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麽！？”
    沈子言大聲吼出來。
    徐曼曼能聽懂沈子言，但沒法回答。
    “姚莘，我對你難道不好嗎？”
    沈子言又說：“你現在站她那邊？你要當臻然誌願者，我給你盡量多的天數，安排你站點負責人，去陝省出差帶著你。”
    “你實習找工作，我安排你進采購部，麵試的人都打了招呼。”
    “你想換寰宇璞媞酒店，你不好找今安，我幫你找了。”
    沈子言沒了理智，姚莘此刻的舉動也刺激了她。
    就因為徐曼曼懷孕了，姚莘擋在徐曼曼身前。
    “子言，不是，我....”
    姚莘有口難辯，隻想沐瑤也在就好了，後麵又想沐瑤也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。
    電梯門開了關，關了開。
    沈子言站中間，胸前起伏厲害：“徐曼曼，你憑什麽辭職想消失就消失，想回來就回來，是我一直守在公司！！”
    “是我臻然杯就進了公司，你呢？”
    沈子言是真委屈啊，蘇緬懷孕了，蘇緬在前，她進公司前蘇緬就去過趙家村了，她沒法說，現在徐曼曼又懷孕了。
    比蘇緬還早懷上。
    “我陪今安崛起，那時臻然隻有一款氣泡水，我天天晚上處理工作，你呢？你去星沙工廠，你天天晚上幫陳澤處理工作！”
    “我跑京都競拍央視標王，我跑各個水廠，跑羊城，我去澳洲，你呢？你在哪？”
    沈子言衝徐曼曼發泄般怒吼：“你為什麽回來？你辭職去了滬市為什麽又跑回來！？”
    有些事不要明說，大家心照不宣。
    這點姚莘也覺得徐曼曼有“偷家”嫌疑，別人沈子言一直堅守公司，結果徐曼曼一回來挺著大肚子了。
    “就一夜懷上了。”
    徐曼曼開口了，她實話實說：“大四開學我回來報到交學費，我來臻匯選回去路上遇見今安的車，是我主動的....”
    “今安開始不知道我懷上了，我上個月才從滬市回來。”
    “.....”
    姚莘張張嘴，一夜就懷上了？幾次！？
    “徐曼曼你太過分了，你和趙今安太過分了！”
    沈子言攥緊拳頭，微微搖頭：“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同學，不再是大學室友。”
    “瑤瑤說再見。”
    “我寧可這個人是瑤瑤。”
    沈子言傷心了，看著徐曼曼，說寧可是沐瑤。
    沈子言一向自信又驕傲，985大學生，170個頭長相女神級別，家境那麽優渥，優渥到陳澤和孔哲宇都是弟弟，這條件沒法不自信又驕傲。
    她恨徐曼曼。
    她恨趙今安。
    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。
    電話響了會才接通。
    “喂，子言，有什麽事嗎？我在開車。”
    “瑤瑤，你是對的，徐曼曼在郡沙，她懷孕了，快5個月了。”
    電話那頭沒了聲音，沒掛電話。
    沈子言說完掛掉電話。
    又看著徐曼曼和姚莘撥通一個號碼。
    電話很快接通。
    “喂，子言，想姐姐了？我告訴你啊，我想吃今安，你別再搗亂了，小心你年終獎....”
    “駱總。”
    “誒，你說。”
    駱瑾芝認真了，她聽出沈子言情緒不對，沈子言很少有情緒不對。
    “駱總，對不起，我向你辭職。”
    “不是！子言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說，除了股份我舍不得，年終獎你隨便開，我眼皮都不抬一下，名牌包姐姐個人送你，你隨便挑....”
    “瑾芝姐，別勸別問，辭職了我還認你。”
    沈子言打斷沉聲道。
    “是不是今安那個混蛋....”
    沒等駱瑾芝說話，沈子言又掛掉電話。
    不重要了。
    什麽都不重要了。
    “.....”
    姚莘怔怔看著沈子言。
    她沒想到沈子言會那麽果斷，但又在預料之中。
    沈子言能委屈自己接受蘇緬懷孕，那樣還咬了趙今安，但不能接受徐曼曼懷孕，沈子言不是沒選擇，她在臻然工作本來就不是為了工資。
    沒聽見駱瑾芝說年終獎你隨便開嗎？
    這份待遇全公司隻有沈子言有，是她用忠誠和工作能力贏來的。
    “徐曼曼，瑤瑤說再見，我們沒有再見。”
    沈子言說完，瀟灑轉身離開，走向停角落奔馳。
    奔馳是沈子言為了工作方便大二買的，不是公司資產。
    “子言！”
    姚莘大喊，追過來。
    沈子言沒有回頭，沒打電話問要趙今安一個解釋，不重要了，徐曼曼都懷5個月了，解釋什麽還重要嗎？
    “撲通”一聲。
    沈子言瀟灑手機扔垃圾桶。
    手機通訊錄全是客戶和供應商，還有公司員工和廠長。
    沒等姚莘，沒看姚莘，駕駛奔馳一腳油門離開。
    握住方向盤，沈子言笑了。
    將近三年堅守公司，沈子言不知道自己堅守的意義。
    難道是為了年終獎和月薪一萬？
    笑著笑著，沈子言笑出了眼淚。
    太難堅守了，兩千工資不難堅守，沈子言隻想把臻然做大做強，她對趙今安說過“陳澤和孔哲宇給你提鞋都不配。”
    “於修然也一樣。”
    事實也做到了，早就做到了。
    難堅守的是，知道蘇緬後，沈子言自己消化完，一如既往幫助趙今安，一心撲在工作上，從臻匯選到寰宇港務。
    沒有開一天小差。
    沈子言沒有戀愛腦，臻然杯的時候姚莘就說了沈子言不是戀愛腦女生。
    “騙人。”
    “趙今安你從沒喜歡我。”
    “你對劉闖峰說追我隻要一百台寶馬，我信了，我信了你說的話，一直很相信。”
    “我想幫你賺到一百台寶馬....”
    沈子言一邊笑一邊流眼淚一邊猛踩油門，她的大學生活從臻然杯起就在公司度過的，辭去了班委和校學生會職務。
    實際沈子言在郡沙的大學生活隻有大一一年，她失去了太多大學生該有的精彩生活。
    駱瑾芝從青島水廠趕往機場，不停打電話安排工作，臻然銷售總監沒了。
    “死今安，淨不幹點人事！！”
    “快過年了，你要藏就藏好點，等過完年再說。”
    沈子言一撂挑子，涉及麵太廣了，駱瑾芝隻能一邊趕往機場一邊先安頓工作。
    “叮鈴鈴，叮鈴鈴。”
    垃圾桶手機在響，姚莘撿起接通：“喂，趙總，子言開車走了。”
    “曼曼？”
    姚莘捧著手機看電梯徐曼曼：“曼曼沒事，孩子沒事，子言，子言開車走了，不知道去哪了，她手機扔了。”
    電話掛了。
    趙今安從辦公室出來，腳步匆匆。
    俞菲踩高跟鞋追上來。
    聽到那麽大動靜，柳溫寧和孫勇從辦公室出來，隻看見趙今安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    二人對視一眼，一臉懵。
    “趙總那麽急，出什麽大事了？”
    俞菲前1分鍾接到沐瑤從高速打來電話，相信沒一會公司就傳開了。
    臻然沈總辭職！！！
    臻匯選徐總懷孕！！！
    “老板....”
    單偉和朱華峰在地下停車場啟動好勞斯萊斯幻影。
    “換車！”趙今安說。
    “老板...去哪？”
    單偉和朱華峰也收到關文柏消息了，問題是沈總去哪了？
    “蘇城，上高速了。”
    趙今安摸口袋點燃一支香煙。
    單偉趕緊打電話調度關文柏，走高速豐田霸道比奧迪A6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