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:橋歸橋路歸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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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致的恐懼和屈辱襲來,呂疏棠看著王力扭曲醜陋的五官,仿佛墜入無底深淵。
就在她準備拚死一搏的時候,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撞開!
砰——!
驚人的力道和速度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在狹小的空間轟然炸響!
慘叫聲響起,是王力的。
淚眼朦朧裏,一根盲杖映入眼底,呂疏棠呆滯了兩秒。
隻見那根盲杖仿佛長了眼睛一樣,精準無比地狠狠抽在王力右腿膝蓋側麵!
骨頭碎裂的脆響,清晰得令人頭皮發麻!
“啊——!!!”
他再次發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,與剛才自信得意的樣子截然不同,隻剩下純粹的痛苦和恐懼。
很快,臥室裏隻剩下王力粗重的喘息。
“把他拉出去!”
話音剛落,兩個男人便來到臥室,粗暴,像拖一具屍體一樣的拽著王力。
王力叫囂著,幾巴掌下去,瞬間老實了。
而矗立在陰影裏的男人,身形峻拔,他徑直走向床邊。
“抱歉,來遲了。”
呂疏棠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遇見賀忱。
這段時間他就跟是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他到底去哪兒了?又為什麽不給她打電話?
不知不覺,她竟然開始擔憂他。
賀忱微微低頭,那雙空洞的雙眸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他摸索著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,清晰的感受到她皮膚的顫栗和冰冷。
她很害怕。
“你放心,我已經報警……”
啪——
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。
呂疏棠雙眼通紅,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委屈,隻是說出來的聲音卻帶著明顯的哭腔。
“……滾!”
賀忱一愣,轉身:“今晚你好好睡一覺,我會在客廳,有什麽事隨時叫我。”
呂疏棠無助地抱著自己,倔強地咬著下唇,將淚水全部憋回去。
發生了這種事,怎麽可能還睡得著。
與此同時,睜眼到天亮的還有賀忱。
下麵的人很快將攝像頭找到了。
不止客廳的一個,還有衛生間……臥室……
賀忱臉色陰沉,一腳將攝像頭踩碎:“查!把他底細給我掀個底朝天,要是慣犯,送警局之前讓他嚐嚐你們的手段!”
“明白!”
約莫天邊泛起魚肚白時,臥室的門被推開。
呂疏棠頂著黑眼圈,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。
黑色的盲杖安靜的放在一旁,他背影挺拔,短短幾天不見,周身竟然籠罩著一絲淩厲。
“醒了。”賀忱很自然的問:“要不要吃什麽?”
呂疏棠直接無視他,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水。
喝完之後,她才感覺自己嗓子緩過來了。
“王力呢?我怕要見他。”
“沒什麽好見的。”
呂疏棠走到他麵前,居高臨下:“我說了,我要見他!”
最後四個字她咬的極重。
賀忱感受到她生氣了。
“非見不可?”
“對,非見不可!”
賀忱抿唇,後退半步:“那你先吃早餐,吃完我帶你去。”
呂疏棠哼了一聲,去臥室換衣服了。
一個小時後,車子駛入蘭海。
“來這裏幹什麽?”
開車的司機說:“賀經理,人抓到後院了。”
賀忱淡淡點頭。
經理?!
呂疏棠愣住了。
他什麽時候變成經理了?
帶著這樣的疑惑,呂疏棠看見了奄奄一息的王力。
他躺在小黑屋裏,全身多處骨折,而一旁的地上是他數不清的罪行。
“賀總!”
賀忱一路走過去,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是恭恭敬敬的態度。
一聲又一聲的賀總,讓呂疏棠不得不感到好奇。
幾天之前,他還是人人可欺的小技師,而現在卻搖身一變,成了所有人都敬畏的人物。
才短短一個星期,他到底做了什麽?
“賀總,已經查到了,這個王力是慣犯,從前年開始,他每到一家公司都會搜尋獵物,截止目前,他已經侵犯了十二位女性,這些都是他拍下的視頻。”
十二位?!
呂疏棠驚恐的無助嘴巴,感到不可置信。
“……畜生!”
她發泄的罵了一句。
聽見聲音,王力哪怕痛苦的暈了過去,卻還是努力的抬起頭,此時此刻,他鼻青臉腫,完全不像個人樣。
他猥瑣的發出笑聲,像是牙齒錯位的“咯咯咯”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疏棠,你是心裏有我的,所以你才來看我……”
賀忱眼睛一眯,“心裏有你?”
工作人員極其有眼力勁,一腳踩上去。
王力發出痛苦的**。
呂疏棠從心理到生理雙重惡心,她撇過頭去,“你打算怎麽處理?”
“你說呢?”熱
“交給警察局!讓他坐穿牢底!”
“好。”
呂疏棠鼓起勇氣走到跟前,有人想攔住她,身後的賀忱手一揮,眾人立刻停下來。
“王力,從始至終,我就沒有喜歡過你!”
王力自信的笑,血水從嘴裏吐出來,“不……可能……”
呂疏棠冷笑一聲:“我不明白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?從你撒謊冒領功勞那天,我就覺得你虛偽至極!我跟你說話,聊天,全部都是因為工作,除此之外,我根本不想跟你有任何私下的交流,懂了嗎!”
“不可能!”王力強忍著痛苦,怒斥道:“如果……你不喜歡我,為什麽要讓我幫你,如果不是我……你怎麽有可能這麽容易的……買下心髒核磁共振……”
“想知道我買下那些機器是因為誰嗎?”
呂疏棠手一指:“因為他。”
賀忱怔住了。
王力更是不可置信,他嘴裏念道:“不可能……不……”
自己喜歡的女人卻是為了別的男人求助於他,這種打擊對自戀狂和偏執狂的王力來說是致命的。
他變態的爬向呂疏棠,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結果女人隻給他留下了一道極其冷漠的背影。
離開後,賀忱問:“他說的都是真的?”
呂疏棠反問回去:“程夏呢?”
“我在鄉下給她租了個房子靜養,易明在陪著她。”
呂疏棠“哦”了一聲,“既然是答應你的,那你找時間把機器拉過去,從此,大家橋歸橋路歸路。”
“疏棠。”
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:“我知道你生氣,但這些是有原因的。”
沒想到呂疏棠打斷他:“我不想聽!”
“賀忱,你不覺得很可笑嗎,就算是朋友也有知情權,你平白無故的消失把我當什麽了?”
她篤定道,語氣裏滿是失望:“其實你和陳見津是一類人,自私,隻考慮自己,從來都不把別人的真心當成一回事。是我眼瞎,看錯了一次又一次,以後不要聯係了。”
她決絕又冷漠。
賀忱心慌了,追上去想要說清楚,結果工作人員急匆匆道:“賀經理不好了,包間有人吵起來了。”
賀忱眉頭緊皺,兩難之下,還是轉身:“帶我過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