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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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頭一天夜裏沒有做運動,第二天早上,陸見微六點鍾就和顧淮征一起醒來了。
    “多睡會兒?”顧淮征看著媳婦兒打了個嗬欠,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,紅彤彤的,隻覺得嗓子眼都在冒火了,聲音也跟著啞了。
    陸見微好笑地看著他,手指在他唇瓣上摁了一下,結果,他一張嘴,就要含住。
    陸見微手快縮回來,氣急,“顧淮征,你完了,你這麽不講衛生,下次不許再親我。”
    顧淮征也急了,“媳婦兒,我再不了,我去刷牙行不?”
    陸見微轉過身,用背對著他,輕哼一聲。
    不過是鬧著玩兒,也是給他一點警醒,一晚上呢,手在他身上都摸過了,不髒嗎,洗都沒洗,他居然就往嘴裏含。
    顧淮征俯身過來抱她,陸見微推了他一把,“你再不出門,就要遲到了。”
    顧淮征在她的鼻尖親了一口,就急匆匆地出了門。
    陸見微進空間,在泳池裏遊了幾個來回,衝了個澡,自己做了個三明治吃,喝了一杯牛奶才出來。
    空間裏有以前廚師做的餛飩,還有蒸好的饅頭,她拿出來,用爐子熱了饅頭,土灶上燒了水,煮了兩碗餛飩,煎了兩個雞蛋,是兩個人的早餐。
    顧淮征回來,早飯已經做好了,餛飩濃香十足,湯汁上飄著鮮綠的蔥花,饅頭白胖白胖,兩個雞蛋也是煎得兩麵金黃,油滋滋的,勾得人瘋狂分泌口水。
    “洗了手來吃吧!”
    陸見微在空間打過牙祭,不是很餓,但顧淮征早上出操後,餓得前胸貼後背。
    哪裏經得起這樣的美食誘惑。
    陸見微碗裏的餛飩隻有十來個,顧淮征碗裏三十多個餛飩,一大海碗,一大勺豬油融開,一口下去,鮮得眉毛都掉了。
    陸見微吃得少,隔壁嫂子來喊她一起去買菜,正好她上午一二節課沒課,便推了自行車一塊兒出去。
    這兩天王印桃在,都是她送葉競楠去上學。
    “你家小顧是真好,家裏的活也是一把抓,我們家真是,油瓶倒了都不扶。”李鳳英吐槽道。
    “嫂子這麽說,我可不樂意聽。韓團可是把你和孩子們都放在心上,食堂裏但凡做了啥好吃的,有點肉啥的,都會買了給你們帶回來。”
    “他也就這點好了。”李鳳英說著,笑得甜蜜蜜的。
    自家人,自己說可以,可要是外人也跟著吐槽,那就是太不懂事了。
    也不趕時間,路上的人不少,兩人推著車走,就聽到有幾個軍嫂在議論昨晚上家屬院裏鬼哭狼嚎的事兒。
    “啥打人啊,是人家梁營長兩口子在做那事兒呢。”一個年紀大的軍嫂聲音也大,此言一出,四野皆靜。
    “啥玩意兒?”
    “嘿,隔壁左右誰沒聽到,在外頭三裏地都聽得見,人兩口子生兒子呢,動靜是大了點,誰讓人家想生的是太子呢。”
    陸見微朝這人看了一眼,記得是昨晚旁觀中的一個,貌似是梁金華的左鄰。
    唐招娣衝了上來,朝這人吼道,“幹你啥事啊?你還搞封建思想,啥太子不太子的?小心我舉報你!”
    李鳳英告訴陸見微,“那是石翠花,梁金華家隔壁的。”
    石翠花怒得朝唐招娣啐了一口,“不要臉的東西,就這麽缺男人?成天的幹些豬狗事,鬧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,咋不在大馬路上弄呢?”
    唐招娣臉色半點不帶變的,她本來被剃光了頭發,這會兒戴了個草帽子,有點看不清楚人,索性把草帽一揭開,朝石翠花開噴。
    “你還真是好管得寬,我和我男人在家裏想幹啥幹啥,要你管?吵著你了?你不就是欠這點是嗎,你又不是沒男人,你讓你男人弄不就得了,咋地啊,沒那魅力啊,男人不碰你啊,你聽著就不得勁是不是?”
    石翠花氣得渾身發抖,臊得眼淚都出來了,指著唐招娣,“畜生,畜生不如!”
    唐招娣冷哼一聲,一扭頭看到陸見微,“喲,小陸妹子啊,這是去縣裏,正好我沒車,我坐你的車去吧?”
    一般男人的級別高,就算對方軍屬比自己年紀大,也要尊稱一聲嫂子。
    唐招娣的男人隻是個營長,比顧淮征低了兩個級別,就算唐招娣比陸見微大,她也應當叫陸見微一聲嫂子。
    除非她男人和顧淮征同級別,可以論年齡稱呼。
    “我頭上沒虱子了,你看,幹幹淨淨,我前兩天還洗了個澡呢。”說著,她一抬屁股,就要坐上陸見微的自行車。
    陸見微把車一推,沒讓她坐上,“我載不動你!”
    “要不,我載你吧!”唐招娣上下打量陸見微,“妹子,要我說,你這身子骨兒是太單薄了點,以後不好生兒子呢,還是該養好點。再說了,你這樣兒,床上也遭不住你男……”
    “閉嘴!”陸見微臊得臉通紅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抬腳就走。
    唐招娣還要追,郭兆蘭和胡秀梅圍上來,刻意將她一擠,把她擠到了一邊兒去。
    石翠花冷笑道,“個騷x,咱們這家屬院裏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玩意兒,我家挨著她家的那房間都不能睡人了,不要臉的東西,我指定要去舉報她。”
    石翠花像開新聞發布會一樣,“挨著她家的那邊房間原先是我三個孩子在睡,頭一次鬼哭狼嚎後,我們就和孩子們換了房間,怕的就是又來一次;
    昨兒個,不光是挨著的房間聽得見,隔了個堂屋,東頭房裏孩子們都聽得見,還非要出來看熱鬧。這是她們能看的嗎?”
    關鍵,石翠花家裏還是三個女孩子,最大的十五歲,正是知人事又不知人事的時候,也難怪石翠花氣得要死。
    差不多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了這回事,前後幾家還在說,“難怪昨天那麽大的動靜,梁營長這也是太威猛了,這唐嫂子到底是遭罪呢還是遭罪呢?”
    唐招娣如願以償,別人議論她,她還得意得很,完全不知道廉恥為何物。
    胡秀梅在說自家男人肖裕民,“今早上去上訓的時候,估摸著是人告了狀,回來臉孔都是黑的,我問咋處理,他就說找梁金華談過話了,梁金華說是又被下藥了。”
    陸見微也是聽得莫名其妙,一個男人,三天兩頭被人下藥,還有點警覺性嗎?
    李鳳英也這麽問。
    胡秀梅道,“哎呀,你們還真別被唐招娣這個人的表象給蒙蔽了,這才是個有腦子的呢。第一次藥是下在茶碗裏,這一次她把藥下在暖水瓶裏,水缸裏也下了,要不然,梁金華會又上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