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:貪得無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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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。
桑晚榆被氣笑了,一巴掌拍他臉上:“想要生肌草就自己找。”
她抽出腰間靈劍橫在他脖子上,臉上是不再掩飾的嫌惡與怨恨。
李行知對上她的眼睛,雙腿顫顫,脖子上冰冷的靈劍散發寒意,隻要靈劍的主人想,隨時能取他性命。
一股尿騷味傳來,桑晚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:“這就嚇尿了?還真是個廢物。”
她不打算現在就取他性命,這麽輕易地死去實在太便宜他了。
但是,也該收點利息了。
桑晚榆劍尖對準李行知丹田,那裏有一個極其瘦弱的中品靈根。
李行知臉瞬間變得煞白,眼睛死死盯著劍尖,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:“不,你不能這麽對我。”
腿沒了可以用生肌草,但靈根毀了沒有天大機緣,這一生就隻能是個不能使用靈力的凡人。
“嗬。”
桑晚榆毫不猶豫地將他丹田攪碎,一如他們對待前世的她。
李行知身體裏的靈力不斷外泄,丹田裏的靈根徹底枯萎。
他跌坐在地,死死捏著拳頭,猛然抬頭不再是先前那委屈求全。
他麵容扭曲,眼中迸射出淬毒般的恨意,嘶吼道:“桑晚榆!你這賤人竟敢毀我丹田!仙盟鐵律明令禁止同門相殘,你等著——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“
他渾身痙攣著,嘴角溢出血沫,卻仍掙紮著用染血的手指著她:“我要讓全仙盟都知道...你桑晚榆是個什麽貨色...我要你跪著求我...我要你...“
怨毒的詛咒一句句冒出,桑晚榆靜靜聽著他的謾罵。
幾天前她也是這樣罵她。
桑晚榆再聽已經能做到古井無波。
桑晚榆能受得了,其他人可受不了。
鳳卿飛到空中,就朝李行知吐出一口火焰。
李行知在地上打滾,試圖撲滅這火,口中大叫:“啊——,好燙!好燙!”
鳳凰真火轉眼間就燒盡了他的衣服,周身皮膚沒有一塊好肉,全部被火焰燒傷。
火燒得差不多,鳳卿就將其熄滅。
敢辱罵姐姐,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鬆就死。
謝臨淵先用靈力將其包裹,往他嘴裏塞二品的療傷藥,一腳把人從山門踹下去。
四周的樹枝硬生生將李行知割醒。
山澗中回蕩著李行知的慘叫。
桑晚榆疑惑地看向謝臨淵:“你……”
鳳卿出手她能理解,畢竟他能感受到桑晚榆滔天的怨恨。
但謝臨淵為什麽會動手?
謝臨淵神情嚴肅:“他嘴臭。”
罵桑桑的人都該死。
桑晚榆一愣,神情舒緩:“謝謝你啊,謝淵。”
這一世的李行知還沒有來得及做傷害她的事,但前世死亡的陰影實在太重,讓她忍不住對李行知動手。
天衍宗一脈行事正道。
沒曾想,他不僅不阻止,還幫了她教訓李行知。
鳳卿腦袋蹭了蹭桑晚榆的下巴:“姐姐,還有我呢。”
柔軟的羽毛包裹毛茸茸的腦袋,桑晚榆親了一下鳳卿的腦袋:“鳳卿寶寶最棒了。”
鳳卿的鳳凰身一瞬間就僵住了,耳朵邊回蕩的都是“寶寶”。
姐姐竟然叫他寶寶誒。
鳳卿把小小的自己埋在翅膀中,黑色羽毛竟有些微微發紅,這明顯是害羞了。
桑晚榆眼中的憐愛都藏不住。
鳳卿真的好可愛啊。
在桑晚榆眼中,鳳卿還是個鳳凰寶寶呢。
謝臨淵看著一人一鳥,神色有些暗淡。
他也想桑桑這麽叫他。
宋浮月的聲音響起:“大師姐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不遠處,宋浮月和程潛一起向他們走來。
一看到桑晚榆,宋浮月就迫不及待地衝上去挽住桑晚榆的胳膊。
那張和宋浮月完全不同的臉上帶著嬰兒肥,笑起來還有甜甜的兩個酒窩:“大師姐,我好想你啊。”
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感歎師姐妹關係極好。
隻有桑晚榆知道,宋浮月這天使一般的麵容藏著何其肮髒的一顆心。
將她的手從手臂上掰開,桑晚榆麵帶笑意:“小師妹還是別演了吧,這麽差的演技看得我辣眼睛。”
宋浮月抬頭,無辜的水汪汪眼睛泛紅,眼淚要滴不滴,十分地惹人戀愛,一副被桑晚榆話傷透的樣子:
“大師姐,是淺淺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?你可以打我罵我,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。”
桑晚榆平靜地看她表演。
若不是前世就死在她手上,桑晚榆也不會發現林淺淺的異常。
她前世到底有多瞎啊,這麽拙劣的演技都看不穿。
程潛一臉心疼地把人摟在懷裏,失望地看著桑晚榆:
“小師妹這幾天擔心你擔心得飯都吃不下,人都瘦了一圈,你竟然還汙蔑小師妹,桑晚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漠了。”
程潛這麽維護自己,宋浮月十分得意。
修為天賦高又怎麽樣,不還是連身邊的人都厭惡她。
她就要這樣一步步將桑晚榆推向絕望,然後奪取劍骨。
“擔心我?”桑晚榆雙手抱臂,笑意不達眼底,“那小師妹還真是心地善良啊。”
宋浮月從程潛懷裏探頭,對視上桑晚榆的眼睛,隻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一股寒意直衝腦門。
那種在秘境中被她用劍指著的窒息感卷土重來。
程潛絲毫沒注意到懷裏女子的異樣,隻知道桑晚榆情緒穩定下來,他就能向她要東西了。
他眼中閃著精光,嘴角咧到耳根,眼中的貪婪藏都藏不住:“師姐~聽說你這次可得了不少火晶石呢!“
他湊近幾步,油膩膩地笑道:“我最近修煉卡在瓶頸,師姐最疼我了,不如都給我吧?師姐是雷靈根,反正也用不到這些東西。“
說著竟伸手去扯桑晚榆的儲物袋,嘴裏還假惺惺地念叨:“就當是給師弟個麵子嘛。“
桑晚榆正想把劍抽出,卻見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砍向程潛那隻伸向桑晚榆的手。
鮮血瞬間噴湧而出。
宋浮月離得最近,她滿臉都是程潛身上流出的鮮血。
謝臨淵麵無表情地收劍,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般,重新站回桑晚榆身邊。
桑晚榆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他:“擦擦吧,他的血髒。”
謝臨淵接過雪白的手帕,指腹在光滑緞麵摩挲幾下,便揣到了懷裏。
扶桑十分上道地把自己弄得幹幹淨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