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年關，快遞停運，工廠停工。
    工廠隻剩幾個年老保安看廠子。
    林清雪的父母和弟弟都接到郡沙來了。
    弟弟在郡沙上學，父親林發根倉庫倉管員，林清雪現在有這個經濟實力。
    她剩下欠趙今安的三百萬全部還了。
    不會有除夕夜林發根騎摩托送林清雪趕火車場景，大概林清雪是在那一夜覺醒的，除夕，雨夜，楊姝美一句“陳澤找到了，你不用來了。”
    林清雪大年初一下午才到的家，半天時間夠覺醒了。
    “小雪，趙總沒來？”
    年關倉庫沒活了，林發根在外麵兼職保安抽煙問道。
    “爸，趙總很忙。”
    林清雪停好奔馳，又問了句媽媽。
    星沙的工廠比方潔在羊城的小紡織廠看起更正規，規模更大，這是楊姝美打下的基礎，林清雪和方潔沒做線下。
    不像沈子言的沈氏集團那麽“臃腫。”
    沐瑤線下也有布局專櫃。
    有人說沈子言公司的規模比沐瑤大太多。
    但沐瑤的化妝品類目利潤高啊，是沈子言公司不能比的。
    林清雪在阿裏有5家店，掏寶6家店鋪，線下隻對臻匯選供貨。
    方潔一路觀摩工廠，跟著林清雪上樓。
    她要在郡沙等劉闖峰。
    “小雪，你一直沒找男朋友？”
    “不急，我們還那麽年輕...才大學畢業23歲，30歲也不晚。”
    林清雪想了想怕前麵那句話有誤會：“小潔，其實劉闖峰不錯，大學談戀愛步入婚姻殿堂，從校服到婚紗。”
    方潔笑一聲：“大學哪有校服？”
    “還有，劉闖峰哪裏不錯？”
    “你選擇的劉闖峰，還來問我？沒看中他優點，你會選擇劉闖峰？”
    林清雪轉身白了眼方潔。
    “小潔，你是我們班女生最有腦筋有思想的，你別生氣，我是陳澤家快破產的時候才發現，那個時候我有點天真...”
    “你要說劉闖峰優點。”
    林清雪坦誠道：“能吃苦，有衝勁，肯折騰，最重要的是...方潔，告訴你吧，陳澤是一個很沒擔當的人。”
    “303，他不如今安，不如劉闖峰，還不如穀超承。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方潔張張嘴：“小雪，就我們兩個人，你這麽說陳澤，我在羊城和陳澤接觸還是比較多，陳澤為人還是不錯的。”
    “為人大氣，做什麽搶著付錢，我們班男生和陳澤不是關係都還好嗎？”
    “方潔，光鮮一麵誰都能做好，你不會知道的...”
    林清雪笑了笑：“有錢誰不會？富二代...嗬，他沒有劉闖峰那種韌性，你看著吧，如果陳澤再來個大跟頭。”
    “也許你就不會羨慕王芳喻了，王芳喻會很慘...”
    “不會，小雪，你們不了解王芳喻。”
    方潔肯定道：“王芳喻是個很聰明的女人。”
    “...”
    林清雪轉身看向方潔。
    方潔點頭。
    林清雪若有所思點頭。
    聰明人不要講太明白，都是假設，“聰明”的女人此刻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，都和林清雪無關了。
    “小潔，晚上一起睡？賺錢了明天去寰宇臻品消費。”
    “好，我還沒去過，想去上下800萬的洗手間。”
    大概是“法不責眾”心理，現在東莞遍地娛樂會所，林清雪沒想那麽多，其實劉闖峰和穀超承也是這樣的心理。
    不過就算提醒也沒用，劉闖峰和穀超承還能收手？
    林清雪不可能勸方潔，各個城市都有娛樂會所，大學畢業自己做自己的生意，學校都不會管了。
    郴城。
    鄧晨平又開車來了。
    段秋萍收拾好行李，問宋嘉月：“小月，你要去哥哥家過年？”
    “媽媽，我想去哥哥家。”
    宋嘉月沒有不舍，她不想去爸爸那邊走親戚，那邊的姑姑什麽親戚好像喜歡姐姐，不太喜歡自己，宋嘉月不懂宋超文第二胎自己又是女兒。
    還是二婚的。
    宋婉禾靠門修指甲。
    這次段秋萍給宋嘉月穿好了點。
    “小月，要不過完年再去哥哥家？”
    宋超文有點不舍，“爸爸給你買個芭比娃娃。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鄧晨平不樂意了，自己聽徐總“命令”來的，人接不到怎麽好交差？不顯得自己沒用？
    “咳。”
    鄧晨平咳嗽一聲：“芭比娃娃這種東西...郡沙哥哥家很多。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宋超文一句話憋胸口，他買東西能買過趙今安？
    “這些紅包...”
    鄧晨平又掏出幾個紅包；“紅包背麵有名字，是給宋嘉月的，她還小，你幫忙收著。”
    這是鄧晨平來郴城，徐曼曼交給他的。
    “紅包？”
    “誰還能給小月紅包？還幾個？”
    段秋萍接了紅包，宋婉禾和宋超文看過來，段秋萍好奇翻過紅包：沈子言，沐瑤？徐曼曼的話宋婉禾和宋超文也知道。
    “師傅，沈子言和沐瑤是誰？”
    鄧晨平沒接話，又不是傻，這種話隨便亂接。
    得罪徐總不說，搞不好傳出去又得罪沈總。
    萬一哪天沈總回公司，自己裏外不是人。
    “小月，我們走了，到了郡沙還有很多紅包。”
    鄧晨平拿行李箱出門，段秋萍隻能送宋嘉月上車，她想去郡沙想去看趙知諾，但過年不能走，再說鄧晨平沒說來接段秋萍。
    宋嘉月暑假在郡沙那麽長時間和徐曼曼熟悉了，她什麽都和徐曼曼說了，也許表述不清楚，但徐曼曼能理解。
    所以宋嘉月一打電話，徐曼曼就接宋嘉月來郡沙。
    宋嘉月說去拜年奶奶和姑姑她們給紅包，姐姐有20塊錢，她隻有5塊錢，姑姑那些小孩都是20塊錢的。
    宋嘉月本來不懂，但小孩拿到紅包，有男孩去小賣部買鞭炮。
    她扯出來紅包才知道隻有自己是5塊錢。
    徐曼曼什麽都沒說，這不是5塊20塊的事，是那麽小的孩子心裏有多委屈？
    大過年一起去村裏小賣部買東西，一扯出來紅包不一樣。
    還有一點不理解。
    徐曼曼不理解段秋萍，難道段秋萍不生氣？
    憑什麽我女兒隻有5塊！？
    客廳。
    徐曼曼蹲茶幾塞紅包，茶幾上一疊一百的。
    牛仔褲繃緊，臀兒還是又翹又圓。
    趙今安抱趙知諾走來走去，瞅了又瞅：“你給誰包紅包？拿我的錢隨便給，我賺點錢容易嗎？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徐曼曼抬頭想了半天，忍住笑：“是我的工資，沒拿你的錢。”
    “...你工資還不是我發的？”
    趙今安找到一個理由：“最大的紅包要給我們女兒。”
    “給，諾諾，媽媽給你紅包。”
    “不要，一百看不起誰？”
    “我給，諾諾，不過要等除夕夜，小媽給你壓歲包。”
    唐曉晴笑嘻嘻跳出來。
    趙今安看眼唐曉晴：“你過年去寰宇臻品挑套衣服，算公司的。”
    唐曉晴還是那麽節省，趙今安看眼劉美娥又說：“帶你媽去，幫你媽也挑套。”
    “...”
    劉美娥一愣，寰宇臻品的東西太昂貴了，不是臻匯選。
    “今安，小月要來，婷婷也說在這過年，我要準備壓歲包。”
    徐曼曼像個當家的女人了，不是隻會工作，家裏這些事都要顧及到。
    “還有，今安，我不會回去，但家裏那些小輩...紅包要給個，比如孫景峰和童藝敏的小孩，還有我上班賺錢了，奶奶要給個紅包。”
    說著，徐曼曼起身拿一個很厚紅包給劉美娥：“阿姨，這一年你辛苦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