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白靜姝的洞房花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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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國舅府。
    送走前來賀喜的賓客,太陽還沒有落山。
    楚國舅夫婦二人就張羅著,讓楚傻子趕緊去洞房,生米煮熟飯。
    因為,他們擔心,時間一久,藥效過去,這個白靜初,自家傻兒子降不住。
    再加上他原本就有房事之時羊角風的先例,所以就連府上郎中都提著藥箱在洞房外嚴陣以待。
    隻要傻小子一犯病,他就得立即衝進房間裏去救人。
    饒是如此,國舅夫人仍舊還是不放心,打發楚傻子的兩個通房丫鬟,就在帳外候著。
    一旦發現情況不對,立即喊人。
    張羅好一切,才讓楚傻子登場。
    楚傻子對於夫妻之事已經是輕車熟路,不用通房丫鬟手把手地教,把門一關,衣服一扒,就有點迫不及待。
    可憐白靜姝此時腦子無比清醒,卻渾身動彈不得,如案上魚肉,隻能任人擺布。
    喜服被兩個丫鬟剝個幹淨,衣不蔽體。
    前所未有的羞恥籠罩著她,難堪地閉上了眼睛。
    她認親之後,一心做夢高嫁,未來夫婿乃是池宴清這般,文武雙全,清貴不凡的人才。
    麵對一臉垂涎,流著口水的楚傻子,心底裏一千一萬個抗拒,殺了他的心思都有。
    楚一鳴撩開頭蓋巾,還記得白靜初這張臉,上次那個拿針紮自己的壞婆娘。
    今兒終於落在了自己手裏。
    因此又是啃又是咬,泄憤一般,折磨得白靜姝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,隻能生生忍著,幾乎將銀牙咬碎。
    床帳撩下。
    楚傻子像隻豬一般在白靜姝身上拱來拱去,胸前,耳後,然後一口咬在她的臉上,生生就將白靜姝臉上的一層人皮麵具咬了下來。
    帳外紅燭搖曳,床帳裏光線昏暗,影影重重。
    楚傻子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    人也軟了。
    臉皮“吧嗒”一聲掉落在白靜姝的臉上。
    楚傻子大張著嘴,驚悚地慘叫一聲,整個人滾落下來,就開始抽搐。
    兩個通房丫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,“唰”的一聲拉開帳子。
    門外候著的郎中,還有國舅夫人,不用招呼,也跟著推門闖了進來。
    眾人熟練分工,有往他嘴裏塞棉花包的,有往他身下墊東西的,郎中用銀針刺激他的人中、太衝、合穀。
    忙成一團。
    白靜姝身上的衣裳幾乎被楚傻子剝了個幹淨,自己又動彈不得,又羞又怒,可又無可奈何。
    還是其中一個通房丫頭,慌亂之中扯過錦被一角,堪堪遮住她赤裸之處。
    楚傻子也隻抽搐了一會兒,便舒緩過來,悠悠醒轉。
    他直接撲進國舅夫人懷裏,指著那張人皮麵具,驚恐地大叫有鬼。
    國舅夫人一看也大吃一驚,她並不曾見過白靜初,但十分不悅這樁婚事。還以為,是白靜姝故意嚇唬自己兒子,一把撩開錦被,朝著她身上狠狠地擰了幾把:
    “我就說他好端端的,怎麽又犯病了。你竟敢嚇唬我兒子,簡直反了天了你!”
    白靜姝有口難言,隻能勉強發出“嗚嗚”的聲音。
    “你還敢強嘴,若是把我兒子嚇出個好歹,你吃罪得起嗎?今兒必須得給你好好立威。你們兩個,給我將她拖出去,讓她跪下。”
    兩個通房丫頭早就打探清楚了白靜初的身份,壓根並未將她放在眼裏。聽了國舅夫人的吩咐,立即上前,毫不客氣地將白靜姝拖到院子裏。
    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下來。
    國舅夫人手持戒尺,氣得火冒三丈。
    這可是關係到楚家能否傳宗接代的大事,這丫頭竟敢作妖!
    朝著白靜姝的臉,狠狠地落下。
    “賤人,我就想不明白了,我家老爺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你這個浪蹄子,非要娶回府上來,給我家一鳴做媳婦兒。
    我呸!瘋瘋癲癲,又是給太監做過外室的,想必得了李公公的調教,還不知道學了多少的風月手段。
    今兒,我就得讓你知道,這國舅府的規矩,誰是你的天!看你日後敢不敢撅著屁股發浪,胡亂勾引男人。”
    國舅夫人五大三粗,最是痛恨年輕貌美,又一身好皮肉的女人。
    白靜姝中了僵屍之毒,渾身綿軟無力,又被冷水澆透,衣衫淩亂不堪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,半跪半坐在地,顯得格外楚楚可憐。
    楚夫人不覺就代入了角色,橫眉冷目,戒尺專門朝著好皮肉的地方抽,怒火中燒地罵個不休。
    “從今兒起,你給我夾著尾巴做人,好好侍奉我家一鳴,若是敢對他說半個不字,老娘我熟了你的皮肉!”
    楚國舅也得知楚傻子犯病,聞訊趕來,一進院子,就看到自家夫人在大發雷霆。
    想著堂也拜了,洞房也入了,是時候到白靜初跟前,將話挑明。
    於是上前阻攔:“罷了,教訓幾句就得了。給她穿上衣裳,我有話要問。”
    一番折騰,再加上冷水一澆,白靜姝的藥勁兒倒是散了幾分。
    她原本護著腦袋,身子蜷縮成一團,聽到楚國舅說話,立即抬起臉來求救。
    “救……我!”
    “好好說話,勾引誰呢?”國舅夫人又是暴躁一巴掌。
    天色微暗,院中已經紅燈高掛。
    楚國舅望著跟前被淋得像落湯雞一般的白靜姝,瞬間瞠目結舌。
    “你,你是何人?”
    白靜姝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,吃力辯解:“白靜姝!”
    她舌頭仍舊是僵麻的,打不過彎,說話含糊不清,初與舒也說不真切。
    “你當我沒見過白靜初?你白家簡直欺人太甚,竟然拿個假的冒名頂替!”
    “什麽?假的?”國舅夫人大吃一驚。
    楚國舅怒聲道:“她壓根就不是白靜初!我們被白家人騙了!”
    國舅夫人心裏的火也噌地冒了上來:“原來是冒牌貨,看來我還是打輕了!”
    白靜姝臉都被抽腫了,費勁兒出聲辯解:“我是……大小姐!尼姑!”
    國舅夫人暴躁地給她當胸一腳:“你姑!我讓你姑,你還敢占我的便宜!”
    白靜姝急得咬舌頭:“長女!真千金!”
    國舅夫人還想發火,被國舅攔住了:“你說你是白家大小姐白靜姝?”
    終於有人能聽懂自己說話了,白靜姝點頭如搗蒜,眼淚都激動地冒出來了。
    楚國舅心裏更是“咯噔”一聲!
    “可我分明特意查驗過,怎麽就成了假的?!你是怎麽混進來的?白靜初又去了何處?”
    “麵具!”白靜姝含糊不清地辯解。
    丫鬟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拿過來,交給楚國舅。
    “好你個白家,竟然敢耍我!這官當到頭了!我找他去!”
    當即帶著白靜姝,氣勢洶洶地前往白府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