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 你不是有能耐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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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經在這裏揮灑汗水,實現夢想,如今,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她站在街頭,看著車水馬龍,突然感到一陣迷茫。她該去哪裏?她還能去哪裏?
曾經的家沒了,公司沒了,朋友沒了,丈夫沒了,連孩子也沒了。
她就像一個被連根拔起的浮萍,在風中搖搖晃晃,無處可依。
唯一能去的地方,隻剩下娘家了。
雖然那個她曾經以為永遠是她的避風港,卻因為她的叛逆和固執,被她親手撕裂的家。
她想起父親被她氣得住進醫院,想起母親苦口婆心的勸說,想起她曾對他們說出的那些狠話。
現在,她要回去求他們原諒,她相信,隻要她好好認錯,父母應該會原諒她,必竟她也沒其它地方可去了。
這比賣掉所有財產還要艱難。她骨子裏是個極度驕傲的人,但此刻,她所有的驕傲都被現實碾碎了。
她在家裏簡單收拾了一些衣服,然後用箱子裝好,看著這個住了多年的房子,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痛,她別無選擇。
她打了一輛出租車,報出了父母家的地址。一路上,她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,眼淚無聲地流淌。
父母家這是她最後的希望,也是她唯一的歸宿。
出租車停在父母家樓下,蘇心悅付了車費,然後站在原地,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,挪不動一步。
她仰頭望著那扇熟悉的窗戶,窗簾拉著,看不清裏麵的動靜。
她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,害怕被拒絕,害怕被徹底拋棄。
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吸進肺裏,然後邁開沉重的步子,一步一步走向單元門。
電梯上行,每一層樓的數字跳動,都像在敲擊她的心髒。
終於,電梯門打開,她站在熟悉的家門口,那扇門,曾經無數次為她敞開,如今卻顯得如此陌生和沉重。
她先是輕輕的敲了敲門,但是門沒開,然後又重重的敲了幾下。
沒多久,蘇母打開門,看到蘇心悅,然後說:“你還回來做什麽,你已經和我們斷絕了關係,趕緊滾。”說完就把門關了
她沒有回答,隻是低著頭,默默接受母親的挨罵。
直到母親關上了門,她無奈的再次看向了門口。
她伸出手想再次敲門,但最終又放下了手,同時緩緩地,無力地,跪了下去。
水泥地麵冰冷而堅硬,寒意透過薄薄的褲子,直刺骨髓。
她跪在地上,身體佝僂著,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裏。
她沒有哭出聲,隻是任由淚水打濕褲腿。
她不知道跪了多久,膝蓋已經麻木,但門始終沒有打開。
天色漸晚,路燈亮起,昏黃的光線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。
她隻希望,父母能夠聽到她的心聲,能夠原諒她這個不孝的女兒。
直到深夜,門內依然沒有動靜。她知道父母在家,他們隻是不願意見她。
她沒有力氣再站起來,就這樣蜷縮著,在冰冷的地板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夜。
饑餓、寒冷、絕望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。
第二天清晨,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她身上時,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僵硬了。
她試圖活動一下,卻發現雙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。她沒有放棄,依然蜷縮靠在門口。
偶爾有人出來倒垃圾,看到她,會小聲議論幾句,然後匆匆走開。
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靠著,仿佛一尊雕塑。她想起了過去自己是多麽的任性,多麽的自以為是。
父母苦口婆心地勸她,她卻一意孤行;父親被她氣得住院,她卻還在想著斷絕父女關係。
她曾以為自己翅膀硬了,可以飛出他們的庇護,卻沒想到,外麵的世界如此殘酷,而她,根本不堪一擊。
時間在冰冷中緩慢流逝,直到午後,那扇緊閉了一夜的門,終於再次發出輕微的聲響。
蘇心悅的心猛地一縮,全身的神經繃緊。
門開了,蘇母的身影出現在門後,她看著蜷縮在地上的蘇心悅,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,隻有深深的厭倦和不耐。
“你怎麽還沒走?想賴在這裏嗎?”蘇母的聲音像冰碴一樣,沒有溫度,也沒有絲毫憐憫。
蘇心悅再也無法支撐。她掙紮著想爬起來,卻發現雙腿根本不聽使喚。
她隻能保持著半跪的姿勢,淚水再也抑製不住,奪眶而出,模糊了視線。
“媽……對不起……我錯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破碎而沙啞。
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裏擠出來,“我現在一無所有……我的孩子也沒了……房子也沒了……”
蘇母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眼神中閃過一絲市儈的精明,仿佛在說“看吧,我早就知道”。
“我說怎麽還不走,原來是孩子沒了,房子沒了,現在就想賴在這裏了啊?”她的話語尖銳,字字珠璣,直刺蘇心悅心底最脆弱的地方。
“媽,對不起……我錯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蘇心悅的淚水更多了,她顫抖著身體,拚命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悔意。
“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了……我一定好好聽你們的話……”
蘇母冷哼一聲,雙手抱胸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語氣中帶著刻骨的怨恨和勝利的快感。
“你還想下一次?你不是翅膀硬了嗎?你去單飛啊!你不是很牛逼嗎?還不是說我們不要後悔啊?”
她重複著蘇心悅曾經的“豪言壯語”,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,在蘇心悅的心上刻下更深的傷痕。
“媽,是我錯了……對不起……我不該那樣說話……”蘇心悅的頭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麵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一次,二次,三次……她不停地磕著,每一次都用盡全身的力氣,額頭與地麵的撞擊聲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現在知道錯了?早幹嘛去了?你把我跟你爸氣成什麽樣?你爸到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,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?”
蘇母的聲音沒有絲毫軟化,反而更加嚴厲,“你不是有能耐嗎?不是要斷絕關係嗎?現在知道這個家好了?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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