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被影帝拒絕後,發現我是他白月光(2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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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隱洲回到別墅的時候,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。
    艾祿推著輪椅進來。
    傅隱洲靠在椅背上,閉著眼睛,臉色蒼白。
    手上還緊緊攥著沈知意的圍裙。
    “少爺怎麽了?!”
    管家和沈知意立刻迎上去。
    艾祿搖頭,似乎不願多說,隻道:“送他上去休息吧,明天中午我再來接他。”
    “你們帶他去做什麽了?”沈知意著急道,“都這樣了,明天還要去麽?”
    艾祿和管家同時沉默下來。
    傅隱洲掀開一隙眼簾,咳了兩聲,嘴唇蒼白地抓住沈知意的手腕。
    “我沒事。”
    “就是坐車坐久了,有點頭暈。”
    “知知……”他握住她的指尖,將臉貼到她手腕上,“送我上去休息吧。”
    “我想睡覺了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沈知意聽他講話都氣若遊絲的,連忙推著輪椅往樓上走,“我送您上去。”
    管家也跟著上去幫忙。
    等他們收拾完,把傅隱洲挪到床上,管家才一臉擔憂地對沈知意道:“你今天晚上就看著少爺,他情況不好,我怕有什麽意外。”
    沈知意點頭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我就在這守著。”
    管家這才放心,帶上門離開。
    沈知意坐在床頭,看著闔目累極的傅隱洲,臉上滾過心疼。
    她握住他的手,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。
    他這個情況,她哪裏還有心思,問他什麽白月光的事。
    她隻想他身體無恙。
    傅隱洲動了動指尖,睜開眼,“知知……”
    他拉拉她。
    “你也到床上來睡好不好?”低低的嗓音在黑夜中,顯出疲倦和溫柔,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    “我今天……”他頓了頓,道,“有點累。”
    沈知意心疼壞了。
    她滿腦子隻想著給他治病。
    沒有任何猶豫,立刻脫了鞋子和外衫,爬進他的被窩,在他身側躺下來。
    “好,少爺抱著我睡吧。”
    她十點多就已經洗漱過了。
    她沒想到他那麽晚還沒回來。
    傅隱洲轉過身,嗓子有些啞,“我動不了。”
    “知知,靠我近一點。”
    沈知意就挪過去,抱住他。
    傅隱洲躺在她懷中,雙手圈住她的腰,將她又往自己的方向拖近幾分。
    而後,抵著她的脖頸,閉上眼。
    清甜的梔子花香縈繞周身。
    傅隱洲感到自己再度活了過來。
    從一天的非人折磨中,重新嗅到了生的味道。
    “知知,謝謝你。”他低低道。
    他今天除了去接受治療外,還得到了一個消息。
    傅嵊在過去,曾經重金聘請過業內的一個知名催眠師。
    他費了多番手段,才打聽出,當年,他催眠的那個對象,正是知知。
    傅隱洲想起今天看到的資料。
    上麵寫著。
    因為知知不願意忘記他,不願意忘記他們之間的記憶,在催眠的過程中,產生了很強的抵觸情緒。
    所以,他們無法刪除整段記憶。
    隻能抹掉他的臉,和他的名字。
    他的知知,沒有忘記他。
    而是拚盡了她的全力,將他留在記憶中……
    傅隱洲身軀顫抖。
    沈知意感到頸間一片溫熱,愣了瞬。
    “少爺,您哭了嗎?”
    她分開一點距離,捧住他的臉。
    果然摸到麵頰上濕潤的淚痕。
    “您怎麽了?”
    傅隱洲看著她被月光照亮的臉,盈盈可愛,閃著動人光輝。
    心中更升起無盡自責和愛憐。
    “都是我不好……”他覆住她的手,啞聲道,“我不該把你一個留下……”
    他不該把她留在孤兒院。
    也不該在沒有查清楚的情況下,就讓她所謂的父母將她帶走。
    他們一定收了傅嵊的錢。
    這些年,也不知道有沒有真心對待他的知知。
    他好想問她。
    一個人長大,有沒有受苦。
    有沒有被人欺負。
    努力當上醫生,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。
    那段時間,有誰陪著她,有誰鼓勵她?
    傅隱洲開始惱恨自己。
    為什麽那麽多時刻,他都不在她身邊。
    可此時此刻,他都不能問出聲。
    所有他夢寐以求的相認,都不能在無法保證她的安全的情況下發生。
    他不會再讓她遇到一點危險。
    沈知意卻一頭霧水。
    “少爺,您是在說今天把我留在別墅的事嗎?”
    她擦掉他的淚,溫柔道:“我好好的呀。”
    “今天管家沒有讓我做很多事,我在別墅,也挺開心的。”
    “就是有點記掛您……”她輕咳一聲,紅著臉道,“記掛您的身體。”
    “您要是不放心,明天出門的時候,可以帶著我。”
    “我陪您一起去。”
    傅隱洲身軀僵住。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    他今天治療的時候,太過痛苦,把自己嘴巴舌頭都咬破了,吃了一嘴血。
    後來,他們拿了毛巾塞住他的嘴,他才死死忍了下來。
    要是知知去,看到那場景,一定會嚇到的。
    更何況,治療的事,不能讓她知道。
    “就是見個老朋友,他喜歡清淨,不喜歡太多人打擾。”傅隱洲淡聲拒絕。
    “有艾祿陪著我就行。”
    沈知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卻也一時沒有往治療的方向去想。
    畢竟是艾祿找她來的。
    要是傅隱洲真去接受治療了,他沒理由還讓自己留在他身邊。
    應當會提前告訴她才是。
    “好。”沈知意沒有勉強。
    傅隱洲就又摟緊她的腰,動了動腦袋,想再度往她懷中鑽。
    可就在他移動的瞬間。
    沈知意借著月光,忽然看到他嘴唇上,有個牙印破口,現在已經結痂。
    她整個人像被霜打了下。
    凍得一激靈。
    那不是她咬的……
    是誰?
    沈知意怔怔地,看著埋首在自己頸間的人,臉頰靠著他的發絲,輕聲問道:“少爺,您是不是,有個一直放在心裏的人,很喜歡的人?”
    傅隱洲薄唇印著她耳後的肌膚,聲音低啞,“知知不是也有嗎?”
    也。
    沈知意一顆心慢慢沉下去。
    果然有白月光啊。
    “您今天,是去見她嗎?”
    沈知意終於還是忍不住,開口問道。
    傅隱洲抬起頭,像是打量什麽納罕的寶物一般,打量她的臉。
    她是在吃醋?
    心髒頓時怦怦跳動起來。
    連血液都沸騰燃燒。
    他抑住險些翹起的唇角,故作平靜地問她:“知知現在是以什麽身份,在問我這種事?”
    “關心我,是不是和另一個女人出去。”
    他摸住她的臉,眸光晦暗如深潭。
    “這對你來說,很重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