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章 薑時意身上的胎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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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薑時意一口否認:“不是。”
    “你在說謊,此事你們非但知情,楚一依在摘星樓被玷汙一事,也與你們有關係,對不對?”
    薑時意冷笑:“我就算是再厲害,我隻是個女人,我總不會變化成男兒身吧?”
    “但你們可以勾結外人。”
    “你還真是天馬行空,我們待在國舅府,幾乎足不出戶,到哪裏去找這個所謂的外人?”
    “你好歹也是鑄劍山莊的孫小姐,我就不信,你在上京城沒有其他的幫手。更何況,白靜姝不是也有姘夫嗎?”
    薑時意又是一愣:“你這又是怎麽知道的?”
    靜初不答反問:“那個男人是誰?”
    薑時意再次一口否認:“別說沒有,即便是有,我也不可能告訴你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有些髒病是會傳染的,你貼身伺候白靜姝,日常要多加注意,否則一旦被傳染,便悔之晚矣。”
    薑時意一愣:“傳染?怎麽傳染?”
    “你竟然不知道?”靜初嗤笑:“真是無知者無畏,有些花柳病不僅僅隻是通過男女床笫之事傳染,假如傷口接觸,還有日常共用一些貼身衣物等,也有可能患病。”
    薑時意瞬間麵色微變,眸中露出驚訝之色。
    “若是吃飯共用同一副碗碟呢?”
    果然。
    靜初此時已經篤定,自己猜對了,白靜姝果真患了不幹不淨的毛病。那個姘夫應當也是位風月老手。
    薑時意什麽都知道,但她一直在跟自己隱瞞與撒謊。
    “當然要盡量避免。”
    靜初十分篤定地回答,並且趁著薑時意愣怔的時候,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,不給她反應的時間:
    “所以白靜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又擔心因為患病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,才會不顧一切地報複我們。
    而你恰恰就是利用了白靜姝的這一點,從中謀劃並且促使事情的發展,對不對?”
    薑時意搖頭否認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你說此事與我有關,你先拿出證據來,找出那個玷汙楚一依的男人。不要在這裏空口無憑套我的話。”
    靜初蹙眉:“你知道,這一切你全都心知肚明。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做什麽,我隻是要提醒你,楚國舅可不是好惹的,你竟然敢派人玷汙楚一依,小心性命不保。”
    薑時意繼續抵賴:“你這話真是不知所謂,漫說無關,即便真有關係,自有白靜姝頂著,與我有什麽關係?”
    靜初笑笑:“既然我與池宴清已經調查到了你們的頭上,此事被揭穿也不過就是一兩日的事情罷了。你不必心存僥幸。
    聽我一言,在楚國舅得知真相之前,趕緊離開,否則必然惹火燒身。”
    薑時意斬釘截鐵:“大仇得報之前,我不會離開的,你休要危言聳聽。”
    靜初勸道:“上次你與我所說的,關於你母親的事情,我向著祖父求證過,我可以確定,其中一定是有誤會,希望你們能與我祖父開誠布公地談一談。”
    薑時意好整以暇地打量靜初一眼:“真沒想到,你竟然還會為白家人說話。他們害得你不夠慘是不是?”
    靜初聳肩:“算我多管閑事。我隻是念在你以前幫過我的情分上,不想看你被奸人利用,報錯了血海深仇。”
    “你說誰是奸人?”
    “我猜測,你母親被害那一日,你外公一定不在現場,這些事情都是道聽途說。
    而當時在現場的人,才是害死你母親的真正凶手。”
    “胡說八道,這些事情都是我父親親口與外公說的,豈能有假?”
    父親?
    難道那位脅迫祖父剖腹取子的人竟然是那位婦人的丈夫?
    簡直太可怕了,他怎麽舍得對枕邊人下手?
    難怪薑莊主會對此事深信不疑。
    靜初將白老太爺所說的話,全都與薑時意一五一十地說了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接受這件事實,但耳聽為虛,誰真誰假尚未確定,你不覺得你躲在陰暗之處,一直暗中加害白家人,此舉不太磊落嗎?”
    “嘁,隻要大仇得報,什麽道義,什麽手段有什麽關係?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位仇家。你若替白家人說話,便是與我為敵。”
    “難道你還不肯罷手?”
    “我的事情你管不著。”薑時意冷笑:“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爛攤子吧。一旦楚一依嫁進侯府,你覺得,你這個世子夫人還能做多久?”
    言罷轉身就走。
    靜初一把拽住她的袖子:“既然你知道利弊,也就是說,你是故意害我?那你最初又為什麽要幫我?”
    薑時意輕哼:“是我外公讓我暗中助你一臂之力。他說你救了我們豫州萬千受災百姓,是我們的恩人。否則,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。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麽交情。”
    她的每一句話都藏著鋒芒,毫不客氣。不耐煩地一把擋開了白靜初的手,轉身就走。
    靜初甚至被拽了一個趔趄。
    一旁枕風頓時就不樂意了:“我家小姐好心對你,你怎麽好心當成驢肝肺?”
    薑時意倨傲輕嗤:“你家小姐還沒說什麽呢,你狗叫什麽?”
    麵對她的無禮,枕風愈加火大。
    “早就瞧著你不順眼了!”
    直接欺身而上,與薑時意打在一起。
    薑時意雖說得名師指點,但終究比不上枕風這種經常刀尖舔血的人狠辣。
    一會兒便高下立現,被枕風直接摁在了地上。
    薑時意從不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,拚力掙紮。襦襖在掙紮之中上移,露出下身的百褶裙裙腰,還有纖腰上的一點紅梅胎記。
    靜初眸光一凝,吃驚地瞪圓了眼睛,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    這胎記,雖未親眼見過,但她曾聽李媽提及。
    當初白家被金雕擄走的千金,腰間就有一塊梅花胎記,成為白陳氏尋找親生女兒的唯一憑證。
    腰間有胎記的人多了去了,並不稀罕,可薑時意不一樣,她可是金雕老叟薑莊主的外孫女!
    這不可能是巧合!
    “枕風,住手!”
    靜初立即叫停了枕風。
    枕風冷哼一聲,鬆開了薑時意的胳膊,不忘譏諷道:“身手不過如此,以前是讓著你罷了。日後休要在我家小姐跟前放肆。否則揍你沒商量!”
    薑時意接連受辱,眸中噴火,一得了自由,便立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,再次朝著枕風撲過去。
    枕風早就料到她不會善罷甘休,利劍出鞘,直指她的麵門之處:“還要自取其辱嗎?”
    薑時意鐵青著臉,滿是不服,卻又無可奈何。
    “薑時意!”靜初沉聲詢問:“你告訴我,你腰上的胎記究竟是怎麽回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