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我不喝酒你也懷不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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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裏是吃喝玩樂一條街,兩側酒吧水吧ktv林立,霓虹燈牌五光十色。
    陸山南自然而然地走在路外側,擋住人來車往,聲音融進夜風裏:
    “覺不覺得青城的天氣,比北城悶熱潮濕許多?”
    時知渺唇角微揚:“畢竟是南方。不過晚上也挺涼爽的。”
    陸山南側過頭,借著路燈光仔細看了看她的神情,才道:“見到你心情還不錯,我就放心了。”
    時知渺莞爾:“無緣無故,我為什麽要心情不好?而且女人總是心情不好,很容易得乳腺癌的,我可是很愛護自己身體的。”
    陸山南腳步微緩:“那麽,徐氏和薛家,達成深度合作的事情,你知道嗎?”
    時知渺眼睫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,隨即恢複平靜:“知道,都上報紙了,好像價值一個億吧?”
    “一個億隻是開始,後續還會有幾輪投資。因為這個項目,兩家未來的利益捆綁會越來越深,牽扯也會越來越多。”
    陸山南目光落在她臉上,“這樣,你都不介意嗎?”
    時知渺正欲開口,身後就陡然響起一道如同淬了冰的男聲:
    “我說陸先生,你還真是見縫插針、不遺餘力地離間我們夫妻啊。”
    時知渺一愣,倏然回頭。
    徐斯禮和餘隨不知何時走到他們的身後。
    剛才的話,也都被他們聽到了。
    徐斯禮的眼尾被酒精暈染出一抹穠麗的紅,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上,此刻覆著一層比北城深冬更加刺骨的寒霜。
    陸山南神色紋絲未動:“徐總,餘總,好巧。”
    時知渺聞到徐斯禮身上的酒氣,秀眉蹙緊:“你喝酒了?”
    徐斯禮薄唇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:
    “心情不好,還不準我喝一點兒解解悶麽。”
    時知渺沉聲:“我跟你說過你要戒煙戒酒。”
    徐斯禮冷嗤一聲:“我戒了你也懷不上。”
    ?!時知渺後腦勺猶如挨了一記悶棍:“你說什麽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,似乎也意識到失言了,索性就把矛頭再次對準陸山南:
    “陸先生還想怎麽編排我的男女關係,繼續說唄,我也聽聽,有漏掉的地方,我也好替你補充。”
    他這樣直接的逼問,陸山南卻絲毫沒有被當事人聽見背後議論的尷尬:
    “徐總貴人事忙,或許忘了,三天前,我的助理曾跟你的秘書預約過會麵。當時你的秘書的回複是,徐總的行程最早也要排到下個月了。”
    徐斯禮麵無表情——他就是不想見陸山南,怎樣?
    陸山南:“我約徐總,正是想談談徐氏與薛家的這項合作。”
    徐斯禮唇角嘲弄:“怎麽?我要跟誰合作,還得先過問陸先生的意思?”
    “徐氏想跟誰合作,都跟我沒關係,但我是渺渺的哥哥。”
    陸山南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有力。
    “你在和渺渺的婚姻存續期間,與別的女人曖昧不清,甚至將對方家族也牽扯進來,形成如此深度的利益捆綁,作為渺渺的哥哥,我不可能坐視不管。”
    “我約你,是希望你能給我,也給渺渺一個解釋和交代。可惜徐總日理萬機,我麵都見不到,那麽我隻能選擇提醒渺渺,讓她至少不會被你蒙在鼓裏。”
    他停頓了一下,再把後麵的話說完,“難不成,我這個做哥哥的,還要幫著外人,一起欺騙自己的妹妹?”
    挺好。
    如果他隻是以哥哥的身份,那麽他做這些事無可指摘。
    可問題是,他真的隻是站在哥哥的角度麽?
    兩個男人的目光對上,一個冰冷尖銳,一個暗藏洶湧。
    說來也有趣,陸山南和時知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,但兩人身上那種清冷疏離的氣質,卻是非常相似。
    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,一旁的餘隨連忙上前一步,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容,試圖打圓場:
    “知渺,你怎麽也在青城?”
    時知渺的思緒還落在徐斯禮那句脫口而出的話上,反應慢了半拍:
    “……我來參加學習交流。”
    “難怪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,上課肯定很辛苦吧?”餘隨說著轉向徐斯禮,“斯禮,你看知渺也挺累了,要不你先陪她回酒店休息?”
    而後再看向陸山南,笑容真誠,“陸先生要是不急著休息,賞臉一起去嚐嚐青城的特色夜宵?聽說這邊的生醃啊魚飯啊,都是外地吃不到的,正好我手上也有個項目,想跟陸先生聊聊。”
    四兩撥千斤,意圖將這對峙的兩人拆開。
    在場幾人都是人精,豈會不懂他的意思?全看當事人是否願意順坡下驢。
    陸山南的目光投向時知渺,帶著無聲的詢問和關切。
    時知渺也抬眼看向陸山南——剛對視了一秒,眼睛就被徐斯禮這個不講道理的人捂住。
    他將時知渺整個人攬了過去:“看什麽看,跟我回去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一進酒店房間,徐斯禮就盯緊了時知渺,神情複雜得如同打翻調色盤。
    “時知渺,你真是……氣死我了。”
    時知渺沒有被他帶偏,她抿緊唇:
    “你先把話說清楚,什麽叫‘不戒你也懷不上’?”
    她直覺,他不是隨口一說。
    徐斯禮反過來質問她:“你先跟我說,你為什麽會跟陸山南在那兒壓馬路?跟我的關係見不得人,必須藏著掖著,跟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路上是吧?”
    越想越氣,徐斯禮將她推倒在後麵的床上,單膝跪在床墊上逼近她,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你老公,而我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小三。”
    時知渺懷疑他是在轉移話題。
    她並沒有被他帶偏:“你先回答我,你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?”
    “沒什麽意思。”徐斯禮哂笑。
    “我前麵戒煙戒酒了幾個月,你不是也沒懷上麽,可見這懷不懷孕,跟我抽煙喝酒沒關係,所以我才說你管著我喝酒,沒有意義。”
    不給時知渺繼續深究的機會,他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直視自己,“上次你在醫院動手打人,就是因為你知道了徐氏跟薛家的合作?”
    時知渺:“我說了,我沒打架。”
    “行,我們乖乖女沒打架。”徐斯禮哼笑一聲,也不糾纏字眼,“我是問,你那天在醫院突然開始‘健身’是不是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事?”
    時知渺沉默著,沒有回答。
    徐斯禮似乎也累了,翻身躺倒在她身邊。
    靜默彌漫了片刻。
    然後,他帶著醉意的沙啞嗓音響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