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池宴行出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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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初氣急:“再敢胡說八道,我薅禿了你的毛。”
“凶婆娘,嚇死老子了。”
靜初真拿它沒有辦法,咬牙怒聲道:“滾!”
“此處不留爺,爺走了!”
靜初瞪著池宴清:“瞧瞧你這是養了個什麽玩意兒?”
池宴清十分無辜地道: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誰知道這些時日你是怎麽教它的?把我的單純無辜小白癡都教壞了。”
靜初冷哼道:“那你日後可得離我遠點,可別把你宴世子都教壞了。
如今楚一依一事已了,咱倆是不是得找個由頭大吵一架?我也好回我的新宅,跟你分家。”
池宴清滿臉委屈:“我就不信你真舍得?”
“我為啥舍不得?”
“因為我除了有點騷,口感還不錯,你半夜餓了隨時能當幹糧啃一口。”
靜初輕嗤:“我可沒有吃剩飯的愛好。”
“誰是剩飯?”池宴清反問。
“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啃過了,不是剩飯是什麽?”
池宴清氣得漲紅了臉:“本世子的米還是生的呢!”
靜初上下打量他,揶揄道:“該不會,你還是生瓜蛋子吧?”
池宴清別扭地扭過臉去,靜初眼尖地看到,他的耳朵根子竟然都紅了。
“誰生了?本世子隻是潔身自好!”
靜初忍笑:“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不破戒,就這麽護短啊?”
池宴清“呸”了一聲:“挺好的一個詞兒,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變了味兒?你才短呢!”
靜初同情地道:“要不,改天我幫你把生米煮成熟飯吧?否則,我蠻過意不去的,總不能讓你一直跟著我守活寡。”
池宴清的眼前一亮:“你總算是還有一點良心。擇日不如撞日,要不就今天?”
“就這麽急不可待?那你喜歡什麽樣的?風情萬種還是羞澀純情?也或者潑辣刁蠻的?”
“都要,什麽樣的都喜歡。”
“你還真是海納百川。沒問題,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。隻要你宴世子神勇,單挑十個八個的都行,費用我全包了。”
池宴清沒好氣地瞪著她:“你要給我招妓不成?”
“否則呢?良家婦女誰玩這麽花?”
——否則,我以為你玩得花,易容術還能有這個妙用呢。
想歪了,也想美了。
池宴清撇嘴,負氣扭過臉去:“嗬嗬,我謝您了啊。您還真是賢惠,有容乃大。不對,也不大。”
兩人正鬥嘴鬥得歡快,宿月輕輕地敲響了房門。
“小姐,世子,侯爺請你們速速去前院。”
池宴清仍舊慵懶地賴在椅子上:“找我們做什麽?”
“二公子出事了。”
靜初一愣,簪子上的蟲子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。
“怎麽了?出了什麽事情?”
“不知道呢,人是昏迷的,身上還有好多的血。侯爺讓您速速前去幫著瞧瞧。”
池宴清納悶道:“不是說他今天去國舅府負荊請罪去了嗎?該不會是被人給揍了?”
靜初漠不關心道:“說不好,敢將主意打到國舅府千金的身上,能給他留條命,完全都是看在侯府的麵子上了。”
池宴清扭臉對宿月道:“我們這就過去。”
宿月退下去。
池宴清起身,並沒有立即出去,而是徑直走到靜初的身後,衝著她伸出手去。
靜初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,情不自禁後退一步。
池宴清長臂一伸,朝著她耳後徑直摸了過去,不懷好意地揶揄:“躲什麽?我又舍不得吃了你。”
指尖滑過靜初的耳垂,耳朵上的紅瑪瑙流蘇墜子輕輕地蕩了蕩,靜初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腕上,滿是戒備地瞪著他:“少動手動腳。”
池宴清伸出去的手頓了頓,挑眉促狹地問:“確定不用我幫你?它可爬到你的耳後去了。”
靜初一怔,也瞬間感到,自己耳後麻酥酥的,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。
蟲子!
她瞬間反應過來,定是適才鸚鵡把蟲子甩到自己身上了。
她嚇得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,掛在池宴清的身上:“快點幫我拿下來。”
池宴清悶笑,不急不慌:“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。”
誰會喜歡這些肉呼呼的玩意兒啊?捏在手裏軟乎乎的,一捏就爆汁,黃黃綠綠的,想想都覺得惡寒。
靜初催促:“你快點啊!”
“求人都沒有個態度。”
池宴清一邊牢騷,一邊探手從她耳後捏出一條蟲子,壞笑道:
“一會兒我就把蟲子全都放到你書房的榻上去,晚上睡覺前,記得檢查。”
靜初惱怒道:“你敢!”
池宴清將指尖上的蟲子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跟你晚上裹著被子時一個醜樣子。”
靜初作勢要打,池宴清已經跳了出去。
二人打鬧著追出前院,前院裏已經亂成一團糟。
沈夫人正帶著哭腔催促:“白靜初怎麽還沒有來?快點再去催催!我的心肝啊,這究竟是誰對你下的手啊?這幫天殺的!”
下人見到靜初和池宴清,一疊聲地道:“來了,少夫人來了。”
眾人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,沈夫人一把捉住靜初的手:“你快點瞧瞧,宴行他這是怎麽了?”
靜初定睛一瞧,池宴行麵色慘白,雙目緊閉,渾身沾滿了血跡和泥土,一身好好的錦袍被撕得亂七八糟,褲子都不知道去了哪裏,露出毛茸茸的兩條小腿。
若非眼前躺著的是個男人,靜初差點都以為,他是被辣手摧花,蹂躪成這幅淒慘模樣。
一時間,都不知道是該同情,還是幸災樂禍了。
池宴清問侯爺:“他這是怎麽了?”
侯爺歎氣道:“不知道,別人發現的時候,他就是這幅模樣,倒在國舅府不遠的胡同口,求著過路行人將他抬回侯府,半路上就暈倒了。”
靜初輕咳:“他好像是外傷失血昏迷,你們可查驗過他身上的傷?”
自己一個大嫂,也不好扒拉開衣裳瞧啊。
“身上沒有什麽傷口,”侯爺十分篤定地道:“隻不過是有一點擦傷與淤青而已。”
池宴清彎腰:“他身下的血可不少,取把剪刀來,把衣服都剪開看看。”
下人立即取來剪刀,小心翼翼地將池宴行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。
靜初轉身暫時回避。
沒等剪完,池宴行就醒了,一臉驚恐地閉著眼睛大聲求饒:“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大爺們饒了我吧!”
“我不行了,真的快要不行了!疼死我了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