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嗨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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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玉壺帶著孩子們去赴宴,男孩子們自然分開。
    她娘家的侄子也來了,而且清柏清濁穩重,她並不擔心。
    隻是小宴,規矩不甚重,所以她打算自己帶著清洛。
    隻是被人引進去,她打算帶著女孩兒們和清洛離開的時候,突然被清柏攔住。
    清柏說:“母親,清洛交給我吧!”
    陳玉壺一聽,也就撒開了手,把清洛交給了清柏。
    陳玉壺跟女孩們進去了,男孩子們則被引去了另一個方向。
    今日休沐本來林驥也應該一起來的,但是聖上突然有事把他叫走了。
    陳玉壺見到史夫人,熱情的和對方寒暄。
    陳玉壺被安排跟著夫人們坐在一起,女孩子們自有郡王府的女孩兒來招待。
    既然是賞花宴,自然是在院子裏賞花。
    郡王府的花園很大,種了很多的花樹,院子被一條小河隔開,河上有橋,涼亭連接。
    一邊是男賓,一邊是女賓。
    中間不做遮擋,眼神好的,可以看到對麵去,但是兩邊都是涇渭分明的,不會故意湊近。
    花樹下放小幾,大家皆可圍繞著落座,中間是史夫人特意請來的舞姬跳舞。
    芙蓉不及美人妝,水殿風來珠翠香。
    陳玉壺歪在墊子上,用手指著旁邊的侍女:“來,給夫人滿上。”
    她一副紈絝作態,逗笑了周圍的夫人,“快看這個潑皮,還不快點給陳夫人倒酒?晚了小心她砸了你的壺。”
    大家都再次笑了起來。
    史夫人的小宴上的人,陳玉壺大多都認識,也有一些人隻有一麵之緣,隻有一位陌生的夫人,一麵也沒見過。
    陳玉壺雖然八卦,但是並不是個愛交際的。
    專心的看歌舞。
    直到美人們退場,一群英俊筆挺的少年排隊入場,陳玉壺的眼睛發光。
    史夫人老遠過來,坐在了陳玉壺的旁邊,說話也沒刻意小聲,半開玩笑:“你可收收眼神吧!孩子還娶妻嫁人呢!”
    周圍人都看過來,陳玉壺舉著小酒盞“啊”了一聲,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看兩眼與我找兒媳婦和女婿有什麽妨礙。”
    她說的難免有點心虛。
    史夫人更是樂了,“那你看看,我這一園子的漂亮貴女,你可看上哪家的了?我看是那打頭的郎真是英俊。”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
    陳玉壺敲著膝蓋,連說了幾個是,周圍人都看著她。
    “是什麽?”,史夫人促狹的問著。
    陳玉壺遂了她的意,“真是英俊。”
    大家哄然一笑。
    笑鬧歸笑鬧,但是大家也知道她是開玩笑的。
    至於出去說嘴?難道花宴你沒來?這些英俊的郎君你沒看?
    既然如此,怎麽好意思笑話別人?顯得你高貴。
    真要有人這麽做了,恐怕要被宴會上的大家所不齒。
    陳玉壺見到有一點不對,靠近了史夫人,“這些也是女子扮的?”
    史夫人喝了一口果子露,“不是。”
    “這些是真的男子,最近京城流行起來了。”
    陳玉壺瞪大了眼睛,“這這這,這都是女眷,要是出了點什麽事兒?”
    這又不是像現代,男模酒吧隨便看。
    言下之意不言而喻。
    史夫人笑了一聲,“進園子出園子都要驗證人數的,他們一刻也不能多留,你放心吧!”
    “再說了,就一水之隔,對麵也看著的,他們出源我也請了人一起查驗。”
    陳玉壺的話就能聽出來,她還是守著規矩的。
    陳玉壺點了點頭,既然如此,也就沒了顧忌。
    這班子好啊!跳舞有勁兒,哈哈哈……
    自從來了古代,陳玉壺很久沒有近距離,一口氣見到這麽多男的了。
    夫人們全都坐下來,安靜了下來,直到正式開場。
    跳的很好,大家逐漸興奮。
    女孩子們早被請去了另一邊,自有她們的玩樂。
    陳玉壺逐漸放鬆了警惕。
    甚至還有丫鬟遞了一把琵琶給她,陳玉壺在家裏閑來無事,和胡姨娘學了兩手。
    也就僅僅隻有兩手,但是這種場合拿出來勉強算是夠了。
    陳玉壺看這麽帥哥,看的正起勁,手裏的琵琶彈得正歡。
    結果氣氛到了高潮,他們突然把衣服脫了。
    陳玉壺的笑容還沒有收回去,手一哆嗦,琵琶差了兩個音。
    還好,衣服裏麵還有衣服。
    雖然叫外麵穿的衣服多了些鏈子之類的,有點有傷風化。
    看著大家雖然驚訝,但是不意外的樣子,陳玉壺就有數了。
    她也看出來了,這群人格外的俏麗,大概是裏麵有一些菩薩蠻男奴。
    陳玉壺歎了口氣,她穿成個公主郡主的該有多好,這樣的郎君,她能養上一堆,天天玩樂。
    陳玉壺笑看著,今天這宴會赴的可真值,哪裏還有這樣的表演,哪天帶著清清和蓮兒也出去逛一逛。
    陳玉壺專心致誌的看著,就看見一位男奴朝著陳玉壺笑了一下,玻璃球似的眼珠。
    陳玉壺一怔,顯然也有其他人看見了。
    史夫人大笑:“你喜歡不?他們班主說了出銀子可以給他們贖身帶走。”
    “我看他倒是很喜歡你。”
    陳玉壺心虛的拿起來小盅喝了一口酒,“怎麽,你嫌我家侯爺最近不夠忙?”
    大家又是一番笑,到底陳玉壺也沒說出她不喜歡。
    那就是挺喜歡的……誰說隻有男子好美色。
    而陳玉壺也察覺出,這大概是風氣更加開放的轉折點。
    陳玉壺頻頻歎氣,人家那個腰扭得,嘖嘖!
    一曲結束,陳玉壺給的打賞十分的豐厚,甚至單獨給了那個菩薩蠻男奴一份。
    可惜她身份受限,隻能辜負美意了。
    一曲結束,大家紛紛回神,這才注意到,不知道什麽時候,橋上已經站滿了人。
    各家的大小郎君,看著自己親娘在這裏看美人……
    大家對視一眼,都忍不住又笑了起來。
    法律也沒規定,男人看美女跳舞就是天經地義,女人看美男就是為母不尊啊!
    在場的夫人一個比一個顯貴,誰敢說這話,簡直找死。
    橋上,清柏跟清濁說:“母親看起來很開心。”
    清濁不由得唇邊帶笑,“母親喜歡美人。”
    “我們想辦法,把那個男奴給帶到家裏去吧!”
    清濁驚訝的看向了清柏,“帶回去了也進不了內院。”
    “去勢就可以了。”
    清柏的話說的輕飄飄,清濁發覺年紀越大,自己兄長的性情,越發的……穩重中帶著冷酷和狠辣。
    那種生而知之的惡,自己不以為惡的那種感覺,每次都讓清濁多看清柏一眼,幸好還有母親在。
    清濁神色淡了下來:“哥哥,母親不會高興的,你今日的言行,我回去會告訴母親。”
    清濁想的很清楚,父親看似寬容和藹,不怎麽管府裏的事情,對他們這些子女也寬鬆。
    但是實際上,戰場上殺伐下來的,父親才是心硬的那個。
    所以跟父親說了沒用,有些事還是隻有母親才能做,才會去做。
    清柏沒說話,他知道自己攔不住清濁,更加攔不住母親。
    清柏轉過頭問清濁:“那你說怎麽辦?他進不了內宅,怎麽哄母親開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