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才露 第50章夫君輕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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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值深秋,又到了水家寨一年到頭最忙活的時節。
    外鄉商隊如期而至,不過卻不是王大富領導的王家商隊,不過這也無所謂,畢竟跟誰做生意不是做呢?
    陳長生與陳長凝是第二個返回陳家寨的小組,第一名是陳武城和陳青宜。
    這二人分別是“武”字脈的大少爺以及“青”字脈的大小姐,早在一年前便私定終身,也算是族中人盡皆知的一對道侶。
    不過比起關心旁人,陳長生顯然是更關心自己。
    根據前世的發展曆程來推算,最多再有兩年,屍陰宗和萬獸門便會爆發大戰,屆時整座千湖山方圓千裏都將屍橫遍野。
    在那場大戰中,三大家族就此滅亡,除了一小部分火種幸運逃脫之外,其餘之人的命運都是埋骨荒野。
    對於陳長生目前凝氣九層的修為來說,想要在那場大戰中孑然一身顯然是不太現實的,因此他必須一刻不停地為之努力。
    “兩年之內,我必須突破至築基期!”
    陳長生攥緊雙拳,信誓旦旦地開口。
    如今,陳長生已年滿十八歲,按照陳水兩家三年前的約定,陳長生與柳羨秋的婚事就定在今年年末。
    身為曾經的元嬰修士,柳羨秋的修行可謂是一步千裏,如今的她已然來到衝擊築基境界的最後一步。
    三年過去,讓這個原本就冷若冰霜的女子蛻變得更加出塵,即便是靜靜地立在那裏,也好似一朵亭亭玉立的水蓮。
    曾經的那座專供見麵所用的宅子,由於二人未婚夫妻身份的傳開,已然不用再偷偷摸摸。
    陳長生回來的時候,柳羨秋正靜坐在床榻上等候他。
    二人雖然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,實則更像是兩個心懷鬼胎的狠厲鴛鴦,至少在他們眼裏,婚事不過就是一場更深層次的盟約罷了!
    剛一見麵,柳羨秋的玩味便如期而至,女子蹙了蹙眉,用一股淬了冰似的語氣嘲弄道:
    “呦!還知道回來啊?凡間好玩嗎?”
    陳長生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,輕輕歎了口氣,擔憂道:
    “你還記得兩年前王大富臨走時說的話嗎?若我猜得不錯,他口中的執法堂這些日子就要來了......”
    聽著陳長生的憂慮,柳羨秋反倒是掩麵一笑,她微微起身,輕紗自玉脂般的肌膚上徐徐滑落,露出一抹讓人魂牽夢繞的春色。
    柳羨秋立在少年跟前,一掃先前的冷冽與陰寒,轉而變得嬌豔欲滴,嬌滴滴道:
    “你在害怕嗎?依本座看,與其擔心日後,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度過今晚,本座五百年的元陰,你小子不要不識好歹!”
    柳羨秋雖然奪舍重生,但修為卻萬不存一,若是老老實實修煉,隻怕還沒等恢複巔峰就要因壽數耗盡而就此坐化,於是她這才將主意打在《彩鳳靈犀功》上。
    這本是一部失傳許久的功法,事實上也不叫《彩鳳靈犀功》這個名字,乃是柳羨秋百年之前在一處秘境內意外所得。
    根據這本功法的效果,事實上應該叫做《陰陽合歡經》。
    隻不過若是想讓這部功法真正發揮妙用,就必須補齊人體內的陰陽之氣,這正是柳羨秋為何非要讓陳長生一並修煉的原因。
    當然了,柳羨秋完全可以去找其他男修,因為在她們這類修行了數百年的大修士眼裏,血肉肌膚根本不值一提。
    什麽男女之分,脫去皮囊無非二百零六骨,穿上衣裳卻有三萬八千相。
    但卻不知怎地,柳羨秋並沒有選擇這麽做,或許正是因為她在心底裏根本看不上其他人吧!
    又或許是未婚妻的身份在冥冥之中對她產生了影響?又或許她是另有打算......
    柳羨秋可以確定,如果陳長生每晚都和自己雙修,不出二百年,自己就可以重回巔峰。
    看著身前那宛如白瓷般的女子,陳長生卻蹙了蹙眉,並未展現出過多興趣。
    這部《陰陽合歡經》他曾經研究過,早就知道這是一部療傷類的法門,正因如此,陳長生才萬萬不能與其雙修。
    ‘這女人反複無常,若我奪了她的身子,她修為恢複後第一個殺的人就是我。’
    這是陳長生的顧慮,也是陳長生的擔憂。
    事實上,陳長生考慮的不無道理,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正確,因為柳羨秋原本的打算就是等修為恢複後卸磨殺驢。
    畢竟柳羨秋修行數百年,還從未與男子體驗過魚水之歡,說不在乎,怎麽可能呢?
    但為了早日登臨絕頂,她不得不選擇這個方法,畢竟柳羨秋剩餘的壽數已經不足以支持她從頭再來了。
    “夫君,你離家那麽久,就不想我嗎?”
    柳羨秋跨坐在陳長生腿上,女子雙手環繞,時不時還變換著姿勢拂過少年全身。
    她的發披散下來,像是春日美景前隔著的一層紗,若隱若現,格外迷人。
    朦朧之間,陳長生好似看到了一對山巒,它像是白玉雕成的元鍾,又像是冰雪堆積的城堡,讓人如夢似幻。
    隱約之際,陳長生好似聞到了一股香氣,它像是沁人心脾的鮮花,又像是如癡如醉的美酒,讓人流連忘返。
    不知不覺間,陳長生感到身子一歪不由自主地朝著床榻倒去,等到再睜眼,他發現柳羨秋那張冷豔絕倫的俏臉距離自己僅有幾根手指的距離,而自己的身體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束縛。
    溫馨的房間裏,一對少男少女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傾倒在一起。
    陳長生躺在床上,柳羨秋就好似落在枝頭的白雪一樣,將溫暖與熾熱壓在嬌軀之下。
    此刻的柳羨秋因為嬌羞與緊張,粉黛的臉頰已然滾燙成了紅蘋果,就連耳朵也是火辣辣的紅,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熱氣明明撲打在少年臉上,但女孩卻分明覺得自己才是被放在太陽底下曝曬的那人。
    明明自己才是上位者啊?
    柳羨秋抿了抿朱唇,不由地想起曾經在話本裏看過的風花故事。
    縱使她已經活了五百多歲,內心卻仍舊如小鹿一樣砰砰亂撞,她輕輕探下腦袋,將滾燙的臉蛋埋在秀發裏,顫顫巍巍地說道:
    “夫君,你可以輕點嗎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