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我的小瑾不是這樣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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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眾人走後。
    洗手間很快恢複了平靜。
    “叩叩叩!”
    “蕭總,外麵的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支開,您可以出來了。”
    陳助理敲門後,輕聲匯報,語氣畢恭畢敬。
    蕭霆嶼拉工具間的門,從裏麵走出來,陰沉著臉,眼神幽暗。
    【一個男人待在女洗手間不出去,跟個變態似的......】
    裴延徹略帶嘲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    他忍不住皺起眉心。
    那家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躲在洗手間裏,所以故意說話暗諷他?
    想到這個可能,他太陽穴突突直跳,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湧上心頭。
    他蕭霆嶼什麽時候需要躲躲藏藏?
    堂堂蕭氏集團的掌權人,竟然躲在女洗手間的清潔工具間裏。
    可他偏偏答應了那女人提出的荒唐要求。
    他冷哼了聲,邁著大步,從女洗手間走出去,陳助理立刻跟上。
    兩人剛走出洗手間,還未拐過轉角,一道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    “蕭先生。”
    蕭霆嶼腳步微頓,側眸看去。
    他神色淡漠,臉上完全沒有從女洗手間出來被抓包的尷尬。
    管家快步走上前,朝蕭霆嶼微微躬身,姿態恭敬。
    “蕭先生,我家夫人有請,不知您是否方便移步一敘?”
    蕭霆嶼輕嗤了聲,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。
    果然來了。
    對此他並不意外。
    這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,即便被司瑾巧舌如簧地圓了大部分。
    但大家都不是蠢人,心裏肯定起疑,隻是當時不好深究罷了。
    “當然。”蕭霆嶼轉過身,神色從容,帶著幾分彬彬有禮的笑意。
    “我也很久沒見姝顏姐了,正好敘敘舊。”
    “蕭先生,請隨我來。”管家側身引路。
    ***
    會客廳裏。
    溫姝顏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外麵的景致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脖頸上的項鏈,心裏有些不安。
    洗手間裏藏人的地方非常多,隔間裏沒有,那人會不會在別處?
    亦或是說,阿凝在無中生有?
    在她凝思之際,會客廳的門被輕輕推開。
    管家先一步走進來,恭敬地說道:“夫人,您要找的人已經到了。”
    溫姝顏呼吸一緊,迅速轉過身來,“洗手間裏,真的有其他人?”
    她當時隻是抱著試探的心態,讓管家在洗手間外麵躲在隱秘處候著。
    沒想到管家真等到了人,她的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,輕聲問。
    “那人是誰?”
    不等管家開口,一道低沉,又帶著幾分熟稔的嗓音幽幽響起。
    “姝顏姐,好久不見。”
    溫姝顏聽到聲音,猛地抬眼,看清來人後,眼裏隻剩難以置信。
    怎麽會是他?
    她的腦海快速閃過那晚與女兒的對話。
    女兒確實是在看到請柬後,臉上出現異樣情緒,還問起了蕭家的事。
    思及此,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    管家將人送到,便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    蕭霆嶼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,逐漸靠近,“姝顏姐,不認得我了?”
    溫姝顏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,震驚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憤怒。
    “蕭霆嶼,居然是你。”
    “嗯,是我。”蕭霆嶼姿態閑適地走到沙發旁坐下,修長的雙腿交疊。
    溫姝顏聽完,怔愣了下,顯然沒料到對方的態度會這麽理直氣壯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,為什麽會從女洗手間走出來?”
    “還有,小瑾知不知道你在裏麵?”
    蕭霆嶼輕笑,漫不經心地說:“她當然知道,我們還聊了會天。”
    “要不是你們突然過來,我和小瑾早聊完,各回各家了,哪需要破門。”
    “什麽?”溫姝顏震驚地顫了顫唇,繼續追問道:“所以你們真的認識?”
    蕭霆嶼略略點頭,“算是舊識,不過她估計不敢承認我和她的過去。”
    “畢竟我倆......”他的話停在了引人遐想的地方,“算了,她如今幸福就好。”
    溫姝顏眉頭緊緊蹙起,“你在說什麽?我怎麽聽不懂?”
    “而且這也不是你進女洗手間的理由!”她壓低聲音,卻壓不住怒意。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被人發現你們在裏麵,會毀了我女兒名聲的?”
    蕭霆嶼斂了斂眸,語氣稍微嚴肅了些。
    “姝顏姐,實在抱歉,進女洗手間這事,我確實做得有失妥當。”
    “但我並沒有惡意,隻是時隔五年再遇小瑾,有些激動,一時間亂了分寸。”
    溫姝顏心髒猛地一顫。
    時隔五年?
    “你五年前就認識小瑾了?”她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,“這到底怎麽回事?”
    蕭霆嶼輕歎了聲,“若不是你主動問,我本不想將小瑾的過去翻出。”
    “我和小瑾的相遇,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。”
    “那天她騎著輛破舊自行車,不知從哪衝了出來,差點撞上我的車。”
    溫姝顏聽得心頭一緊,關切地問:“然後呢?小瑾有沒有受傷?”
    蕭霆嶼:“我下車查看,發現她膝蓋破皮,腳還崴了,怪可憐的。”
    “那輛自行車都摔變形了,我讓她丟了,賠一輛給她,她不肯,說那是過世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。”
    溫姝顏呼吸微滯。
    女兒在說謊。
    蕭霆嶼觀察著她的表情,唇角微微勾起,繼續補刀。
    “我看她實在可憐,便送她回家。”
    “在車上,她告訴我,她二十一歲,叫林萱。”
    “母親過世,父親欠債跑了,家裏隻有她,早早輟學出來打工。”
    “我將她送到她說的地址,那是一棟破舊的居民樓,樓道年久失修。”
    “我陪著她進去,恰好碰上了追債的高利貸。”
    “那些人地她父親欠了十萬,利滾利到了五十萬,要抓她去抵債。”
    “我看不下去,替她還了債,見她無家可歸,便將她帶在身邊。”
    “隻是沒想到某天,她毫無征兆地離開,我找了她很久,都無果。”
    他話鋒一轉,“五年後,再次相遇,看她過得這麽好,我倍感欣慰......”
    溫姝顏悶得胸口像是壓了塊巨石。
    “住口!”她厲聲打斷,“小瑾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。”
    “你作為長輩,有沒有想過這番話會對小瑾的名聲造成多大影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