一班的同學不知道餘靜在幫趙今安做事，隻知道餘靜成了趙今安公司的指導老師。
    有人不理解趙今安為什麽找餘靜當指導老師，餘老師古板又嚴肅，有人卻很羨慕，餘老師總比導員劉輝好吧。
    能和滅絕師太餘靜搞好關係，還不羨慕嗎？
    這是成就感。
    駱瑾芝留在了郡沙，因為趙今安要去比雷埃夫斯。
    段秋萍和宋嘉月要回郴城了，趙今安喊單偉開奔馳商務車送她們回去。
    來了大概一個月時間，趙今安白天不在家，幾乎要很晚才回家，他沒有親熱抱過宋嘉月這個妹妹一次。
    但也沒凶過一句宋嘉月，沒給一個不好的臉色。
    奶奶打電話來問過，聽隻有段秋萍和宋嘉月，什麽都沒講。
    大概宋超文和宋婉禾要是也來了，奶奶心裏也會有點不舒服，也許王金茹早就殺到郡沙來了。
    這本來就不是趙今安一個人的事。
    除非趙今安沒讓王金茹這個嬸嬸養過一天。
    門口收拾兩個行李箱，裏麵是衣服和吃的，單偉接過行李箱在外麵等著。
    “哥哥，我回家了。”
    宋嘉月想回家又不想回家，眼巴巴望著高大的哥哥。
    這是她第一次走親戚！
    以前最多跟著宋超文和段秋萍去拜下年，二婚的孩子又是女孩在宋超文那邊不怎麽受待見，沒有宋婉禾那麽討喜歡。
    那些親戚大概還擔心段秋萍這個後媽待宋婉禾不好。
    趙今安沒講“下次再來玩”這類客套話，他給段秋萍轉了10萬塊錢，該說的也都說了，如果段秋萍自己傻。
    自己的女兒不好好陪伴，不好好教育。
    繼續白天串串，晚上跟著宋超文出攤晚上12點才帶宋嘉月回家睡覺，造成宋嘉月上一世的性格，那是段秋萍的事。
    10萬夠段秋萍在郴城好好培養教育宋嘉月，什麽培訓班都可以報。
    “哥哥....小月走了。”
    臨走前，宋嘉月鼓起勇氣仗著膽子觸碰了下趙今安的手，又一下縮回靠著媽媽，她的另一隻手是段秋萍牽著。
    趙今安沒有太多回憶，看著段秋萍此時拉著宋嘉月的手，隻會想起自己初中買校服坐班車跑郴城想找段秋萍要120塊錢，段秋萍抱著宋嘉月，想起宋嘉月給自己發節日信息，還給自己發過一個兩百的微信紅包。
    有人說趙今安沒有心理活動，這就是他的心理活動。
    就這樣，段秋萍和宋嘉月回郴城了。
    反而最舍不得的人是劉美娥。
    段秋萍一走，這個房子又沒“女主人”了。
    盡管段秋萍從來不是女主人，但劉美娥也不好繼續晚上睡在這裏。
    盡管和趙今安相差20來歲，劉美娥也擔心有人講閑話。
    “老板，我晚上睡回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你有客人來，提前給我打電話，我準備菜的時間要比較長。”
    這一個月時間在家劉美娥對趙今安的稱呼也從“趙老板”變成了“老板”，喊“趙老板”還是有點拗口。
    臨行前，沈子言在辦公室找到趙今安。
    “新省的幾個小代工廠我找好了，新省地域太遼闊，我主要根據地理位置找的，可以的話就簽合同，我會強調必須按照我們的生產標準....”
    說著說著沈子言又話鋒一轉：“寰宇港務是怎麽回事？”
    “你家的生意還好嗎？”
    “徐曼曼在寰宇港務掛了職？”
    趙今安笑了笑：“你就是來問寰宇港務的。”
    駱瑾芝在門口邊和客戶打電話邊看二人鬥嘴，她覺得自己各個水廠到處跑錯過了太多好戲。
    “趙總？你是有點偏心了。”
    駱瑾芝看熱鬧不嫌事大，一心想拱火。
    趙今安：......
    “寰宇港務你又沒股份，你不去川渝盯著？”
    “你走了，我不得在郡沙坐鎮？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趙今安轉過電腦對沈子言笑道：“小熊餅幹係列在掏寶銷量還行，花錢開直通車買點流量，價格再下調點銷量應該會更好。”
    明眼人都知道趙今安一直在轉移話題，沈子言把門關上，趙今安先開口：“臻然太忙了，你有時間和精力嗎？”
    這下沈子言的氣消了點：“徐曼曼跟著你去比雷埃夫斯？”
    “不去。”
    沈子言這才看自己家網店銷量：“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    “什麽真的？”
    “開直通車，價格下調。”
    “試試就知道效果了，電商是大趨勢，告訴你爸媽這塊業務要重視起來。”
    “怎麽重視都不過分。”
    趙今安又強調一句：“甚至公司成立一個電商部門，不是現在隨便在掏寶掛個店。”
    沈永譚和陸玫筱到底還是年紀大了，不過沒有先知不怪她們不重視，真正在2008年想到又做到的人都發財了。
    沈子言就看著趙今安，在事業上眼前這個男生對自己總是那麽肯定，一直在“指路！”
    “你去多久？”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“你放心，臻然我會幫你看好。”
    “能打電話，有信號。”
    “是差錢嗎？寰宇港務差資金。”
    沈子言和徐曼曼一樣，沒有勸趙今安，說這樣對公司資金鏈壓力很大，她認真又嚴肅道：“臻然我會叫經銷商多拿點貨，盡快收攏資金。”
    就這樣林清雪和方潔又沒單獨見到趙今安，玲玲還想喊王維濤約起一起來趙今安家玩。
    這個提議林清雪和方潔好幾個女生讚成。
    兩天後，餘靜向學校請假，學校很快批準。
    餘靜本來就調了三周的課，買的頭等艙飛往希臘。
    在頭等艙，餘靜沒穿那麽古板了，這不是在學校當老師，畢竟要見客戶，沒想到餘老師一身職業工作裝挺幹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