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發女孩頓了一下：“我們想，停止互相殘殺，一起擺脫蛇仙的影響。不再受它們的驅使，也不再聽命於任何一條蛇。”
    “你想叫我和我的小白蛇反目？”方宇冷笑：“你覺得我現在還可能和你們站到一起？你們六個人之前是怎麽算計我的？又打算怎麽除掉我？”
    “我們現在也是受害者！”她咬著牙反駁：“你以為隻有你的生活被毀了嗎？我們也一樣！我們也不想繼續提心吊膽過日子，被這些東西操控！”
    另一個瘦高個低聲說道：“方宇，我們不想殺人，但我們知道你也清楚，你不死，這條白蛇就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人。”
    “反過來，你要是願意幫我們脫離危險……我們就不會再來找你麻煩。”
    沉默中，氣氛愈發緊張。
    方宇終於緩緩笑了。
    “原來如此……你們害怕死了。”他說：“但怕歸怕，你們連直接正麵殺死我的膽子都沒有。”
    他直視短發女生：“所以，你們現在提出這個所謂‘合作’，不過隻是找個機會反咬小白蛇一口罷了。”
    “你信不信由你！”戴眼鏡的男人咆哮道：“反正我們已經達成一致，我們必須一起行動，否則都會死在這條蛇嘴下！”
    “你覺得，你能贏得了我們五個嗎？”
    “那你們倒是試試看啊。”方宇冷笑一聲。
    女孩深吸了一口氣：“方宇，你非要站在那邊不可？你會死的，真的會死！”
    “我知道我會活下來。”方宇語氣平靜得像是一潭靜水。
    “因為，她是我的，我也是她的。”
    說完，他轉身就朝外走，動作不急，步伐穩定。
    五人臉色鐵青，拳頭緊握，但卻沒人攔他。
    因為他們都知道，真動手的話……
    後果太嚴重了。
    蛇吃人，無跡可尋。
    他們殺人，是絕對會被抓住的。
    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霧中，倉庫裏一片沉寂。
    直到好半晌，女生才低聲開口：“如果我們不動手，就死定了。”
    她抬頭看向其餘四人：“那我們就隻能先下手為強，把他那隻白蛇解決。”
    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。
    “怎麽做？”一個女生問。
    “我們不能再分散蛇仙，這樣它有機會各個擊破。”女生神情嚴肅：“我們必須把五條蛇放在一起，集中所有資源對抗那隻白蛇。”
    “它再強大，麵對五位真正的蛇仙……也應該會顧忌。”
    “對，集中起來反而有優勢！”
    “隻要我們聯手，就能阻止那條白蛇繼續吞噬！”
    他們相互點頭。
    “今天午夜，秘密集合。”女生冷冷地說：“明天晚上，我們在城東的廢棄土地廟見麵。”
    幾個人離開後。
    一雙冰冷的眼睛躲在葉後，靜靜注視著正快速離開的五個少年少女。
    下一刻，方宇身形一閃，悄無聲息地尾隨而上，而在他的衣服下麵。
    一條一米多長，兩根手指粗細的小白蛇，纏繞著。
    不錯！
    這正是方宇與小白蛇的計劃，也是方宇親自製定的。
    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。
    就不能坐以待斃，直接出其不意的發起總攻。
    現在五個人分開去找自己的蛇仙，隻要跟上其中一個，就能讓小白蛇再吃一條蛇仙。
    實力更加強大，後麵在麵對其他五個蛇仙的時候，也能多增加一分勝算。
    而方宇選擇的，正是那個短發少女，供奉著一條紫色的蛇仙。
    關於短發少女的信息。
    方宇也打聽了一個大概。
    劉倩楠，身價不菲，是學校出了名的富家公主，就連宿舍也是學校後麵的獨立公寓。
    所以平日裏，劉倩楠都是一個人住。
    跟上劉倩楠。
    方宇來到了公寓樓裏。
    劉倩楠精神太過緊張，根本沒有察覺，步伐匆忙，手抖著打開門，反手想要關門的時候。
    方宇推開了劉倩楠獨居的那間豪華公寓門。
    屋內一股濃鬱的熏香撲鼻而來，是某種驅蛇避蟲的草藥味。
    他目光掃視一圈，心中忍不住冷笑——
    她這環境比宿舍不知道好多少倍，甚至比許多普通人的家都要奢侈得多。
    “你怎麽會在這？！”劉倩楠猛地後退幾步，臉都白了，一隻手還僵在門把上。
    她剛要關門，才發現有人抵著門。
    看清來人是方宇時，她的瞳孔一縮，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。
    那雙眼中湧出恐懼、絕望和不甘交織的情緒。
    看到方宇腰間纏繞的白蛇，劉倩楠整個人頓時如同墜入冰窖。
    她知道，紫蛇危險了！
    “求你……不要傷害我的蛇仙！”劉倩楠一下子跪倒在地上，語氣發顫：“我知道我們之前對你做過什麽，但你放過我這一次吧！我願意以後都遠離這裏，不參加高考了，也不要氣運了……隻要你答應不動它！”
    她說這話的同時，眼角餘光瞥向牆角的那個古舊銅盒。
    那是一個供奉蛇仙的小祭壇，布置考究，擺設繁多。
    而在那角落，一道細小而敏捷的身影正快速往外竄逃——
    紫蛇感受到強烈的危機，已經驚覺不妙，在主人尚未察覺之際就開始自保逃生。
    “別演了。”方宇緩緩開口，語氣溫淡得聽不出一絲波動。
    說話的同時，他的身體輕輕一閃，已經放小白蛇出去，追那紫蛇而去。
    “不！！”劉倩楠大吼一聲，幾乎是撲上去攔對方，卻被方宇一把抱住腰部，強行阻止住。
    “放開我！放手！”她死命掙紮，眼淚都快湧出來了：“你會毀了我的……你會害死我的……求你了……求你！”
    她的手指瘋狂抓撓方宇的手臂，試圖掙脫控製。
    她不是不怕死，可更怕的是，自己與蛇仙之間的聯係被生生撕裂，大師說過，除非蛇仙主動解除契約，否則宿主都會變成瘋子。
    她不想變成李遠昊那個模樣。
    方宇冷眼旁觀這一切，卻沒有動容，隻有冷漠地回應。
    “你現在才來求我，晚了。”
    兩人糾纏不過短短幾秒。
    那邊，角落裏的小白蛇已經鎖定了獵物。
    紫蛇雖速度快極，但她現在體型已遠遠超過對手，在半空中直接扭身盤旋纏住紫蛇的軀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