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:不要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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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劍氣劃破虛空
    桑晚榆剛踏出大殿,就見仙盟對麵的千丈高峰被一道劍氣劈成兩半,斷麵平整如鏡,空氣中殘留的劍氣讓她呼吸一滯。
    隔了這麽遠還能感受到隱隱殘留高階修士威壓。
    “走吧。“雲長老眼皮都沒抬一下,徑自往山下走。
    雲長老已經見怪不怪,這已經是本月第七座被削平的山頭。
    自從蕭燼上任盟主,仙盟周邊的山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。
    桑晚榆也收回目光。
    在修仙界,高階修士舉手投足間移山填海實屬平常。
    像這位修士這樣隻劈山不傷人的,確實算得上克製了。
    克製的謝臨淵又朝蕭燼揮出一劍,後者拿出一把竹劍抵擋,竹劍瞬間爆裂成齏粉。
    劍氣餘波將他轟出十餘丈,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溝。
    “謝臨淵。”蕭燼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陰狠地看著謝臨淵,“有本事等我恢複修為……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謝臨淵已收劍入鞘。
    雪白衣袍翻卷間,人已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。
    蕭燼牙齒都咬碎卻毫無辦法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臨淵去找桑晚榆。
    謝臨淵又恢複成謝淵的樣子出現在兩個守衛麵前。
    見識到謝臨淵撕開虛空,意識到他身份不簡單的兩個守衛瑟瑟發抖。
    打完一架的謝臨淵周身沒那麽冷了,但無意間散發的強者威壓也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    “謝淵?”
    溫柔的女音將他周身棱角一一撫平,謝臨淵鳳眼在看到桑晚榆的那一刻,眼中冰冷如潮水般散去,周身淩厲氣勢如春風化雪般消散無形。
    守衛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,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    桑晚榆給他們介紹:“這位是天衍宗宗主的六弟子。”
    “這位是仙盟的雲長老。”
    謝臨淵行了個晚輩禮。
    雲長老點了點頭。
    也明白了,麵前這人就是送桑晚榆玉鐲的人。
    果然是一表人才,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築基巔峰。
    他可是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喜歡桑晚榆。
    也就桑晚榆傻乎乎地認為兩人是純潔的友誼。
    桑晚榆眉眼彎彎,雙眼專注地看著謝臨淵:“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,你那個令牌是出了什麽問題嗎?”
    謝臨淵無奈:“他同我開玩笑,故意不讓我進去。”
    明明謝臨淵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,桑晚榆卻莫名聽出幾分控訴意味。
    鳳卿更加敏銳,聞到他身上蕭燼的氣息後就知道,這兩人是又打起來了。
    在上界這兩人就天天幹架,不曾想到了下界還是這樣。
    真是兩個小學生。
    雖然不知道小學生是什麽意思,但平日裏聽沈寂雲罵得多了,也大致能猜出一二。
    桑晚榆眉眼彎彎,看向謝臨淵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笑意,謝臨淵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,忍不住跟著笑了。
    冰冷的五官瞬間變得柔和,一雙鳳眼認真看著桑晚榆,仿佛這天地間隻容得下她一人。
    這樣的眼神看得桑晚榆耳熱。
    她避開謝臨淵的視線,轉移話題:“那你現在要回天衍宗還是繼續等你好友?”
    謝臨淵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耳朵,喉結滾動,強忍下摸上去的欲望,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淡:“都不想。”
    謝臨淵對上桑晚榆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詢問: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嗎?”
    問出這話,謝臨淵也是心裏打鼓。
    滿打滿算,兩人才認識沒幾天。
    這樣纏著桑晚榆,他害怕會讓人討厭。
    但是謝臨淵不想這麽快離開她,要是可以的話,他想一直都陪在桑晚榆身邊。
    桑晚榆泛紅的耳朵給了些自信。
    他忍不住去猜,桑晚榆現在對他是不是也有些好感。
    桑晚榆沒想到他要跟著回去,一口答應:“當然可以。”
    謝臨淵實力不俗,更重要的他還是宗主親傳弟子。
    萬一遇到更厲害的修士,就能拿謝臨淵出來擋擋。
    雖然這有點不厚道,但天衍宗宗主親傳的名號實在太好用了。
    天衍宗宗主是合體期修士,還是個護短的。
    五十年前八大世家的一個煉虛期長老搶了他大弟子的機緣,還把人打成重傷,他第二天就殺上門去,當著那家老祖的麵就把煉虛期長老的頭給砍了。
    至此一戰成名,從此修仙界大多數煉虛期修士看到他的親傳弟子都是繞道走的。
    謝臨淵絲毫不知桑晚榆的想法,可就算知道了他也會更開心,因為自己被她需要。
    有雲長老在,三人很快就到了青鸞宗。
    桑晚榆讓雲長老等在暗處,她帶著謝臨淵走向山門。
    也說不上是山門,就是一個寫著青鸞宗的破舊木牌釘在石頭上。
    而李行知早早就等在那裏,看到桑晚榆激動的杵著拐杖向她跑來:“大師姐,大師姐你回來啦。”
    他在這裏等了一天了,終於把人等到了。
    想到自己腿即將恢複,這麽久的等待也值了。
    桑晚榆忍不住後退幾步,麵露嫌惡:“你想幹嘛?”
    離開前她還看了李行知一場笑話,那天怨毒的話語還記憶猶新,這人現在卻又像什麽都沒發生。
    這說沒貓膩誰信啊。
    謝臨淵更是把手放在劍上,要是李行知有什麽異樣舉動,他就出劍斬殺。
    李行知很快就冷靜下來,笑嘻嘻地看著桑晚榆:“大師姐你別裝了,我已經都知道了。”
    桑晚榆奇怪:“你知道什麽了?”
    李行知一臉“你別裝我都知道了”的樣子:“你為了我去找生肌草的事啊,這次還拿了好幾株吧,我正好沒錢了,你都給我了吧。”
    桑晚榆了然,眸中閃過譏諷:“原來是為了生肌草啊,我記得我不是給過你一株嗎?”
    沒等李行知回答,桑晚榆就自顧自地說下去:“原來是給了小師妹啊,你對小師妹可真夠好的,隻是你這腿受傷了她都不願意拿出來嗎?”
    李行知再次清楚地看到桑晚榆眼中的漠然,忍不住開始打退堂鼓。
    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,畢竟桑晚榆的眼神是以前的他從未見過的冰冷。
    “她隻是恰好用了。”李行知說話也沒了剛開始的趾高氣揚,他開始讓步,“你有那麽多生肌草,就給我一株又不會有損失。”
    桑晚榆本來要把所有生肌草都給他的,現在他隻要一株,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。
    桑晚榆識相的話就趕快給他,否則他就要鬧到師尊那裏。
    到時,他就定要把桑晚榆的東西全搶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