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計劃×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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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樣崔氏也理解不了。
    她和花姨娘跟著夫人這麽多年的情誼。
    她們多年相伴,從京城走到邊關,看一路的景色,體驗邊關的豪邁。
    一起在邊關縱馬打獵。
    那是她最暢快的日子。
    那些日子讓她感覺,她和夫人就是平等的。
    或者說,不管是在哪裏,隻要是她們單獨在一起,夫人看她們的眼神,就是平等的。
    胡姨娘記得林驥看自己的眼神,高高在上的,冷漠的。
    像看一個不值錢的物件。
    她要竭盡所能討好他,才能換來兩分溫和。
    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,這樣比起來,她當然願意待在夫人身邊。
    還有她最恐懼的事情,她誰也沒說。
    林清濁越長大,看自己的眼神,很多次讓她想起林驥。
    她為此痛苦。
    明明那應該是她給自己生的依靠,現在卻讓她害怕。
    也就連帶著,不怎麽願意見到林清濁了。
    陳玉壺帶上家人去參加喬夫人的壽宴。
    喬夫人低調,並不大規模的給自己辦壽。
    所以去的都是一些真親朋好友。
    人上了年紀,就喜歡年輕人,尤其是隅之這種長得好看的。
    陳玉壺帶著隅之進屋,被許多夫人調笑。
    說是滿京城的漂亮顏色,都被她籠絡到了自家。
    陳玉壺愛俏,這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    喬老夫人拉著隅之的手看了好半天,才肯放開。
    還褪了手腕上的鐲子啊,給隅之戴上。
    隅之笑嘻嘻的,說:“晚輩謝喬夫人賞!”
    她十分俏皮。
    本就沾親帶故,一隻鐲子並不算什麽。
    隻是聽了隅之這話,喬老夫人又褪下了一隻鐲子。
    拿著鐲子逗弄隅之:“來!再說一次。”
    隅之佯裝驚訝,又說了一次,逗得喬老夫人高興不已。
    等見過了喬老夫人,陳玉壺被自己的嫂子被領上了高閣。
    喬氏和陳玉壺站在高處眺望。
    蕭薿和崔氏則代替陳玉壺去交際。
    喬府的園子很大,池塘旁邊種上了幾棵梅花樹。
    這個時節能開放的園子,那肯定是好景色的。
    喬氏問陳玉壺: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    “這有什麽想沒想好的。”
    “就這麽回事兒。”
    喬氏無法反駁,確實是這個道理,再怎麽精心挑選的人家,日子以後還是姑娘自己過。
    陳玉壺在高處看著,一個年輕男子大步走近。
    在池塘邊上站定。
    另一邊隅之和喬府的女孩兒打鬧,兩個人你追我趕,跑跑跳跳的朝著這邊來。
    隅之長得好,性格好,跟同齡孩子的關係都挺不錯。
    喬悅靈追著隅之,是因為她祖母手腕上的那個鐲子,工藝特別,她覬覦好久了。
    正好給了隅之,她想借去玩玩。
    結果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鬧起來了。
    隅之在前麵跑,喬悅靈在後麵追。
    “你借我看看嘛!”
    “你追上我,我就借給你啊!”
    兩個人打鬧,頭也不抬,走到近前了才看見那兒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。
    隅之想停下,結果下人做事不用心。
    浮冰沒有鏟除幹淨。
    隅之腳底一滑,滑出去老遠。
    喬悅靈嚇得“啊”了一聲,趕緊追上去。
    現在已經顧不得有沒有陌生男子了。
    結果隅之就水靈靈的在廖領川麵前摔倒了。
    廖領川也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,這些年碰瓷他的姑娘還是有一些的。
    他本能的伸手去拉,眼看著要摔的姑娘還躲了他伸出去的手。
    然後當著他和喬悅靈的麵,隅之水靈靈的摔了一個屁墩。
    “隅之!”
    隅之半天沒站起來,最後還是喬悅靈扶起來的。
    高閣上,喬氏看著陳玉壺:“這就是你安排的效果?”
    陳玉壺:“……我是這麽安排的,但是想呈現的不是這個效果。”
    喬氏忍不住笑出聲。
    陳玉壺:……
    原本掛在腰間,用來增香的小琉璃瓶木塞摔掉了,精油灑了一地。
    原本見已經有人扶了,退了幾步的廖領川,聞到了這股恬淡悠長的冷香。
    喬悅靈把隅之扶了起來,瞟了一眼對麵的男人,問隅之:“你沒事兒吧?”
    心道:這丫頭怎麽這麽倒黴,換別人怎麽也是個美好的邂逅。
    換成隅之可倒好,變成丟臉現場了。
    隅之哭喪著臉,“我沒事兒,我的裙子!我母親特意給我做的。”
    “沒事兒,沒事兒,我有一條顏色差不多的,比你這個還好看呢!”
    “我們回我院子裏換。”
    隅之還是哭喪著臉,“我母親給我的香也灑了,母親可寶貝了,我求了好久,才給了我一點。”
    “我還說要分你一點呢!能香好久。”
    喬悅靈也苦了臉,“這個我就沒辦法了,要不咱們一起去求求信國夫人吧!”
    喬悅靈拉著隅之就要走,結果走之前隅之突然回頭,衝著廖領川,重重的哼了一聲。
    拉上了驚訝的喬悅靈就走。
    兩個姑娘走後,另一個男子從柱子後麵出現。
    “怎麽?又是哪家的姑娘?怎的還拉上了我妹妹作陪?”
    是喬悅靈的哥哥,喬翀。
    他本來約了廖領川在這兒見麵,這兒清淨。
    廖領川沉默了一下,“這次應該不是。”
    “怎麽說?”
    “她摔得挺疼的。”
    喬翀沒忍住大樂。
    原本在隅之的計劃裏,她是不會摔的,誰知道對方突然伸手。
    完全是被廖領川給嚇的。
    所以隅之的生氣,十分的真情實感。
    她的漂亮裙子毀了。
    喬翀笑夠了,問:“真不用我查查?我家這麽大,能正好跑到這裏的可能性可不大。”
    廖領川搖搖頭,“沒必要。”
    確實是沒必要,他的妻子絕對不會如此草率的定下。
    所以那些姑娘都是白費功夫。
    轉身的時候,廖領川抬頭看了一眼閣樓上,沒有看到人。
    等到回了宴席上,隅之過來拉著陳玉壺的手。
    “母親!”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
    陳玉壺寵溺的看著隅之。
    “我把蘭花油弄灑了,我原本還說要分給悅靈一些呢!”
    “那怎麽辦啊?”
    隅之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陳玉壺。
    終於的陳玉壺先破功,“好!回去我給你拿一些,讓你送悅靈。”
    隅之這才高興的笑起來。
    “裙子怎麽換了?”
    陳玉壺仿佛才是注意到,扯了扯隅之的裙子。
    隅之不好意思的說:“不小心弄髒了。”
    陳玉壺沒好氣的看了隅之一眼。
    隅之笑嘻嘻的。
    誰看了也舍不得罰她。
    各種粉色加在一起,襯得她更加的白皙。
    加上好容貌,誰都要多看她一眼的。
    等到宴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,隅之找到了悅靈,把手腕上的鐲子給悅靈遞給了她。
    悅靈驚喜的接過來,“怎麽答應給我玩了?”
    隅之神氣的說:“好好的鐲子,藏起來算什麽本事。”
    “你拿著,研究出來了,咱們讓人做好多個,換著戴!”
    悅靈看著隅之,高興的大聲應了一句:“好!”
    小姐妹對視,都笑眯眯的。
    旁邊的假山上麵,又被其他人給看了個正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