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趕在風口。”
    趙今安不置可否點頭，房地產還有7,8年黃金時間，就怕攤子鋪太大了，房地產有不貸款融資的嗎？
    如果不提前幾年全身而退...
    全身而退需要時間，像某幾位房企老總是走運。
    也可以說眼光獨到。
    不然那麽大窟窿，誰也救不了。
    首富又怎麽樣？
    這不是楊姝美的代工廠幾百萬，一兩千萬那種數目了。
    換句話來說，陳澤和王芳喻還是入局晚了，大家都知道房地產賺錢，拿地肯定不便宜，就看誰拍賣會敢一直舉牌。
    看得出來王學恩和方潔還是挺羨慕陳澤和王芳喻的。
    不怪她們，現在房地產太火，有幾個想那麽遠的事？
    這時徐曼曼姍姍來遲，依次打過招呼，脫掉羽絨服緊挨趙今安坐下。
    “今安，我叫鄧晨平開車去接小月了。”
    徐曼曼小聲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趙今安說了“你拿主意”就不會幹涉，他專心剝橘子，橘子上麵白絲都捏幹淨，又剝皮隻剩果肉喂趙知諾。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不止徐曼曼，所有人看得一愣一愣。
    “今安，你，真有耐心...”
    王維濤服氣道。
    “嗬，你看，她喜歡吃。”
    趙知諾拍手，大大眼睛水汪汪看趙今安，趙今安一副教育口吻對徐曼曼道：“知道女兒為什麽總說bO嗎？”
    “她柚子也很喜歡吃，你和李婷婷不給她剝。”
    趙今安很自豪，像是真能和趙知諾溝通。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徐曼曼內心甜蜜笑了，桌下掐了下趙今安。
    “你學著點！”
    馮雨藍打下王維濤，幾個女生看徐曼曼一臉羨慕，趙今安除了不能給一份完整的感情，對趙知諾這樣還要怎麽樣？
    說是說徐曼曼“工作狂”，工作狂說明什麽？
    這裏的人都是聰明人。
    方潔感觸最深，她和劉闖峰都很忙，劉闖峰可能做了什麽，方潔不是傻白甜在羊城大概會猜到，隻是選擇睜一眼閉一眼。
    隻要劉闖峰不太過分，和女人成家一樣。
    李文旭又端來生蠔，生魚片，鮑魚，各種口味的飛餅。
    王學恩和王維濤拉李文旭坐下來。
    徐曼曼來的晚，李文旭的母親單獨給徐曼曼端來一碗雞湯。
    徐曼曼很喜歡這裏的雞翅膀和飛餅，再來一碗雞湯就差不多了。
    二人時不時捏點飛餅喂趙知諾。
    &na~”，隻知道張嘴接住。
    除了趙今安，王維濤和王學恩現在都是海量，和李文旭推杯換盞，王學恩說這是酒桌文化，今安不需要，他和王維濤必須會。
    會喝酒，懂說話，有眼力勁，會點菜都是一門學問。
    酒量越好，升職越快！
    這幾句話沒人杠。
    王學恩紅著臉舉杯說：“王副科，我也爭取早日提副科！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林清雪看了眼馮雨藍，沒有趙今安，王維濤一個副科是沒問題的，時間會晚點而已，王學恩...有些事選擇真太重要了。
    吃一塹長一智，包括身邊的人...
    選擇——是林清雪這幾年體會最深的一個詞。
    李艾蘭陪著喝了幾杯酒，把趙知諾的車厘子都吃了。
    她逗弄趙知諾說法語，說阿拉伯語。
    “...”
    方潔一臉詫異，“李艾蘭，你不是英語都沒過6級？”
    大學英語4級是最基礎的，李艾蘭說：“早過了，我現在是口語，什麽語言都要會點，最口語打聲招呼沒問題。”
    方潔點頭：“李艾蘭，沒想到...你還在學習，我現在去考6級可能過不了了。”
    李文旭酒量不太好，方潔知道劉闖峰和穀超承找李文旭借過錢。
    李文旭沒借。
    他賺錢還是沒林清雪和方潔快，林清雪和方潔這個雙十一都賺了幾百萬，她們猜測沈子言和沐瑤應該在千萬以上。
    沒人和趙今安比。
    除了陳澤。
    劉闖峰都不和趙今安比，大概陳澤有了澤宇地產才有這個底氣，內心暗暗較勁，劉闖峰更多自認為結識了很多“大人物。”
    人是越缺什麽就越想炫耀什麽。
    劉闖峰的出身一朝有了錢，憑自己對社會的理解，結識“大人物”提升自己社會地位，社會上很多這樣的人。
    他們喜歡說“我那個哥們兄弟誰誰誰做什麽的”等等。
    方潔為什麽會支持劉闖峰？
    她和王學恩一直更注重“社會地位”，沒變。
    這是內心的一種渴望。
    網店沒給方潔帶來“社會地位”的改變。
    1個小時後散場，方潔欲言又止。
    在門口林清雪掏出奔馳車鑰匙，等方潔上車。
    方潔鼓足勇氣走來對趙今安說：“今安，老劉和老穀在東莞開了個娛樂會所...”
    在羊城開洗浴店沒人和趙今安說，是王維濤說趙今安才知道，開娛樂會所也沒人和趙今安說，方潔以前什麽都會先谘詢下趙今安。
    徐曼曼和唐曉晴抱趙知諾走開，她們對劉闖峰和穀超承不理解，為什麽要碰那些？開網店賺錢安安穩穩不好嗎？
    都是大學生，又不是走投無路了。
    趙今安點燃一支香煙，郡沙今年冬天格外冷，他停頓了會問：“方潔，你想表達什麽？”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...”
    方潔實話實說，自己隻是想尋求個心理安穩？
    趙今安能說什麽，劉闖峰和穀超承投入那麽大會聽自己的？你要叫他們現在收手，他們還會怪你看不得他們賺錢。
    也沒資格和立場對別人人生指指點點。
    老實說劉闖峰的選擇，趙今安能理解沒太意外，王維濤早告訴了他，他隻是沒想到穀超承也跟劉闖峰去了東莞。
    “叫舍長別碰麵粉。”
    “麵粉？”
    方潔一愣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趙今安說完走了，如果連麵粉都聽不懂，那還開什麽娛樂會所。
    這種場所什麽人都有，烏煙瘴氣，什麽來錢最快？
    如果碰了那東西，誰也救不了。
    在京都和趙家村待了半年，趙今安沒想到303劉闖峰和穀超承走了那麽遠。
    這一世變得“麵目全非。”
    上一世劉闖峰在老家做生意，具體做怎麽樣不清楚，穀超承是一個小公司會計，沒有注會證。
    回星沙工廠的路上。
    林清雪認真開車，方潔坐副駕駛，不說話。
    “小潔你怎麽了？興致不高？你回來今安都抱諾諾來吃飯了，文藝委員麵子大。”
    “小雪，關玲也在場子裏...”
    方潔說。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    林清雪點頭。
    方潔不知道怎麽說：“小雪，我喜歡郡沙，你們在郡沙很好....”
    林清雪轉頭看眼方潔，想了會認真道：“選擇。”
    “選擇？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林清雪又認真開車不看方潔，自顧自說道：“李艾蘭選擇今安，她是酒店大堂經理，唐曉晴選擇今安，她是集團公司唐經理。”
    “獨一無二的唐經理。”
    “王維濤選擇今安，他沒考公半年時間提副科，你看班長...”
    “林川，劉誌民，孟獻江，餘靜老師都選擇今安。”
    “徐曼曼就不說了，你自己看得見。”
    方潔沒說話。
    “小潔，你還記得今安帶我們去吃自助餐嗎？”
    林清雪說：“你，我，李艾蘭，李璐，劉闖峰，穀超承，大一？大二？你QQ空間寫了篇兩千字日誌，你有時間最近看過嗎？”
    “我選擇了陳澤...”
    林清雪看著前方沒什麽表情：“結果你看見了，以後我隻選擇今安，沒有任何保留隻聽他的，方潔，劉闖峰和穀超承找我入過股...”
    “小雪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你不要生氣。”
    方潔側身問道。
    “什麽問題？你問。”
    “陳澤，這裏就我們兩個人。”
    方潔認真問道：“陳澤現在...你也看見了，你後悔當初提分手嗎？那天從頂樓下來，你當眾向陳澤提分手。”
    “方潔，你們是不是羨慕陳澤和王芳喻的澤宇地產賺錢？”
    “嗬。”
    林清雪笑了一聲：“人...一輩子選對一次兩次就夠了，今安是我的貴人。”
    “選對一個人就夠了，趙今安就是我選的那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