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總，你們給工資了...”
    劉美娥和徐曼曼一番推辭。
    唐曉晴吐吐舌頭。
    趙今安沒管，“那錢夠嗎？我給你拿20萬。”
    徐曼曼說：“夠了，我在公司不用花錢。”
    這是實話。
    公司一天三餐都有，唐曉晴和李艾蘭都是包夥食的，每個月飯卡裏都有補貼，徐曼曼用車，關文柏都是走公司賬。
    一碼歸一碼。
    徐曼曼是拿工資的，有工資條，年薪32萬還有年終獎，幾乎用不到自己的錢。
    “李婷婷就是想來拿這個壓歲包！”
    趙今安發現徐曼曼一個紅包塞了10張。
    徐曼曼笑了，這是家的氛圍。
    “叮鈴鈴。”
    這時手機響了，趙今安看眼，是顏希。
    “今安，我來抱諾諾，你接電話。”
    唐曉晴知道趙今安有“正事”了。
    這才是趙今安的正事，她伸手接過趙知諾。
    “喂，趙總。”
    顏希似乎從不過春節，五天前還在英格蘭。
    “談怎麽樣了？”
    趙今安捧手機站落地窗前。
    “英格蘭那邊還沒鬆口，談半年不奇怪。”
    顏希匯報道：“京都這邊，我們才和9158、YY、六間房、ACFUN生放送接觸上。”
    “除了YY，你要來羊城一趟，其他的公司老板都表示很想去郡沙和趙總你麵談。”
    “還有AC總部在武漢，不遠，趙總，你最好來一趟。”
    顏希不理解趙今安為什麽要投資AC，YY和9158都能理解，AC現在什麽都沒有，創始人自己對公司戰略都有點模糊。
    9158和六間房是秀場/演藝直播開創者。
    並且9158在2005年就開創了秀場直播模式，隻不過知道的人不多。
    大家是蹲在電腦前看直播的。
    最早是叫9158視頻社區，是國內最早的直播平台。
    YY是走遊戲直播路線，高薪簽約各大遊戲大主播，早期靠遊戲主播知名度吸引人。
    甚至一個大遊戲主播開出上億的薪資待遇。
    而AC是逗魚的前身，也是走遊戲直播路線，靠遊戲主播帶動人氣，然後把人往秀場引，秀場才是榜上大哥刷禮物的主場。
    YY還另外成立了唬牙。
    從此開啟爭搶“大遊戲主播”戰爭：你開三年一億，我開兩億五年年薪。
    具體有什麽任務指標不清楚。
    比如直播達到多少時長，禮物流水達到什麽金額？
    總之《英雄聯盟》、《DOTA》等遊戲賽事直播和主播解說，大神玩家開始登上舞台。
    這個時候還是遊戲主播的天下，人氣最高，粉絲粘合度最強。
    其他類型主播都要往後稍稍。
    趙今安上一世玩《英雄聯盟》對一些大主播還是聽過的，投資9158和六間房不重要，他可以引導走遊戲直播路線。
    如果9158和六間房不行，那就投資YY和AC。
    他沒打算長期持有，隻等公司上市，套現離場。
    這和投資大疆創新、三快在線不一樣。
    大疆創新和三快在線，趙今安是打算長期持有的。
    翌日。
    李婷婷來了，看見坐沙發和趙知諾排排坐的宋嘉月。
    小姨子好奇問道：“姐，姐夫呢？”
    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了：有趙知諾的地方，就有趙今安。
    現在。
    宋嘉月坐沙發吃東西看動畫片，趙知諾拿塊蘋果啃得流口水，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動畫片，宋嘉月抱住趙知諾。
    趙知諾陪宋嘉月看電視，那麽小都不懂搶遙控。
    徐曼曼隻叮囑宋嘉月不要喂趙知諾吃其他零食。
    “你姐夫早上去武漢了。”
    “啊，馬上過年了還跑外地出差？”
    李婷婷看宋嘉月，宋嘉月時不時幫趙知諾擦口水，她還發現宋嘉月悄悄親趙知諾，抱緊趙知諾，生怕趙知諾沒坐穩掉下沙發。
    “小月在這裏過年。”徐曼曼說。
    “她爸媽答應？過年啊，又不是平常日子。”
    李婷婷悄聲道。
    “你爸媽還不是答應？”
    “我爸媽管不住我。”
    “懶得說你。”
    徐曼曼看眼李婷婷，二姑爺有什麽不答應？他巴不得李婷婷和徐曼曼，趙今安走近點，這是聰明人的做法。
    隻有情商欠費的親戚，才會眼紅徐曼曼，背地裏說風涼話。
    “姐，你們今年在這過年！？”
    李婷婷轉來轉去，50樓一層全是居家，意式輕奢裝修風格，趙今安沒回來，徐曼曼沒搬進來，僅客廳400多平。
    角落整齊擺放6輛電動玩具車，趙知諾在客廳就能隨便開。
    客廳中央大沙發能坐20多個人，宋嘉月沒想到哥哥又搬家了，看電視像看電影，是電影院那種投屏的。
    “姐，太奢華了，我以後住這裏，你給我一間房。”
    “....”
    劉美娥沒好說話，你是老板的小姨子啊，這層身份...睡在姐夫家，真的好嗎？
    李婷婷走到酒櫃，看上麵稀稀落落擺放幾瓶紅酒。
    “姐，你和姐夫怎麽紅酒不擺滿？”
    “沒時間。”
    徐曼曼和趙今安心思都不在這上麵，加上趙今安不喝酒，幾瓶紅酒還是俞菲從寰宇臻品拿來擺起做樣子的。
    “還有誰來嗎？”
    李婷婷又問。
    “我自己不清楚了，趙誌勇和王維濤他們早說好了，艾萌萌也在郡沙過年，對了，餘靜老師前兩天來了，帶了份禮物給諾諾...”
    臨近年關，徐曼曼偏向“家庭屬性。”
    這年有了趙知諾，徐曼曼很樂意，有心要把這個家女人做好。
    對徐曼曼來說，這年最大收獲是趙今安和趙知諾，自己有了家，不是公司賺了多少錢。
    “婷婷，你等下陪我去趟樓下臻匯選，看還有什麽東西要置辦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李婷婷立馬答應，她都想好了，等下要拿最貴的水果零食，姐夫和姐姐的性子都太隨和，從不會在這上麵計較。
    換個角度來講，有這時間精力趙今安和徐曼曼還不如想怎麽多賺點錢。
    “小月，你摸下諾諾，看諾諾有尿了嗎？”
    “姐姐，沒有！”
    宋嘉月摸下趙知諾尿不濕甜甜回道。
    手裏還拿著夾心餅幹，才摸了尿不濕，又掰開舔餅幹。
    在郡沙，宋嘉月怎麽吃怎麽玩都行，徐曼曼從不區別對待，電動玩具車宋嘉月帶趙知諾一起在家裏坐著玩。
    所有吃的擺在茶幾。
    甚至趙知諾不能吃，徐曼曼隻叫宋嘉月多吃點。
    不像去爺爺奶奶那邊過年，有幾個紅富士大蘋果都要區別對待。
    特別是5毛錢一包的毛毛魚，要等幾個姑姑家的男孩來了，宋嘉月有時沒有，段秋萍在屋內聊天不知道，她在外麵前坪一起玩看奶奶悄悄塞給幾個男孩。
    宋嘉月隻眼巴巴看著，叔叔家兒子也有。
    在有些農村，5毛錢一包的毛毛魚是好東西了，是小孩的最愛。
    宋婉禾那麽大了不和她們玩，也許看見了還是會說句公道話。
    這些老人以為宋嘉月那麽小不懂，卻不知道會對宋嘉月童年造成多大傷害，上一世宋嘉月內向又極度敏感是有原因的。
    段秋萍打來電話，她跟宋超文，宋婉禾坐班車回老家過年了。
    “小月，哥哥不在家嗎？”
    “不在，我和姐姐等下去逛超市。”
    “諾諾呢？”
    “諾諾睡著了，姐姐說等諾諾睡醒一起去，媽媽，諾諾最喜歡逛超市，她一小塊蘋果削皮了都吃不完。”
    “傻子，諾諾那麽小怎麽吃得完。”
    “媽媽，我幫諾諾一口吃掉了。”
    聽得出電話那頭說起趙知諾，段秋萍語氣輕鬆歡快透著開心。
    “小月，你知道哥哥去哪了嗎？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班車上，大包小包從郴城買的年貨。
    宋超文擔心問道：“今安不在家，小月在郡沙...好嗎？”
    他擔心趙今安不在家，徐曼曼對宋嘉月會有所冷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