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奉陪到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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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芙萱:“你懷疑,就偷偷做鑒定?”
“那要是鑒定沒有任何問題,如了你的意,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曾被自己婆婆扣下這麽大口鍋?”
“而我的雙胞胎寶寶是不是也會不知道他們曾被親奶奶質疑過血脈?”
徐宗蘭咽了咽口水,心裏有些不好受,“你這話說的真不可理喻。”
“當初舟舟不也做了幾次親子鑒定嗎?我暗地裏做,也是為了不傷和氣。”
“誰曾想......”她怒瞪了她一眼,“還真被我查出來這不堪的事實。”
周芙萱冷笑:“不傷和氣?那是因為被質疑的不是你。”
“當初我跟裴延徹沒有結婚,你懷疑孩子身份很正常,所以我非常配合。”
“可如今我是裴延徹的妻子,你卻還這樣子做,甚至拿著一份雙方都不在場的親子鑒定,來斷定我不堪。”
她連連冷笑。
“董事長夫人,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?”
徐宗看對著她的眼睛,聽這笑聲,不知為何,會感到一陣壓迫和心虛。
難道真的是鑒定結果出了錯?
不!肯定是這女人在虛張聲勢。
畢竟能偽造身份,說謊都臉不紅心不跳,心理素質可見一斑。
她立即硬氣了起來:“你別轉移話題,現在重點不是我的動機,而是你該如何解釋這個親子鑒定。”
“好。”周芙萱輕笑著點了點頭,伸手就要去奪裴延徹手裏的報告。
“給我。”
裴延徹下意識地攥緊,不讓她看。
“芙萱,沒必要理會這種荒謬的東西。”
他轉向母親,聲音裏透著狠意:“我不知道你今天發哪門子的瘋。”
“但你現在立刻給芙萱道歉,否則我們一家,都不會跟你有任何來往。”
徐宗蘭瞪大了眼睛,“你就這麽相信她,相信到連報告都不看一眼,就來威脅我,指責我,讓我道歉?”
裴延徹聲音低沉:“我為什麽要通過這種毫無根據的東西質疑我的妻子?”
“就憑她騙人的品性,就憑她見不得光的過去。”
徐宗蘭聲音越來越尖利:“以及我們周圍沒有雙胞胎基因,但某人有。”
“再加上一份親子鑒定,你讓我怎麽相信孩子是我們裴家的血脈?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裴延徹怒斥:“孩子是不是我的,我能不知道嗎?”
周芙萱冷眼看著他們,“行了,你們母子不要在我麵前唱雙簧。”
“鑒定報告給我。”她聲音冷冽,用力去掰他的手指,卻掰不動分毫。
她忽然停了下來,看著他緊握報告不肯鬆手的樣子,冷笑出聲。
“報告都出來了,罪名也安排好了,卻不敢讓我這個當事人看嗎?”
裴延徹垂眸看著她:“芙萱,這份鑒定報告漏洞百出,我們沒必要受它影響。”
“這沒必要,那沒必要。”周芙萱冷笑,“那是因為刀沒紮你身上。”
“趕緊把報告給我!”
裴延徹看著她,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住,最終還是鬆開了手。
周芙萱一把奪過報告,直接翻到最後一頁。
【依據DNA分析結果,排除裴延徹是司瑾宮內胎兒生物學父親的可能。】
這個結論映入眼簾,她的瞳孔驟然收縮,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,隨即又瘋狂地倒流衝上頭頂。
她的寶寶還未出生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被打上野種的標簽,就如當初的她也曾被父親懷疑血脈,而遲遲沒被接回。
她拿著報告的手,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。
但她沒有歇斯底裏,反而異常地冷靜。
她緩緩抬起眼,目光先落在裴延徹臉上,然後轉向徐宗蘭,那眼神森冷。
“好,很好。”
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這陷害也是輪到我頭上了。”
徐宗蘭以為她說的陷害是指她偽造親子鑒定:“這份報告沒有造假,用的是你的血,還有阿徹的臍帶血。”
“並且全程有人時刻盯著,中間絕對沒有一絲差錯......”
裴延徹怒喝:“我說了,孩子是我的,你究竟要鬧到什麽時候?”
徐宗蘭:“難道你也覺得我報告造假?可我根本沒理由這麽做。”
“我也很期待雙胞胎的到來......”
“你們別在我麵前,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。”周芙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裴延徹上前想抓住她的手:“芙萱,難道你覺得我在跟母親配合?”
周芙萱猛地甩開他的手,後退一步,與他拉開距離,眼神疏離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裴延徹,孕檢的流程是你裴家醫院走的,你真的全程不知道嗎?”
“我更相信是你默許了你母親的行為。”
裴延徹:“不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她冷嗤了聲,沒理他,目光再次轉回徐宗蘭身上,語氣帶著一絲嘲諷。
“董事長夫人,為了驗證您這‘鐵證’的真實性,您是不是想提議,我們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,以證‘清白’?”
徐宗蘭正在氣頭上,被這麽一激,立刻脫口而出:“當然,我有證據,而你隻有前科累累,怎麽能不自證?”
“除非你心虛。”
裴延徹忍無可忍,陰沉著臉,一把抓住母親的手臂,強行帶她離開。
徐宗蘭腳崴了,本就得小心走路,如今被兒子如此粗魯帶走。
她氣得甩開兒子的手,大聲憤怒質問:“你就這麽急著攆我走?”
“還是說你心裏其實也在害怕?害怕結果是你不願意麵對的?”
“她要是清白,就該再做一次親子鑒定,除非她心虛,她不敢!”
周芙萱忽然輕笑出聲,那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:“我當然敢。”
她上前一步,迎上徐宗蘭驚疑不定的目光,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地說道。
“親子鑒定,可以做。”
“但是,”她頓了頓,目光掃過裴延徹瞬間蒼白的臉,斬釘截鐵。
“必須在我和裴延徹的離婚協議生效之後,才能做這個親子鑒定。”
“到時候,別說親子鑒定,就是你們想把整個醫學鑒定中心搬來,我都奉陪到底。”
“但現在,隻要我一天還是裴延徹法律上的妻子,你們就休想,再碰我和我的孩子一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