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和聯姻老公不談情,但猛親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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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知意眼淚都給他問停了。
    他在幹嘛?
    跟自己要抱抱,要親親?
    她短暫地懵了瞬。
    回過神來後,才衝他嚷道:“爸爸愛媽媽,媽媽也愛他,才給他親親和抱抱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跟你又不熟!”
    不熟?
    昨晚他們都那麽親密了,她跟他說不熟?!
    嚴寂禮看到她言辭鑿鑿的樣子,險些氣笑了。
    “好,好,不熟。”
    “沈知意,你好得很!”
    他重重掀開被子,翻身下床。
    沈知意對著他陰沉帶怒的背影,哼聲做了個鬼臉。
    是他自己說不談情不給愛的。
    現在又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,給誰看?
    她才不接招!
    沈知意收拾好,下樓吃飯的時候,嚴寂禮已經拉起手帕擦嘴。
    臉上恢複慣常的冷漠。
    好像剛剛那個隱怒失控的人,不是他。
    可那冷寂無波的表情,在看到沈知意的穿著後,又險些龜裂震顫。
    她穿了一件很短的吊帶,淺藍色。
    露出小巧可愛的肚臍眼。
    下半身是深藍色的牛仔熱褲,筆直修長的雙腿,就這樣毫無遮掩地露在外頭。
    他將手帕甩在桌上。
    神情冷怒。
    “你就預備穿成這樣,出去逛街?”
    他的訓問像冰麵裂出的細縫,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    可因為臉上帶著淡紅色的巴掌印,讓這怒火的威力瞬間削弱,反而顯出幾分不合時宜的滑稽。
    沈知意憋著笑,哼哼兩聲。
    “那咋了?”
    她若無其事地走到桌邊坐下,“天氣這麽熱,我不這麽穿,難道穿棉襖啊?”
    “而且,我覺得挺好看的。”
    她聳聳肩。
    開始自如地吃早餐。
    嚴寂禮沉默地望著她,眉宇間怒火翻騰,又死死壓下,最後隻剩一縷清貴的克製,迫使他溢出一聲冷笑。
    他推座起身。
    “張媽!”
    拿著抹布在不遠處的大理石柱上假裝擦拭,實則吃瓜看戲的張媽,立刻甩下抹布,小跑過來。
    “欸!”
    “先生有什麽吩咐?”
    嚴寂禮淡掃她一眼,“我今晚不回來吃飯。”
    “哦哦好!”
    張媽一邊應,一邊心中腹誹。
    平時也沒見這個工作狂,在家裏吃過幾頓晚飯。
    今天怎麽抽風了,還特地跟她說一聲?
    沈知意跟沒聽到似的。
    自顧自地享受美食。
    嚴寂禮眸光更冷。
    他抿唇,麵無表情地闊步離開。
    張媽納罕地看著他的背影。
    活久見了。
    她來這兒工作這麽久,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一大早地就開始生氣。
    平時都跟個活死人似的。
    就算別墅炸了,她感覺他也能帶著焦黑爆炸的頭,鎮定地說聲“叫消防過來”。
    張媽轉頭,看向沈知意。
    心中感慨。
    這新來的嚴太太,真是牛哇……
    “太太”,她在敬畏之下開口,“您今天是要出門逛街嗎?要我幫您準備車輛和司機嗎?”
    沈知意搖頭。
    “我今天不出門,在家裏吃飯。”
    不出門?
    張媽愣住。
    那她剛才,是在故意逗先生呢?
    她不禁更加肅然起敬。
    “好的太太。”
    “您要吃什麽?我去準備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律所的員工,就沒張媽這麽幸運了。
    他們正在經曆職場生涯中,最可怕的一天。
    才半天過去,就有好幾個員工,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倒苦水。
    “大魔王今天的恐怖指數,史無前例!”
    “早上開庭的時候,打沈氏集團的官司,我聽說對麵的辯護律師,都被他說哭了。”
    “還是個男律師。”
    “你們看到嚴律臉上的巴掌印沒有?”
    “嘶——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子,敢往大魔王臉上呼巴掌,都把他呼得失去理智了。”
    “這還算好的,更離譜的是什麽你們知道嗎?”
    幾顆腦袋湊過去。
    “什麽?”
    那人神秘兮兮道:“我去送資料的時候,聽到嚴律和客戶打電話,人家約他吃飯,他居然冷笑著問他,我們很熟嗎?”
    眾人震驚。
    畢竟以前他拒絕人家的吃飯邀約,都是禮貌又疏離地說一聲:“抱歉,抽不開身。”
    現在居然這麽直接地嗆回去嗎?
    秘書鈴響。
    張樂陽莫名抖了下。
    眾人同情地看著他,離得近的同事,拍拍他的肩膀。
    “去吧,英雄。”
    “我們會永遠懷念你。”
    張樂陽苦著一張臉,走進嚴寂禮的辦公室。
    “嚴律,您找我?”
    他帶上門,心如死灰。
    嚴寂禮頭也沒抬,臉上的淡紅掌印已經消散,可張樂陽卻覺得,它馬上要出現在自己臉上了。
    “我下午要出去一趟,幫我查一下家裏那幾輛車的動向。”
    張樂陽不解,“早上您不是開了一輛來公司嗎?”
    “司機一直在停車場候著呢。”
    嚴寂禮抬頭。
    死神一樣看著他。
    “現在是你來安排我坐哪輛車?”他語調冰寒。
    張樂陽嚇得連連擺手。
    “不是不是。”
    他哪有那個膽子……
    “我這就幫您去查問。”
    他飛速離開辦公室。
    沒過一會兒,就帶著消息回來。
    “嚴律,早上您家裏的那幾輛車,隻有張媽出門買菜的時候用過,現在都好好地停在車庫裏呢。”
    買菜?
    嚴寂禮皺眉。
    她是沒出門,還是有誰來接她?
    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    張樂陽立刻腳底抹油。
    嚴寂禮又看了會兒文件。
    放下筆。
    捏了捏眉心。
    他盯著桌上的手機,看了許久,終於拿起,給家裏的座機打了個電話。
    “喂?先生?”張媽接起。
    “她今天沒出門?”
    嚴寂禮指節在桌上輕敲,語氣漫不經心。
    張媽愣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個“她”,是指沈知意。
    “哦哦,您說夫人啊。”
    “夫人在家裏忙著選壁紙呢,她說糾結花色,估計還要在主臥睡幾天。”
    “夫人還說,晚上想吃槐東路那家新開的甜品坊的小蛋糕,一會兒我做完晚飯,就出去給她買。”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嚴寂禮淡聲道,“我下午剛好去槐東路,幫她順路帶一份。”
    “那太好了!”張媽高興道,“我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,謝謝先生。”
    嚴寂禮掛了電話。
    盯著桌麵上的難搞卷宗,唇角慢慢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。
    又倏地斂平。
    不誠實的小東西。
    敢這麽玩弄他。
    看他回去,怎麽收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