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7章 你可知道池宴行生了什麽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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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宮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話,隻能一頭霧水地跪倒在楚一依跟前,連聲求饒。
    田嬤嬤幹巴巴地賠笑:“楚姑娘您消消氣,別跟一個婢子一般見識。”
    楚一依心情糟糕,口不擇言:“一個個的越來越沒有規矩,真不知道田嬤嬤是怎麽教導你們的。”
    田嬤嬤可不是一般的奴才,現如今被楚一依這般當眾訓斥,一張老臉頓時就耷拉下來。
    “楚小姐教訓得是,老奴這就狠狠地責罰她。”
    “這還差不多,就掌嘴三十,以儆效尤吧。”
    田嬤嬤的臉色愈加難看。
    皇後一向厚待宮人,就算宮婢們真的犯了錯,也沒有動輒就掌嘴打臉的說法。
    三十個嘴巴子,要把姑娘家的臉打爛了。
    宮婢也被嚇得連連磕頭求饒。
    靜初抱肩瞧著這場鬧劇,突然靈機一動,悠悠地開口道:
    “可別怪我沒有提醒楚大小姐你,這宮婢可得了厲害的風寒,傳染得極厲害。
    你再多說幾句,小心被她過了病氣,可就不妙了。”
    楚一依這才看到躲在一旁瞧熱鬧的白靜初,厭惡地掩住口鼻,躲開那宮婢:“得了病還離我這麽近,趕緊滾遠點!”
    宮婢頓時如逢大赦,感激地望一眼靜初,低頭一溜煙地逃了。
    田嬤嬤自然也懶得再與楚一依周旋,躲到一旁。
    楚一依立即將戰火瞄準了靜初: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
    靜初晃了晃手裏藥箱:“自然是替皇後娘娘看診。”
    “宮裏的禦醫都死絕了,也輪不到你跑我皇姑母跟前獻殷勤。”
    靜初淡淡地道:“這個你說了不算。”
    楚一依猛然想起了什麽:“你與那林家的林洛冰交好,是不是你在皇上和我皇姑母跟前說了什麽,我皇姑母才會選她做太子妃?”
    靜初很佩服楚一依的腦子,想象力如此豐富。
    她笑著道:“我不知道,皇後娘娘為什麽會相中林洛冰,但我知道,皇後娘娘為什麽不喜歡你。”
    “為什麽?”
    “自然是覺得你輕浮放蕩,不安守本分。”
    “你胡說八道!”楚一依揚手,就要掌摑。
    靜初眼疾手快,一把攥住楚一依的手腕,壓低了聲音:“你可知道,那天在摘星樓,池宴行對你施暴之時,你為何並未掙紮呼救?”
    這件事情是梗在楚一依心裏的結。
    靜初舊事重提,她頓時惱羞成怒:“我犯不著跟你解釋!”
    靜初微笑:“你是不是單純以為,自己喝醉了酒?”
    她的話令楚一依心中一動:“否則呢?”
    靜初湊近了她,“當然是因為,池宴行用了迷魂香。”
    楚一依頓時一怔:“你再說一遍!”
    靜初甩開她的手腕:“再說一遍也是這個答案,案發之後,我在摘星樓的窗棱之上,發現了殘留的藥粉。
    池宴行從窗外將迷藥吹進屋裏,所以你才會神誌不清,錯將池宴行當做了池宴清,並且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。”
    楚一依瞬間鼻子一酸,差點落下淚來。
    自己被父母,被太子,被皇後誤會了這麽久,誰都說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,輕浮浪蕩的女人。
    如今從白靜初的口中得知真相,她幾乎哭出聲來,恨不能立即讓白靜初趕緊將真相公諸於眾,還自己一個清白。
    她怒聲責問:“你為什麽不早說?”
    靜初聳肩:“我若說了,豈不成了你國舅府誣賴池宴清不擇手段的罪證?”
    “那後來呢?後來真相大白,你怎麽不說?”
    靜初輕哼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隻有你自己不知道真相呢?”
    “你這話什麽意思?”
    “字麵意思。不管池宴行用了什麽手段,你都逃脫不了被嫁給他的命運。
    因為,你隻有嫁進侯府,對於楚國舅和太子殿下而言,才有利用的價值。至於真相如何,誰會關心?”
    “你胡說八道!”楚一依十分篤定地道:“我太子表哥絕對不可能欺瞞我。”
    靜初無奈聳肩:“你剛才怪我不說,我說了你又不信。我早就知道,即便是說了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。”
    楚一依狐疑地望向靜初:“這又是你的什麽詭計吧?你想挑撥我和太子表哥的關係。”
    說對了。
    靜初就是別有用心。
    此事,她先前不想讓侯爺從中為難,一直隱瞞不說,此時提起,當然是有她的用意。
    她好奇太子的身世,好奇楚國舅為何阻攔太子與楚一依交往過密,好奇皇後對於此事是否知情,更想印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。
    隻不過,此事現如今似乎陷入了僵局,楚一依剃頭挑子一頭熱,怕是快要偃旗息鼓。
    所以,她想,必須得有某件事情,可以攪渾這池水。魚自然也就躍出水麵了。
    她要讓楚一依徹底失去理智,要麽,與太子反目;要麽,打破這個平衡,事情才會有進展。
    靜初聳肩:“我好心提醒你而已,信與不信隨你。還有,池宴行每天早晚會偷偷吃湯藥,你可知道那藥是醫治什麽的?”
    楚一依壓根不知道此事,對於池宴行的事情,她是漠不關心的:“醫治什麽?”
    “我說了你或許不信。你回去取一點藥渣,找個醫館問一問,不就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這跟我有什麽關係?”
    “當然有關係。”靜初直白地道:“你知道池宴行究竟得了什麽病,就知道太子為何突然不喜歡你了。”
    轉身進了皇後寢殿。
    楚一依自欺欺人地認為,白靜初居心叵測,她的話不能信。
    但是下藥一事,她卻十分篤定,一定是真的。
    池宴行一定對自己用了卑劣手段。
    自己對太子情根深種,怎麽可能與別的男人心甘情願地苟合?
    還有,池宴行究竟是生了什麽病?白靜初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?
    滿腹狐疑地出宮,她也更想知道,太子為何突然就對自己轉變了態度。
    以前雖說也常若即若離,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,拒人千裏。
    回到侯府,楚一依立即命夏月,偷偷地取了一些池宴行的藥渣,立即拿去藥鋪詢問。
    過了不多時,夏月返回風華庭,一臉的複雜。
    麵對楚一依的詢問,吞吞吐吐地道:“郎中也不是很確定,隻說是極有可能是為了治那種病。”
    “那種病是什麽病?”
    “就是,那種勾欄院裏的髒病。”
    楚一依瞬間如被潑了一瓢冰水,一驚而起:“什麽?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