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餐來嘍！”
    消失了一天的焦德海回來了，提著一提餐盒走了進來，然後是進來查收修行成果的曹青山。
    飯菜不常見但很可口。
    林川以前和老頭兒子學過一點藥物辨別。
    這些菜裏麵，有很多都是名貴的藥材，連肉看上去都和家禽不同，口感從未品嚐過，感覺本體能判個四五年左右。
    林川身體的能量在快速補充，很快額頭冒出一層細汗。
    吃著吃著，曹青山突然說道：
    “給你們準備了藥浴，一會去泡一泡，可以加固今天的修行。”
    林川點了點頭，又問道：“這樣的訓練大概持續多久？”
    “怎麽，一天就不行了？”
    你這話說的很有歧義！
    “我這不覺得這些寶貝太破費了嘛。”
    曹青山從懷裏掏出一把花生米和焦德海痛飲，道：
    “放心吧，包夠。”
    不夠我再去偷點。
    曹青山指了指石碑道：
    “看到上麵的東西了嗎？”
    石碑上，放著一件銅鈴。
    “等你們能搖鈴之後，站著走出來，這場特訓就結束了。”
    林川目光一掃而過。
    老頭子準備的考核他是清楚的，現在絕對不能輕易碰那玩意。
    以前他們三個非得作死提前開啟考核，結果內容以一頭一口一個小朋友的虛空生物，把三人差點生吞了。
    見兩人吃的差不多了，曹青山帶他們來了最深處的一個洞穴。
    一進來，一股暖氣直撲而來。
    那是一個冒著氣泡的溫泉，裏麵有一股濃鬱藥香。
    這裏的石壁很奇怪，至少三分之一是一種散發著光芒的藍色岩石，它們照亮了整個空間。
    但最引林川注意的莫過於浴池中間的擋板。
    那幾乎不能被稱為擋板，那就是幾片竹子編織成的圍欄，而且中間有不小的縫隙。
    曹青山拍了拍徒弟的肩膀，道：“你們練了一天，累壞了吧，快去泡泡澡，一會疲憊就消失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們……誰先？”
    曹青山被逗樂了：“場地就那麽大，隻有一個人泡一會藥效就沒了，為了避免浪費，肯定是你們兩個一起啊。”
    林川還想說些什麽，後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，再回頭兩人已經消失了，隻剩他和江琉璃。
    以及即將下去的溫泉。
    江琉璃倒不覺有問題，她看不見，對視覺上的感官天生較弱，隻要不觸碰就不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。
    於是她當著林川的麵褪去了衣衫。
    要不要這麽刺激！我前不久剛誇你注重點隱私了！
    林川突然覺得不用泡澡，他已經不累了。
    腳尖點在水池內，白發少女的身子沒入朦朧的水麵，下去她不忘提醒道：
    “林川，快下來啊，在這裏泡澡好舒服！”
    傻孩子，你被人家賣了知道嗎？
    林川失笑著搖了搖頭，脫下衣服跳下浴池。
    昂貴的藥物在溫泉的壓榨下把價值全部掏了出來，又被二人身體吸收。
    漸漸的，五髒六腑因紫炎灼燒的傷在修補，筋脈亦在此刻得到溫養。
    嘩啦！
    隔壁的江琉璃捧起水高高拋出，又原地落在水池中。
    林川和她背對背，隻有幾片竹子遮擋，而且遮得還不嚴實。
    他能清晰地聽見水流從少女肌膚滑落的聲音，偶爾玩嗨了，江琉璃的身體撞在擋板上和林川幾乎零距離接觸。
    林川再三歎氣。
    他知道這是某人故意的，但他卻不能做些什麽。
    琉璃這丫頭太天真，未經曆過的東西太多，他現在做太多的事就有點過分了。
    於是下一刻，他運轉呼吸法，趁著在溫泉的功夫修煉，強行冷靜下來。
    令他驚喜的是。
    一段時間後，在藥物和紫炎的刺激下，林川穴道被打開，氣瘋狂湧入。
    很快突破到了lv61。
    比原定計劃提前了近一個月！
    搭配藥物和紫炎，他有把握在除夕夜前，再升至少兩級！
    此時藥物吸收的差不多了，在疲憊之後，深深的睡意席卷而來。
    林川輕喚道：“琉璃，玩夠了咱們就回去吧。”
    過了一陣子，隔壁沒有傳來任何聲響。
    不會是泡暈過去了吧？
    不可能，一個lv60以上的職業者能在溫泉被泡暈過去，這怕不是沒睡醒。
    所以她……
    林川靠在竹片上，一開口，忽然感覺到薄薄的竹片的縫隙中出現了一抹觸感。
    一次接觸便讓他有些心神蕩漾。
    “琉璃？”
    在經過三次呼喚沒有回答後，他悄悄轉過了身子，目光穿過縫隙看到了那道雪白身影。
    江琉璃側著腦袋緊貼在竹片上，濕漉漉的頭發下，水霧彌漫，睡顏朦朧。
    原來真的沒睡醒啊……
    林川鬆了口氣。
    哢！
    插入底層石縫中的竹子卻在此時因江琉璃的長時間依靠突然斷裂，它們朝著林川這一邊倒塌而來。
    林川下意識伸出手支撐住倒塌的竹片，然後呼喊著江琉璃的名字。
    可能是太過勞累，她深深地睡了過，偶爾張張嘴像是在咀嚼什麽食物。
    “吃貨。”林川笑罵一聲。
    竹子過於礙事，被他一把扯開了，不然沒法把人弄到地麵上。
    可林川高估了自己的意誌力。
    沒了竹子，最後遮擋物也消失了。
    江琉璃完美無瑕的如娃娃般精致的身體呈現在眼前。
    怪不得說坦誠相見換來的是信任。
    都特麽坦誠相見了，還沒事，說明這個人是真的能信任！
    有力的臂膀鉤住少女的脖子和腰肢，防止她摔入水中，每一縷肌膚的觸感令人浮想聯翩。
    水霧朦朧中，江琉璃的臉蛋紅撲撲的，細嫩到如同出生不到一年的嬰兒那般，仿佛一顆待人品嚐的蘋果。
    想起了昨晚這丫頭那一口，林川也忍不住了。
    “嗯~別吃我……”江琉璃長長的睫毛眨了眨，似在抗拒著什麽。
    林川大手落在她臉上，用力一擦，口水沒了，但殘留的淺淺牙印仍然在訴說罪行。
    說來奇怪，到這一步了，他心中的雜念卻突然消失了。
    與此同時一種負罪感襲來。
    他和江琉璃是什麽關係？
    在這小丫頭眼中是朋友無疑。
    可對自己而言對方也是朋友嗎？
    說“是”，純粹在自欺欺人。
    人家被親過了，看過了，摸過了。
    那麽一個單純的姑娘，無條件地信任自己，連精神世界都放心地敞開，任其偷取。
    朋友、戀人、家人、房東和租客……等等，沒一種能精準概括兩人的關係。
    “我該怎麽辦呢？”林川盯著那張沉睡的絕美容顏，莫名有些苦惱。
    “要是琉璃是正常女生一切都好說，該負責負責，該有的步驟一步不會少。”
    “可她偏偏過於單純了，跟張純粹的白紙一樣，我該如何下手？”
    告訴她，我想跟你的關係再進一步？
    她估計連什麽叫交往都不清楚，你告訴我們下半輩子在一起吧！她會鼓掌開心地說“好啊好啊！”。
    用騙肯定能騙到手，但林川不想。
    先教會她？
    誰去教？我嗎？
    我一個要跟她拉近關係的人去教她什麽叫愛情合適嗎？
    哦不對，還有個問題。
    她真的有那方麵的感覺嗎？
    也許隻是人類刻在基因中的衝動而已，畢竟她太純粹，壓根沒有那方麵的概念很正常。
    思來想去，林川覺得，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麽下去了。
    自己越來越得寸進尺了，從一開始進房間逗她玩，到現在順著老頭子的坑往下跳進入浴池。
    對兩人來說該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定位了，不然和耍流氓無異。
    給江琉璃穿好整齊的衣服，放在一塊平坦猶如床榻的石頭上，他做出了決定——
    他要和劍聖見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