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廖溫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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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以為沒人注意到。
    原來還是有的……
    林清桂笑了笑,“可能是兒子生來穩重。”
    這話逗笑了陳玉壺。
    “小孩子需要穩重什麽,明日跟你清洛哥哥出去玩耍一通吧!”
    “他約了好友遊湖,正好你也一起。”
    陳玉壺語重心長地說:“咱們家孩子多,但是唯獨你的名字是我親自取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嫌你父親取的名字不好聽,所以改為從了木字。”
    “你不一定就比不過其他人,所以你別怕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送走了林清桂,陳玉壺閉目養神。
    林清桂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    路上想到了剛剛嫡母的話,原來自己的名字,竟然也是母親親自取的嗎?
    他還以為是彼時姨娘正得寵,爭取來的,從了木字。
    為什麽這些事,從來就沒人和他說起呢?
    當然沒人和他說起了,陳玉壺早就吩咐過了。
    如非必要,過去的一些事情,全都算敏感話題,沒人敢提起。
    林清桂確實是跟林清洛不同。
    林清洛考上的時候興高采烈,換成了林清桂現在卻顯得十分的穩重。
    林清桂跟著林清洛出去赴宴,也不見得很高興,很明顯,對此不大感興趣。
    很快就不再參加,之後他在外麵搗鼓一些什麽,陳玉壺也沒管。
    總之這孩子不會惹出禍來。
    剛出了孝期三個月,蕭薿就被診出有身孕了。
    林驥很高興。
    陳玉壺看見林驥高興,她就沒那麽高興了。
    家裏到底也不是第一次有這種喜事兒。
    就連陳玉壺都不興奮了。
    但是蕭薿的這胎明顯影響她很大,變得話多且脆弱,總歸是掌不了家了。
    於是那個管家權再次回到了陳玉壺的手裏。
    陳玉壺在看賬,崔氏在幫忙。
    蕭薿坐在一旁吃果子,還要問陳玉壺,“母親!要是我這次生的孩子女孩兒怎麽辦?”
    陳玉壺最近幾乎每天都要被她問一遍,知道她是壓力太大了。
    這次陳玉壺終於不再敷衍她,放下了自己的賬本。
    她跟她們說不來現代科學那套。
    但是可以分析一下。
    “予鹿啊!你說,你現在也兩個孩子了,這證明你不是不能生。”
    “咱們不但能生,還一生就生兩個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既然不是你的問題,但是咱們可以找一找別人的問題,比如果這次還是個女孩兒。”
    “那生你都負責了,怎麽性別還都你說了算呢?明明大事兒都是男人說了算的。”
    “而且為什麽你跟他生,就是女孩兒呢?萬一你換個人生,就是男孩兒了呢?”
    “所以是誰的問題?”
    陳玉壺循循善誘。
    蕭薿明白了,蕭薿不敢說。
    蕭薿捏著手裏的果子,遲疑著說了一句:“反正不是我的問題。”
    “誒!對嘍!”
    這倆媳婦兒也是壓力大,不像郡主天然身份擺在那裏,就算是郡主,想必也多少聽過一些閑話。
    忠勇侯府這尼姑庵的名頭一直掛的牢牢的。
    眼看著女孩兒們都大了,身體養好了,又跟著陳玉壺守了三年孝。
    這又有孕,再是個女孩兒,真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了。
    陳玉壺不在乎是男是女,從現在開始就潛移默化的給蕭薿做心理建設。
    蕭薿已經被陳玉壺給忽悠的,自己都開始動搖了。
    倒是崔丹綺忍不住偷笑。
    崔氏也問陳玉壺:“母親,長嫂生的雙胎都又有孕了,我肚子可還空著呢!”
    陳玉壺伸頭過去,問:“你著急啊?”
    “著急去管你男人要去,我又給不了你娃娃。”
    崔氏被陳玉壺這近乎直白的話,給鬧了個大紅臉。
    陳玉壺倒是哈哈樂了起來。
    有時候不玩孩子,兒媳婦們也挺好玩的。
    陳玉壺笑夠了,才繼續跟崔氏說:“別急啊!都別急,還年輕呢!”
    “想想你二舅母,是多大生了哥兒的,都急什麽呢!”
    崔氏捂著嘴笑,“是怕母親您著急。”
    “胡扯,我早就說了,生的又不是我娃娃,又不跟我姓,我不著急,咱家誰能越過我催你們。”
    崔氏和蕭薿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都笑了起來。
    這樣的婆母真的讓人很有安全感。
    隅之嫁到了廖府,感情從互相不待見,到一日日的好起來。
    隅之剛開始簡直是廖領川的黑粉。
    隻要一回家,她就能說出無數的缺點來給陳玉壺聽。
    連人家空耳,她都能說成耳聾。
    陳玉壺後來都怕了她了,偏偏這丫頭嫁的近呢!
    還把她婆婆給哄得喜笑顏開的,連人家姑姐都幫著她說話。
    人家還能經常回來。
    這話要是讓隅之聽到,隅之要笑了啊!
    其實哪有那麽多話說給母親聽啊!母親守孝,守的好像要成仙了。
    不過是故意多說一些話來逗母親開心罷了。
    陳玉壺也知道。
    她在自己跟前兒是乖寶寶,離了自己的眼巴前兒,就變的張牙舞爪的。
    以為她那幾個姑姐真就那麽好說話,還不是隅之硬氣。
    她和廖領川的感情先不提,跟父母離得近,有家裏撐腰,人家能擺出當家太太的款兒來。
    她仗著廖領川,把姑姐都收拾的老老實實的。
    婆母都要聽信她兩分。
    陳玉壺經常指著隅之,給蕭薿和崔氏看。
    “你們可看見了?這樣的女孩兒才能過得好日子。”
    隅之剛成親那會兒,常常回來說廖領川不好,陳玉壺有天突然問她:
    “如果和你父親比起來呢?”
    隅之想了一下,吞吞吐吐的說:“那還是廖領川好些。”
    陳玉壺來了興趣,問她好在哪裏?
    “他不納妾。”
    陳玉壺和蕭薿她們頓時笑了起來。
    隅之一臉的不明所以。
    這傻丫頭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動心。
    蕭薿又說起這件事兒,陳玉壺和崔氏都笑著聽,這件事兒現在都成了隅之的黑曆史了。
    沒什麽事兒,陳玉壺她們就說這件事兒來羞她。
    陳玉壺搖了搖頭,“我自以為對她們的教導都全了,看來還是差了一點。”
    “萬一真是個感情遲鈍的,將來搞不好要在什麽地方吃虧。”
    蕭薿和崔氏對視一眼 ,知道婆母又開始操心了。
    崔丹綺安慰陳玉壺:“母親放心就是,咱們家的孩子該教導的都會教導。”
    “孩子不開竅,遇到事情吃了虧,也會開竅的。”
    “各人有各人的命,就像是三妹妹,廖領川不還是被她和溫溫給管的死死的。”
    陳玉壺點頭,那倒也是。
    但是她也沒忘了吐槽,“這廖領川,什麽文化,不是讀了書的嗎?”
    “起了個什麽破名,溫溫……”
    陳玉壺想起這件事兒就要說一兩句,而且語氣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