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、腳盆國的目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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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切磋?”
    趙剛忍不住怒喝道,“你看看總教官的傷,看看地上的屍體,看看李雲鋒,這孩子才二十歲!這叫切磋嗎?這是謀殺!你個糊塗蛋,你被他們利用了!”
    老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他癱軟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,嘴裏喃喃道:“是,是我糊塗,是我被利用了,我害了教官,害了大家,我罪該萬死,罪該萬死啊……”
    他的精神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,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,眼神渙散,嘴裏不停地重複著“罪該萬死”。
    磐石看著他這副模樣,輕輕歎了口氣,心中的憤怒漸漸被一種沉重的無力感取代。
    他揮了揮手,對趙剛說道:“先把他帶下去,關起來吧。”
    “教官?”
    趙剛有些不解,“就這麽算了?”
    “他也是被逼迫的,”磐石低聲道,“但背叛的罪名,他逃不了。等事情結束了,該怎麽處理,就怎麽處理。現在,先讓他冷靜一下吧。”
    趙剛雖然有些不甘心,但還是點了點頭,上前解開了捆著老周的繩子,將他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。
    老周全程沒有反抗,隻是像個木偶一樣被拖拽著,嘴裏依舊不停地念叨著“罪該萬死”。
    厚重的金屬門再次關上,審訊室裏又恢複了寂靜。
    磐石靠在椅子上,閉上眼睛,輕輕揉了揉眉心。
    老周的話像一塊石頭,壓在他的心上。他能理解老周的痛苦,但他無法原諒他的背叛。
    訓練館就像他的家,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家人,而老周的行為,無疑是在家人的背後捅了一刀。
    “教官,接下來審那些忍者嗎?”錢明適時地問道。
    磐石睜開眼睛,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,剛才的一絲柔和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:“審!”
    “我倒要看看,這些腳盆國的雜碎,到底想幹什麽!”
    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,讓審訊室裏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。
    錢明點了點頭,走到其中一個隔間門口,打開了門鎖。
    燈光下,那名被關押的腳盆國忍者緩緩抬起頭,露出一張年輕而陰鷙的臉。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,用生硬的九州語說道:“你們問吧,我是不會說的。”
    磐石看著他,眼神冰冷如刀:“是嗎?那我倒要看看,你的骨頭有多硬。”
    審訊,才剛剛開始。
    而隱藏在這場襲擊背後的更大陰謀,也即將被揭開。
    被錢明帶進來的忍者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,臉上還帶著一絲未脫的稚氣,但那雙眼睛裏卻充滿了與年齡不符的陰冷和倔強。
    他穿著那身深青色的緊身忍者服,雖然有些破損和汙漬,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緊繃的肌肉線條。
    他被固定在金屬椅子上,手腳上的合金鐐銬與椅子碰撞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他抬起頭,挑釁地看著磐石和錢明,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。
    “姓名?”
    錢明拿出記錄本,麵無表情地問道。
    忍者沒有回答,隻是用那雙陰冷的眼睛盯著錢明,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。
    “國籍?”
    錢明繼續問道,語氣依舊平靜。
    忍者還是沒有說話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。
    “看來你是不想好好配合了。”錢明放下記錄本,看向磐石。
    磐石微微點頭,眼神冰冷:“給他點教訓,讓他知道這裏不是他撒野的地方。”
    趙剛正好從外麵進來,聽到磐石的話,立刻上前一步,活動了一下手腕,指節發出“哢哢”的聲響。
    他走到忍者麵前,眼神凶狠:“小子,我再問一遍,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?還有多少人?”
    忍者依舊是那副不屑的表情,甚至還朝著趙剛吐了一口唾沫。
    “找死!”
    趙剛勃然大怒,一拳狠狠砸在忍者旁邊的金屬桌麵上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一聲巨響,堅固的金屬桌麵竟然被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凹痕。
    忍者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,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懼,但很快又被倔強取代。他死死地咬著牙,不肯發出一點聲音。
    趙剛見狀,眼中怒火更盛,他一把抓住忍者的頭發,將他的頭狠狠撞向桌麵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又是一聲悶響,忍者的額頭瞬間流出了鮮血,染紅了他的臉龐。
    “說不說?”趙剛怒吼道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。
    忍者疼得渾身抽搐,但依舊緊咬著牙關,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:“休想……”
    “看來不給你點真格的,你是不會開口了。”趙剛眼神一狠,就要動手。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    磐石突然開口製止了他。
    趙剛不解地看向磐石。
    磐石站起身,走到忍者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平靜得可怕:“你以為你不說,我們就查不出來嗎?”
    “你們腳盆國的忍者,向來以忠誠著稱,但在絕對的痛苦麵前,再堅定的意誌也會崩潰!”
    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我給你一個機會,說出你們的目的,還有你們背後的組織,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。否則,接下來的滋味,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    忍者抬起頭,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磐石,冷笑道:“少廢話,有什麽手段,盡管使出來,我要是皺一下眉頭,就不是腳盆國的武士!”
    “好,很好。”
    磐石點了點頭,對趙剛說道,“給他用刑。”
    趙剛得到命令,立刻拿出了一套特製的刑具。
    這些刑具看起來並不起眼,但每一件都散發著冰冷的寒氣,讓人不寒而栗。
    忍者看到那些刑具,眼神中終於閃過一絲恐懼,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閉上了眼睛。
    趙剛沒有猶豫,拿起一根細長的鋼針,緩緩刺向忍者的指尖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忍者口中發出,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,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。
    “說不說?”
    趙剛問道,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減輕。
    忍者疼得渾身冒汗,但依舊搖著頭,不肯開口。
    趙剛沒有停歇,又拿起另一根鋼針,刺向了忍者的另一個指尖。
    慘叫聲再次響起,比剛才更加淒厲。
    審訊室裏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和刑具碰撞的聲音。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那名忍者從一開始的倔強反抗,到後來的苦苦哀求,再到最後的意識模糊,他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。
    終於,在又一次劇痛襲來時,他徹底崩潰了。
    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    忍者虛弱地喊道,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,“我什麽都告訴你們,求你們,別再折磨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