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為了孩子,我豁得出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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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客氏哭天搶地,池宴行一時間也拿她沒招:“你這婦人,水性楊花,誰知道趁著男人外出,不在府上,與多少人有染?如今拿我當冤大頭來了。”
    客氏潑辣,低頭直接朝著他身上就撞了過來:“你這還是人說的話嗎?我跟你拚了!”
    今日因為池宴行大婚,還有外地趕來的親友,就安頓在客舍之中。
    客氏這麽大的嗓門,令清貴侯麵上掛不住,沉聲嗬斥:“夠了!”
    客氏癟癟嘴,跪倒在清貴侯麵前:“侯爺,你可要替婦人我做主啊。當初是二公子他見婦人美色起意,千方百計地調戲於我,夜半翻進婦人院中,對我以權勢相逼。
    我是迫於無奈,這才不得不委身於他。
    我也不稀罕你侯府的富貴榮華,金銀珠寶,若非婦人我被相公休棄,無家可歸,我是斷然不會找上門來的。”
    清貴侯起身,朝著池宴行就是一個耳光。
    他原本就是習武之人,這一個耳光打得池宴行身子一歪,頓時半個臉都火辣辣地腫了起來。
    “你個逆子,一而再,再而三地惹禍。今日大喜之日,竟然又惹出這種禍事,我侯府的臉可都讓你丟盡了!”
    池宴行捂著臉,還挺委屈。
    他喜歡勾搭有夫之婦,就是覺得這些人礙於顏麵與名節,不會聲張,也不用自己負責,完全沒有後顧之憂。
    這客氏與他保持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已經兩年了,隻是自從受傷之後,就沒了偷腥的心情。
    “孩兒知錯,孩兒已經痛改前非,這都是以前惹下的風流債。”
    清貴侯氣得咬牙切齒,對於這個庶子是滿心的失望。
    他作為一員武將,很是羨慕那些學富五車,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。
    原本覺得,大兒子玩世不恭,隻喜歡舞刀弄棒,不喜吟詩作賦。幸好二兒子上進,將來許是能考取功名,有一番作為。
    可他這接二連三招惹禍事,又都是最沒有出息的男女風流之事,令侯爺失望至極。
    “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喪德敗行的兒子?跟著你老臉都丟盡了!
    今日之事,你若不能妥善處理好,你就給我滾出清貴侯府!自生自滅!”
    徑直拂袖而去,將池宴行留了下來。
    池宴行也是樂極生悲,被客氏攪了好心情。
    怒聲質問那客氏:“你就說吧,你究竟想要多少銀子?”
    客氏搖頭:“我要銀子作甚?我就想讓我腹中孩子有個父親,有個家。”
    “不行,你也見到了,我今日剛成親,你這不是壞我好事麽?”
    “你若不應,我去找新娘子,求她做主。”
    “你敢!”
    “我都一無所有了,還有什麽不敢的?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,我豁得出去。”
    池宴行此時心裏也開始糾結了。
    客氏肚子裏的孩子假如真是自己的,那這個孩子他想認。
    上次遭殃,被幾個大漢堵在胡同裏,折騰得差點丟了性命,也令他心裏有了些許陰影,對於這種事情提不起什麽興趣。
    郎中說,他的花柳病即便能控製住,將來是否能有子嗣也說不好。
    萬一池宴清也不能人道,多個孩子自己就多一分勝算不是?
    再說楚一依也親口說過,自己大婚之後,可以養外室。
    於是眼珠子一轉:“假如你說的是真的,這個孩子我可以認,但是你不能留在府中。”
    “你想讓我當外室?”客氏挑眉。
    池宴行信誓旦旦地保證:“我可以保你們娘倆兒一輩子吃喝不愁,有遮風避雨之處,你還不知足嗎?”
    客氏當然不知足:“我男人乃是生意人,雖不像侯府家大業大,但也是殷實之家。
    若非你當初對我不軌,毀我清白,害我有了身孕,我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?
    如今名分也沒有一個,就想哄著我給你侯府生養孩子,還覺得我沾了偌大的便宜。沒門兒!”
    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。
    池宴行也心存為難。富貴人家,納個妾室沒有什麽,也沒人笑話。
    養在外麵,並非什麽光彩事兒。
    現在為難的就是,自己怎麽跟人家國舅府交代。
    怎麽跟楚一依去說。
    池宴行哄道:“這樣,你好歹給我幾日時間,讓我跟家裏人說一聲,再將你接進府裏來,一定給你一個名分,如何?”
    客氏卻不好打發:“我現在就已經是無家可歸,無處安身了,我不走。我就住在這裏。”
    池宴行無奈地妥協,隻要安撫住她,不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大吵大鬧,自己再想辦法對付她就是。
    送走賓客,洞房花燭。
    池宴行激動難耐地返回後宅,望著床帳裏端坐的楚一依,一顆心都激動得快要跳出來了。
    他帶著幾分微醺,上前揭開楚一依的龍鳳蓋巾,輕佻地伸手去挑楚一依的下巴。
    “等著急了吧?”
    楚一依厭惡地扭過臉去:“別碰我!白天的事情你還沒有與我說清楚。”
    池宴行在楚一依身邊坐下,垂涎著笑臉往她身邊湊了湊:“我那幫同窗好友與我玩笑,趁機敲我的竹杠罷了。你也當真麽?”
    楚一依譏笑:“你的品行,你的底細,別人不知道,我還不清楚麽?
    就連白靜姝那種惡毒女人你都不放過,與她有勾纏,何必在我跟前裝正經?
    日後隻要你離我遠些,你我井水不犯河水,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    池宴清調戲道:“娘子所言極是,我知你深淺,你知我長短,咱倆誰也不必扭捏。新婚夜,舊情郎,你我何不鴛鴦被中試短長?”
    “下流!”楚一依惱怒起身:“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    池宴行亦步亦趨地上前,將楚一依壓在拔步床欄杆之上:“口是心非,裝什麽正經?我就不信,你嚐過雲雨的滋味,還能守得住寂寞。
    上次我們在那摘星樓,你吃醉了酒,做得不夠爽利,你怕是不知道男人的好。一旦開了竅,怕是要求著我疼你。”
    楚一依又氣又怒,拚力掙紮,狠狠一口咬在池宴行的手臂之上。
    “你竟然言而無信,你這個登徒子!好大的膽子!”
    池宴行吃痛,不得不鬆開了手。
    楚一依怒目而視:“日後你若是敢動我一下,我讓皇後娘娘要你的腦袋!”
    池宴行惱羞成怒,還未說話,突然,院子裏下人壓低了聲音嗬斥:“什麽人?誰讓你進來的?”
    “這是二公子的院子吧?我是來給二夫人請安的。”
    一聽這聲音,池宴行頓時身子一萎,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興致全都消散個幹淨。
    是客氏,她怎麽一路找到這裏來的?這不是要挑事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