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崽:我和父皇都好命苦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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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教主身手確實不俗。
    紫宸殿。
    姬止戈灌了一大壺涼茶:“一時三刻拿不下來,而且他內勁很古怪,有點像髒人身上的東西。”
    說著,他摸出懷裏的平安符。
    平安符是荼茶每年一換,每個皇族都戴著,就是防著髒東西的。
    姬止戈:“打鬥的時候,平安符發燙了。”
    荼茶神色一凜,拿來小剪刀,將平安符外麵那層紅布剪開。
    折疊成小三角形的平安符,竟然黑了一大半。
    荼茶嗅了嗅:“是髒東西。”
    她丟宮燈裏燒掉:“父皇,他們這般古怪,謹慎起見還是別和他們單打獨鬥了,也盡量不讓他們近身。”
    皇族的龍玉一旦沾染上髒東西,連她也不好淨化。
    荼茶也不知道,若是有皇族被汙染,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    這後果她想都不去想,也根本不打算嚐試。
    她杜絕!
    皇帝點頭,對姬止戈吩咐:“你別再去找他們了。”
    正事上,姬止戈很聽皇帝的話。
    總歸,他知道自己腦子不行,皇弟腦子好使,關鍵時候聽皇弟沒錯。
    荼茶摸出張新的平安符:“大伯,給你張新的,要是符又發燙了,及時來找我哦。”
    姬止戈很受用小崽的關心,他將平安符貼身放懷裏,哈哈哈笑著將小崽薅過來rUa了幾把小臉。
    荼茶要打他,哪知姬止戈一把跳開,跑得飛快出宮了。
    再不溜,他就要麵對皇帝的殺氣。
    小崽臉被rUa的通紅,還有點火辣辣的。
    皇帝心疼壞了,找冰涼的帕子給她敷臉
    皇帝:“你大伯無腦莽夫,手上全是老繭,你就由著他?”
    小崽嘀嘀咕咕:“那能怎麽辦?還能丟了不要不成?”
    皇帝還說她呢,他自己不也常年慣著幾人?
    連獬豸的錢袋子都要操心。
    荼茶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哪裏不對。
    她歪頭看著皇帝打量:“父皇是所有皇族裏最聰明的,姑母和幾位叔伯腦子都不行咧,所以當了皇帝當一輩子牛馬,天生操心的命。”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以往沒覺得多辛苦,被小崽這麽一說……
    朕命好苦!
    小崽想起自個:“我這輩的皇族裏,大皇兄太老實,其他皇兄也規規矩矩,五哥腦子裏都是泥巴,六皇子嘎了。”
    “修表哥自閉症兒童,其他的都不成氣候……”
    小崽天都塌了!
    她看看皇帝,挪開視線摸摸自個,又看看皇帝。
    荼茶一臉崩潰:“完了,父皇我要和你一樣了,不要啊,我想當牛馬啊!”
    作為同輩的皇族佼佼者,腦子最聰明的崽!
    荼茶眼前發黑,現在的皇帝就是以後的她啊。
    這命苦的天賦異稟啊!
    皇帝憐愛了。
    他摸摸小崽腦殼:“小寶真聰明,一下就明白了,不過沒獎勵。”
    小崽哇的破防:“父皇你還年輕力壯,不然再去生個聰明的崽。”
    皇帝憐愛一收,忍著想抽崽的衝動。
    他冷笑:“共鳴後的皇族絕嗣。”
    荼茶把這搞忘了。
    於是,她更絕望了。
    荼茶一抹臉,恨恨的說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我要反抗命運,我要反抗封建祖製。”
    她揮了揮小拳頭,給自己打氣:“加油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    皇帝淡淡的潑了盆冷水:“減油,你一定不可以的。”
    荼茶冷哼斜睨過去:“哼,都說吃啥補啥,就怪父皇都吃苦了,我生下來也隻能跟著補苦了。”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小崽一臉慷慨凜然的抬起下巴,背著手嘴裏嘀咕著往殿外走。
    “你永遠不會懂,自由和榮耀,一切萎頓成虛話,剩下的惟有鹹魚和得心應手的躺平。”
    “在鹹魚麵前,地位和權利不值一提……”
    皇帝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看著荼茶出去,琢磨了好一會沒想明白。
    他不解的問福安:“她腦子裏整天想些什麽?哪來那麽多歪理邪說?”
    福安憋笑:“陛下,殿下都十一歲了呢,孩子長大了,就會有很多自己的想法,和老了的爹娘有說不通的代溝囁。”
    皇帝懵:“朕老了?小寶和朕有代溝了?”
    他今年虛歲才三十五,正值青壯年,哪裏老了?
    皇帝不高興了。
    他朝福安重重的冷哼了聲,黑著臉唰唰批奏折。
    福安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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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教主被抓下獄的事,在荼茶的示意下,京兆尹那邊沒隱瞞。
    不僅沒隱瞞,還將市井械鬥打架,毀壞石牌坊的事,大肆宣揚,並拉到菜市場口,當眾鞭笞一百,聲稱還要將人流放。
    消息傳到大教主那裏,眾人適才明白,二教主為何久等不至。
    大教主氣的當時就要去劫獄。
    好在身邊還有腦子正常點的,立刻勸住他。
    一陣好說歹說,將大教主暫且安撫住了。
    “大教主莫著急,屬下已經打聽過了,二教主並未搞出人命,所以隻要肯花一筆銀子,就能把人保出來,不必去流放。”
    大教主氣的肝疼:“那還等什麽?趕緊拿銀子把人保出來。”
    屬下麵色為難:“大教主,教中銀錢都是三教主管著,目前三教主因護送棺木還在路上。”
    聞言,大教主嚷著又要去劫獄。
    屬下連忙大喊:“再有五天,五天後三教主就到京城來。”
    隻需要再等五天,大教主勉強能接受。
    屬下們齊齊歎了口氣。
    此時此刻,全都無比希望,三教主趕緊到京城。
    五天時間眨眼就過了。
    這日一大早,城門還沒打開,城外就排起了進城的長隊。
    其中,一支車隊尤為顯眼。
    一行四五十人,七八輛運載木薪和木炭的馬車,另外還雇了鏢師護送。
    走在車隊最後的,則是一輛普通不起眼的黑漆平頭馬車。
    身穿寶藍色綢衣,像富商模樣的三教主走到馬車邊。
    他輕敲了下車窗:“神女大人,再有一刻鍾就能進京了。”
    馬車裏,坐著的青鸞神色一頓。
    再次進入京城,莫名的她還有些緊張。
    黑長老安撫的衝她點了點頭。
    青鸞暗自深呼吸,平穩了聲音道:“知道了,不要放鬆警惕。”
    “上一次,我就是在城門口中的埋伏。”
    三教主認真了:“是,我等會小心的。”
    為免出紕漏,三教主沿著車隊,挨個檢查了運載木炭的馬車。
    這當,城門吱嘎聲中,緩緩洞開。
    腰別長劍的城門郎等人,鏗鏘大步的走出來,威嚴的站立在兩側。
    進城的隊伍開始緩慢蠕動,前方城門郎檢查一遍便放過去。
    對熟麵孔,城門郎甚至問都不問,直接放行。
    見狀,三教主心都提了起來。
    他手不自覺撫上其中一車的木炭,眯著眼睛眺望城中。
    這車木炭下掩藏著——
    一具黑漆棺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