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薑時意的身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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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薑時意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腰:“你這話問的,胎記自然是娘胎裏帶的,還能怎麽回事兒?”
    “你小時候,胎記就是這個樣子?
    “廢話。”
    “你今年多大?”
    “跟你有什麽關係?”
    “當然有關係!”靜初一臉的難以置信:“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,你與我和白靜姝年歲相差不過幾日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聽白陳氏說的吧?”
    那就是真的了。
    “那你知不知道,白家失蹤的女兒腰間就有一塊跟你這一模一樣的胎記?”
    薑時意一愣:“怎麽可能?”
    “你每天貼身伺候白靜姝,難道就沒有看到,她的腰間也有一塊這樣的印記嗎?那就是她為了冒充白家女兒,特意偽造的。”
    薑時意瞬間如遭當頭棒喝。
    她見過白靜姝腰間那塊胎記。
    白靜姝說是用守宮砂偽造的,但是並沒有告訴自己,它有什麽用途。
    當時自己還覺得好巧,兩人身上竟然會有相似的印記。
    若是白靜初所說的是真的,也就是說明,自己有可能是……白家失蹤的千金?
    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
    白靜初一定是在胡說八道。
    薑時意拚命勸慰著自己,並且做出一臉的不屑:“你想說什麽?難道你覺得,我會是白家人?”
    “怎麽不可能?當初白家真正的千金就是被薑莊主用金雕換走的。”
    “不過一塊胎記而已,能說明什麽?我外公不可能騙我!”
    靜初深吸一口氣:“我隻是說可能!薑時意,我若是你,我會立即離開國舅府這個是非之地,去找薑莊主,或者去白家親自問個清楚。而不是稀裏糊塗地被人利用,錯將親人當仇人。”
    “說白了,你還是想要阻止我報仇而已。”
    薑時意執拗地道:“我也不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。見到我外公自然會問清楚。”
    徑直越過靜初,返回國舅府去了。
    靜初愣怔在當地,一時間還有些震驚。
    假如自己猜測是真,薑莊主惡意誇大白老太爺的罪過,讓薑時意潛伏到白家報仇,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。
    白陳氏瘋癲,白家大爺鋃鐺入獄,包括白老太爺的中風癱瘓,這都與薑時意難逃幹係啊。
    讓薑時意情何以堪?
    返回新宅,池宴清已經回來了。
    他被太子這一耽擱,就是半日的時間。
    靜初將今日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池宴清。
    “我不太確定,她的胎記是否與白家失蹤千金的胎記一模一樣,單純就是覺得有些過於巧合。
    而且,現在基本可以確定,此事就是白靜姝主仆二人背後謀劃的。隻要能找到這個假冒你的男子,此案也就迎刃而解。”
    池宴清望一眼天色,略一沉吟道:“趁著還不算太晚,我陪你去一趟白府吧。一麵核實一下此事,另一方麵,正好調查一下,白靜姝那段時間跟誰接觸得比較多。”
    靜初點頭,與他一起去了白府。
    按照老規矩,今日正好是新嫁娘三日回門的日子。
    靜初與池宴清相攜登門,還帶了禮品,令白家人全都很是意外,有點受寵若驚。
    白老太爺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,與白景安景泰兄弟二人的精心照顧,後遺症已經好轉了不少。非但能扶著木輪椅慢慢挪動左腿,說話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吃力,不過口齒還不是很清楚。
    白二叔說,順天府二皇子派人送來消息,鑒於白家獻出鬼門十三針的針法,可謂利國利民,因此對白家大爺減輕了處罰,年底之前就可以回府與家人團聚。
    白老太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,心下甚慰,自然病情有所好轉。
    隻是大房裏日後丟了太醫院的差事,沒有正經營生,怕是要靠著二房過活了。
    而二房,一切也都仰仗靜初。
    也就是說,日後整個白家,都要靠靜初賞飯吃。就連白靜好,也沾了靜初的光,在孫家重新有了一定的地位。
    真真的風水輪流轉。
    因為時辰不早,即將交更,靜初不便久留,拒絕了留飯,探望過白老太爺之後,便起身告辭。
    眾人眾星捧月一般,一直送到府門外。
    靜初特意將白景安叫到一旁,詢問道:“當初白靜姝被國舅府趕回白家那些時日,在府上是否安分?有沒有與誰走動得十分密切?”
    白景安搖頭:“那些時日她狗憎人嫌的,沒有人關注她的行蹤。不過,她的確經常外出,不在府中。”
    “難道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何處?也無人過問?”
    白景安認真地想了想:“有一次她外出回來,與我走了一個對麵,我聞到她身上有很衝的酒味兒,似乎是剛與人吃了酒。
    我那時候正是灰心喪氣,頹廢的時候,見到她十分厭惡,並未詢問。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?”
    靜初並未隱瞞:“我懷疑,她腹中的孩子並非楚一鳴的。她在白家暫住的那幾日最為關鍵。”
    白景安一愣,而後恨聲道:“她忘恩負義,狼心狗肺,假如果真如此,我一定不會讓她安生好過。你暫且等我片刻,我去向著白婆子她們打聽打聽。”
    進去不過片刻,便急匆匆地出來,氣喘道:“我問過白婆子,她說那幾日,白靜姝身世被揭穿,廚子們就連她的飯食都不願做。
    她時常外出吃酒吃得醉醺醺地回來,偶爾還會帶回一些酒樓吃食回府填肚子,擱上半日餿了就丟掉。”
    池宴清立即追問:“什麽吃食?”
    “好像是蟹黃灌湯包,牛肉酥餅,還有香煎糯米鴨之類。”
    靜初微微沉吟:“當初她被趕出國舅府,身無分文,哪來的銀兩這樣胡吃海喝?”
    “不太清楚,反正母親不會給她一文錢。”
    池宴清略一沉吟:“我幾樣吃食不似街邊小吃,應當是從酒樓或者客棧打包帶回的。我這便派人打聽打聽,若是能知道是哪家客棧,自然就水落石出。”
    靜初點頭,又問白景安道:“我聽說,當初白靜姝回白家認親,就是憑借她腰上的胎記。你可知道是在左側還是右側?哪個位置?”
    白景安不假思索地指了指右後腰:“這個位置。我小妹剛出生的時候就有。但現如今什麽樣子就不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是不是梅花形的,赤紅色,大概比銅錢略大?”
    白景安一愣:“你怎麽知道?你是不是看到過?”
    那就是與薑時意的一模一樣。
    靜初篤定地道:“我的確見過,此人你也識得。不過是與不是還有待商榷,我一有消息會立即告訴你們。”
    白景安瞬間激動得語無倫次:“這是母親的心病,她若是知道這個消息,病情肯定能有所好轉,興許就能完全清醒。
    靜初,我白家對不起你,我白景安更不是東西。你還能以德報怨,不計過往,我屬實羞愧得無地自容,不知道如何贖罪。你受我一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