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6章 今天你休想娶她白靜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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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長寂淡淡地道:“為了靜初日後終生幸福著想,這種不中用的男人不能嫁。”
    池宴清被氣得臉都黑了:“秦長寂,你特麽故意的是不是?”
    秦長寂一本正經地點頭:“對,我就是故意的。好好一顆白菜,被豬拱了,我還不能罵你兩句?”
    池宴清指點著秦長寂,氣得抓狂:“算你狠,本世子今天高興,不跟你一般見識。山高水長,江湖路遠,咱日後再說。”
    “你與靜初有沒有日後還是兩說呢。”
    就連沈慕舟都不打算輕易饒過池宴清:“理論上來說,我們今日送靜初出嫁,日後就是她的兄長,隻有我們找你池宴清興師問罪的份兒。”
    蘇仇也在一旁瞧熱鬧,瞪著池宴清,苦大仇深地附和點頭:“你對不起我白姐姐,日後我也不認你這個姐夫!”
    得,惹起眾怒來了,今兒自己捅了馬蜂窩了。
    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,更何況,對方是自己冒牌大舅哥跟冒牌小舅子,一個個的全都拿著雞毛當令箭。
    池宴清揉揉鼻子,不再逞口舌之快:“我是真的冤枉,現在可以讓靜初出來了不?”
    秦長寂不再刁難他,冷聲道:“那要看靜初是否還願意嫁給你,你在這裏等著。”
    轉身進了院子,將池宴清適才的辯解與靜初如實說了。
    “你若願意相信他,我現在就送你出嫁。你若不信,我這就出去,給他一點教訓。你想要他胳膊還是要腿,你一句話的事情。”
    靜初絲毫不在意:“沒有什麽好考慮的,嫁。”
    秦長寂抿了抿唇:“你可想好,千萬不要委屈自己。”
    “我相信他。”靜初狡黠一笑:“娶了我,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委屈。”
    門口,迎親的花轎已經抵達,鞭炮劈裏啪啦炸響,催促著女方吉時已到。
    池宴清滿懷忐忑不安地等著靜初,望眼欲穿。
    假如她真的一氣之下拒嫁,自己便立即闖進一旁國舅府,將楚一依綁到她跟前,當著她的麵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。
    今兒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,這媳婦兒自己非娶不可。
    蘇仇第一個從宅子裏竄出來:“新娘子出來了!”
    然後瞪了池宴清一眼,竟然就紅了眼圈:“真是便宜了你了。”
    池宴清心裏總算舒緩了一口氣,緊張到手心裏都汗津津的。
    鼓樂響起,鞭炮炸響。
    秦長寂背著一身鳳冠霞帔的白靜初,沿著紅毯,緩步而出。
    每一步,都好像踏在了池宴清的心坎上。
    靜初雙手搭在秦長寂寬展的雙肩之上,頭上龍鳳蓋頭的流蘇在秦長寂的耳畔蕩漾,略有些緊張的呼吸,熨貼在他的耳畔。
    秦長寂的喉結艱澀地上下滾動了一下,邁步跨出門檻,又一步步走下台階,在眾人矚目之中,將靜初穩穩當當地送到花轎跟前。
    往日白衣出塵的沈慕舟今日換做一身銀白色祥雲刺繡錦服,手持紅色油紙傘,一路護在靜初身邊,取“鴻運當頭,白首偕老”之意。
    他與秦長寂,一人溫潤如玉,如雲中白鶴;一人殺氣內斂,如紫電青霜,冷峻雍容的神兵利器。
    如此令人驚豔的兩個人,卻絲毫奪不走新郎官池宴清的絕豔奪目。
    池宴清今日容光煥發,眉如墨畫,眸似星辰,神儀明秀,龍驤虎步,風姿卓絕,耀目而又張揚。
    圍觀的百姓一時間都移不開目光。
    喜婆也瞧得目不暇接,等到秦長寂三人走近,方才緩過神來,慌忙撩開轎簾。
    突然,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幾支冷箭突然“嗖嗖”地朝著喜轎飛了過來,嚇得喜婆的手一個哆嗦,“媽呀”一聲,慌忙躲避。
    眾人也大驚失色,出聲提醒:“小心!”
    鞭炮喜樂聲嘈雜,秦長寂在前,靜初在後,他全然不知後背變故。
    說時遲那時快,池宴清手腕上的蛇骨紫金鞭如靈蛇一般,迅猛席卷而過,卷起數支冷箭,猛然甩飛回去。
    仍舊有兩支一前一後,射向秦長寂。
    秦長寂並未回頭,聽聲辨位,抽出腰間長劍,一道白光一閃而逝,隻聽“叮叮”兩聲,冷箭已經掉落在地。
    長劍歸鞘,他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,淡定地扶著靜初坐於花轎之內,並且細心地幫她將頭上的蓋巾遮好。
    靜初雖說目不能視,但聽到了動靜,立即詢問:“怎麽回事兒?”
    秦長寂淡然一笑:“我與宴世子在,有什麽事情是我們處理不好的?你就隻管安心做你的喜娘子吧。”
    靜初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:“是不是楚國舅不甘鬧事?”
    “無論是誰,”秦長寂轉身,輕描淡寫:“也休想破壞你今日的幸福。”
    花轎外,楚國舅率領一隊錦衣衛,將花轎團團圍住。
    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退避三舍,遠遠地瞧熱鬧。
    池宴清詫異挑眉:“本世子大婚,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弟兄親自前來給我賀喜,池某人受寵若驚啊。”
    楚國舅冷聲道:“今日給你兩個選擇,要麽,讓一依上轎,回侯府與你完婚;
    要麽,跟我一同見官,你自己來選。”
    池宴清輕歎一口氣:“國舅大人這是要逼婚啊?”
    “是又如何?”
    “你就不怕如此興師動眾,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,令貴千金身敗名裂?”
    “這不都是拜你所賜?你毀我女兒清白,還想始亂終棄,與他人完婚,休想!”
    池宴清正色道:“我昨夜連夜調查此案,梳理時間,已經找到不在現場的證人,可以證明,事發之時,我並不在摘星樓。
    假如國舅你非要賴在我的身上,攪亂我的婚事,我不介意與你一同見官,將此事調查一個水落石出。不過,總要等我大婚之後。”
    “等你大婚,那我女兒怎麽辦?”
    “此事你要去問你女兒。”池宴清沉聲道:“此人究竟是誰,她應該比我們更清楚。”
    楚國舅一口否認:“你口口聲聲另有其人,除非你現在就給我找出來,有憑有據,否則,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。”
    池宴清氣急反笑:“被侵犯的是你的女兒,我隻需要證明不是我就可以,找凶手那是你楚國舅自己的事情!與我何幹?”
    “反正我女兒認定就是你,你就要負責!今兒你休想娶她白靜初!”
    池宴清一聲冷哼:“我敬你楚國舅,不代表我池宴清怕你!我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今日你若是敢動用錦衣衛,攪我喜事,我也絕不客氣!侯府侍衛何在?”
    花轎後麵,前來迎親的侍衛早已義憤填膺,聞言紛紛出列:“小人在!”
    楚國舅不屑一顧:“就憑你們?也敢與錦衣衛為敵?”
    秦長寂一言不發,從懷裏淡定地摸出一枚信號筒,引燃引信,丟到半空。
    信號筒在空中接連炸響三聲。
    四麵八方,突然湧出大批的黑衣人,飛簷走壁,迅如疾風,落於花轎四周,聲若洪鍾:
    “我等前來為舵主送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