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帝:實錘!冷清可憐的隻有自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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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底還是受不了餓。
    皇帝將小崽撈起來:“整個皇宮都是你的家,想去膳房吃點東西,哪裏用的著洗劫。”
    荼茶一想,是這麽個道理。
    這就跟半夜摸廚房開冰箱一樣,不過現在的“冰箱”大了點,還有專門的廚子。
    皇帝吩咐下去,很快兩碗去了油的雞湯做底,香香的銀絲雞蛋麵端了上來,上麵還兩根翠綠的嫩菜葉。
    小崽見不得菜葉,抬手就夾給皇帝。
    皇帝也沒說什麽,三兩口就吃了。
    他就沒不吃的菜,什麽都能麵無表情的吃下去,誰都看不出來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。
    小崽嗦著銀絲麵,吸溜著鮮濃的熱湯,卻一直皺著眉頭。
    她疑惑:“我怎麽嗦的不開心呢?”
    皇帝:“嗯?”
    她挑著幾根銀絲麵歎氣:“我說怎麽吃美食也開心不起來,原來吃的是自己家的,自己的哪有搶來的香?”
    皇帝都笑了:“朕碗裏的讓你搶?”
    小崽不懂客氣,直接碗推過去。
    搶!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挑了幾筷子麵分崽:“不能再多了,吃多了你要積食。”
    明個院正又該說他了。
    小崽拖回自己的碗,心滿意足的點頭:“行的叭,現在勉強開心一點了。”
    她看看皇帝,張嘴又要說:“如果,再有些金……”
    皇帝筷子一夾,精準的夾住她嘴皮:“食不言寢不語,沒吃完前不準說話。”
    再讓她說下去,就沒完沒了了。
    他絕對不是舍不得金子!
    荼茶眨巴眼睛,示意知道了。
    皇帝鬆開筷子,小崽當真不說話了,安安靜靜的嗦麵。
    皇帝鬆了口氣。
    哪知,她嗦完最後一口,不等皇帝擦嘴。
    立刻、飛快、迅疾的說完那句:“如果,再有父愛味道的金子能讓我抱著睡,明天病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剛起身的皇帝頓了下:“朕還有奏折沒批完,你先睡不用等朕。”
    說著,他轉腳就往外走。
    荼茶翻白眼:“筆都封了,哪來的奏折?”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失策!
    小崽慢悠悠的爬回龍床上:“哎,生活越來越艱難了,好公公聽我一句勸,多掌握一門吃飯的手藝吧。”
    福安想笑不敢笑,含糊點頭。
    小崽躺下:“比如我,正在攢金子打造金飯碗吃飯。”
    噗嗤。
    福安再忍不住笑出聲,在皇帝不善的目光中,他飛快躲出了內殿。
    皇帝rUa小腦殼:“要不要朕禦賜個金碗給你,你捧著去哪家吃飯都如朕親臨。”
    荼茶眼睛一亮:“會收我錢嗎?”
    皇帝不怒而威:“誰敢?吃點他家飯菜那是皇族恩賜。”
    “我要!”荼茶高舉小手,“我要禦賜金碗,碗要打大些,我吃完還能裝一碗回來。”
    連吃帶拿,這才是白嫖的藝術。
    小崽拉著皇帝袖子:“父皇,金碗什麽時候能打好?我要這麽這麽大的,要印上貓貓爪爪……”
    “父皇,你那些朝臣的名單給我一份,等拿到金碗我就挨個上門。”
    皇帝後悔了。
    真要讓荼茶這麽幹了,他的臉就丟盡了。
    於是,皇帝當沒聽到,在龍床上翻身朝外,背對著小崽,秒秒鍾就打起了小酣。
    荼茶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小腳抬起來,做了個虛虛踹背的動作。
    老登,玩不起!
    @
    第二日,縱使封筆不早朝,皇帝仍舊卯時起床。
    等荼茶巳時睡醒,他已經練武鍛煉回來,還衝了澡,換了玄色金線祥雲紋的長袍,端的是神清氣爽,半點沒生病的樣子。
    小崽震驚:“父皇病好了?”
    皇帝意外:“你還沒好?”
    流清鼻涕喉嚨癢癢的小崽:“……”
    一大一小相顧無言,皆沉默了。
    荼茶痛心疾首捶床:“為什麽啊?我們都喝的一樣的湯藥,為什麽你好了我還沒好?”
    這話說完,清鼻涕又要流下來了,荼茶趕緊扭頭,燕姑姑熟練送上帕子。
    小崽擤完了,滿懷希冀的問:“父皇,你還陪小寶喝菜粥嗎?”
    皇帝擦手,避開這問題:“本想帶你去冬獵,你這樣怕是不能出門了。”
    今年就這樣吧。
    荼茶更幽怨了。
    冬獵什麽的,一聽就好玩的要死。
    皇帝拍她小腦袋:“這幾天好好養,不然過年過生辰都還病著,多難受呢。”
    玩又玩不了,吃也吃不好。
    荼茶哦一聲,乖乖的蛄蛹進被衾裏,窩著不出來了。
    隻要她不出窩,就吹不到風,不吹風就不會繼續生病了。
    眨眼,臘月三十。
    荼茶的病總算好一大半了,至少吃食正常了。
    她今個要回白家吃團圓飯,故而一大早就起來了。
    燕姑姑將她裹的嚴嚴實實,務必半點冷風都吹不到。
    荼茶出門時,朝皇帝揮手:“父皇,我去舅舅家啦,晚膳回來和你一起團年。”
    “你不要太想我,想了也沒用。”
    皇帝擺手:“去吧,早去早回。”
    等到小崽上了轎輦走遠,紫宸殿瞬息安靜下來。
    皇帝背著手走來走去,幾次想批奏折,適才想起封筆了,沒折可批。
    他坐案頭,摸了本兵書來看,不到一刻鍾,他就看不下去了。
    這種無所事事,殿中還格外安靜,倒讓皇帝很不適應。
    皇帝問:“福安,什麽時辰了?”
    福安:“巳時末,殿下才走半個時辰不到呢。”
    皇帝冷冷看他一眼:“朕問你其他的了?多嘴。”
    福安:“……”
    您嘴上沒問,全身上下哪裏都在問。
    隔了會,皇帝又問:“福安,幾時了。”
    福·沒有感情的報時機器·安:“午時兩刻。”
    皇帝等了會,沒等到想聽的:“沒了?”
    福安麵無表情:“陛下問時辰,老奴回時辰。”
    您又沒問其他的。
    皇帝冷笑,懶得和這老貨計較。
    他起身往外走:“擺駕公主府,朕去看看皇姐。”
    大過年的,小九出宮了殿裏冷清,想必獨自帶崽的皇姐府上也冷清可憐。
    然,皇帝一踏進公主府。
    府上,伶人舞女咿咿呀呀,歡歌笑語的十分熱鬧。
    他那“冷清可憐”的皇姐,正伸手挑著個俊朗武生的下巴,整個人笑的花枝亂顫,好不快活。
    而他那呆病外甥,看著戲台聽著鼓點聲入神,也喜歡的不行。
    福安眼神同情的瞥皇帝一眼。
    待宮裏不好麽?非要出來找虐。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實錘!冷清可憐的隻有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