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章 你終於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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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玉壺的身後再次跟了一個小尾巴。
    豐成穿著一身深藍色,上麵繡著的銀紋亮閃閃的。
    跟著陳玉壺去了明樓。
    洛書站在門口等著陳玉壺,見到這一幕,眼角有笑紋出現。
    他們還是老了, 尤其是這次洛書帶了商隊,去草原走了一趟,回來後憔悴了許多。
    連頭發都沾染了些許風霜。
    洛書對著豐成行禮,“豐成縣主。”
    豐成小小的人兒,對著洛書抬手,“洛大家見到我不必多禮。”
    洛書再次笑了一下。
    陳玉壺看著大夫給洛書把脈。
    大夫說:“寒症入體,症結以身,已經傷了壽命,需要仔細的療養。”
    陳玉壺聽得變了臉色,人的身體健康狀態,是能感受出來的。
    雖然洛書還是那副樣子,但是陳玉壺總是覺得他變得虛弱了。
    陳玉壺和洛書說話,就把豐成放出去玩兒,平常朝陽也是一樣的。
    但是陳玉壺忘記了,朝陽和豐成不一樣。
    陳玉壺正在聽洛書說,說最近不知道誰給大雍的皇帝進貢了一批美人。
    說是會跳鼓上舞,還能一邊跳舞一邊作畫。
    豐成溜達了一圈之後,很快回到了陳玉壺的身邊,站在陳玉壺的旁邊不做聲。
    還是洛書注意到了,問了一句:“縣主,怎麽了?”
    豐成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沒事兒。
    豐成問陳玉壺:“祖母,母親說讓我跟著您好好的學東西,但是我走了一圈,沒有看到什麽可以學習的。”
    陳玉壺笑了一下,“你不用特意學什麽,你就看一看就行了。”
    隨後豐成問了陳玉壺一個問題,“祖母,為什麽那些男人去青樓茶社不用隱去自己的名字。”
    “但是在這裏,各位夫人,甚至連祖母,都隻能用代號。”
    “就連長公主殿下,都有一個化名。”
    長公主用化名,那是純屬她自己的興趣。
    “因為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啊!豐成有興趣,等我死了,就把明樓交給你好不好啊?”
    豐成看著陳玉壺,“那我要大家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明樓。”
    “明樓,要名副其實。 ”
    “好啊!我家的女孩兒真是好誌氣!祖母等著那一天。”
    過了年,就到了春天,陳玉壺希望過了這個春天,洛書就能好起來。
    將養了一段時間,好不容易算是在洛書那邊得到了一點好消息,知道洛書逐漸的好起來了。
    順便關注者崔氏的狀況,崔氏這胎反應不大,就是肚子大的離奇。
    陳玉壺很怕她懷個巨大兒,科技發達,可以剖腹產,這古代巨大兒怎麽辦啊?
    大雍又沒有穿越來的外科大夫。
    所以陳玉壺隻能控製著崔氏少吃,真的讓她吃的很少,而且多以粗糧為主。
    崔氏的兄長進京來述職,嫂子來看崔氏,見她吃的又少又精細。
    崔氏說:“這是我婆母特意準備的,獨獨我有,怕孩子太大了不好生。”
    她兄長都離的遠,當初這門婚事,也幾乎是她自己做主定下來的。
    成親多年了,也隻得了一個女孩兒,這次終於親眼看見了,崔氏的嫂子終於放心了。
    陳玉壺跟兒媳婦兒們坐在一起,說園子裏的桃花都結了花苞。
    這樣的好時節,過幾天桃花開了,應該就著美景,喝一盞桃花酒。
    陳玉壺笑著看著孩子們。
    除了桃花,還有清洛的婚事,提起清洛的這樁喜事兒,陳玉壺就想起來清桂。
    說兒媳婦們,“你們也是當人嫂子的,看見好姑娘,也該為清桂想一想。”
    蕭薿她們相視而笑,“這還用母親說,我們肯定是要上心的。”
    “哪怕是為了感謝,宮變那日,五弟的回護之恩,我們也都想著他呢!”
    “就是怕,我們挑出來的女孩兒,到時候不能讓娘你滿意。”
    陳玉壺點了一下頭,“這還真是,等閑人我還看不上呢!且配不上我們清桂。”
    於是蕭薿她們就又笑,自己的婆母找兒媳的這件事兒上,挑剔著呢!
    生活看起來十分的平靜,第二天早上,孩子們來給她請安,很開心的告訴她,桃花開了。
    陳玉壺也笑了笑,桃花每年都會開,林驥也每晚都會回來。
    但是今年的桃花開了,林驥卻沒有回來。
    陳玉壺看著外麵出神,腦海中再次開啟回憶大法。
    看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地方,有什麽細節沒發現。
    沒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。
    陳玉壺讓孩子們先出去了,很快宮裏有人來了。
    來的公公很眼熟,急急忙忙的,“請信國夫人進宮。”
    陳玉壺也沒說什麽換衣服之類的話,一身素淨。
    隻是抖了抖袖子,說了聲:“走吧!”
    陳玉壺剛進宮門口,就上了小轎,看起來早就準備好了。
    陳玉壺剛一坐穩,轎夫就像是屁股著火一樣,抬著陳玉壺嗷嗷跑。
    她被轎夫抬著,到了一個空著的宮殿門口。
    站在門口的宮娥扶著陳玉壺下來。
    陳玉壺的胳膊搭在她們的胳膊上,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裏走。
    宮殿門大開著,像是一個深淵巨口,穿著素淨的陳玉壺,仿佛是整個宮裏唯一的亮色。
    林清桐在殿外站著,陳玉壺麵無表情掠過了他,連他喊得那聲母親,也沒有答應。
    殿裏有很多人,很多是宮娥和太醫。
    還有林清柏和林清濁。
    陳玉壺依然看都沒看他們,旁若無人的掀開了紗簾,進了內殿。
    林驥像個粽子一樣,躺在榻上,睜著眼睛,等著陳玉壺來。
    他身上纏著的白布沁出血跡。
    陳玉壺好像看不見,上前握住了陳玉壺的手。
    林驥看著陳玉壺,笑著說了一句: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    陳玉壺的大腦堪稱冷靜,“你說,我在聽。”
    “所有人,出去。”
    原本候著的所有人,都被陳玉壺給趕出去了。
    陳玉壺湊近了林驥。
    林驥的聲音,幾乎不可察,不是他沒力氣,而是因為這是在皇宮裏。
    “我活不了了,皇帝病重。”
    短短的幾個字,讓陳玉壺的眼睛都睜大了。
    皇帝病重了?
    林驥說的,就一定是真的。
    林驥繼續說著:“自從方千南死,我就在找機會了,從知道帝王病重開始,我就開始謀算,沒想到韃靼給了我一個救駕的機會。”
    “我還能有這種運道,方千南沒做成的事情,我給做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