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8章 正常人誰會往熊洞裏鑽?父親不是正常人,最擅長利用環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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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小以為自己在冒險時,實則走在長輩設計的道路。
去狩獵區的路上,居然有一條冰道。
等到天亮了,冰道結束了。
王小小看著四周,再一次無語,他們設置了庇護所,這個庇護所一看就是她六伯建立的。
進去庇護所,還分為兩間,第一間溫度低,王小小不讓賀瑾馬上進裏麵,怕他凍上,給他揉揉身體,身體不再僵硬後,過了三十分鍾後,再進裏屋,完美的十八度。
裏屋的燒碳盆了,煙走的是無煙通道。
看到炕上的灰塵上麵寫的字:活著回來就行,其他我們兜著。
賀瑾:“姐,這是我親爹的字,大人們的兩難,爹被困在敏感地帶,我方人員一旦出動可能引發兩國糾紛,但由於12歲我們兩人追獵迷路卻不會引起外交風波”
王小小接口說:“你親爹和我六伯他們,在紀律和親情間找到的笨辦法,他們不能親自去,隻能把半輩子的生存經驗,悄悄鋪成我們成功的路。”
賀瑾:“我們回去,估計被罰掃豬圈,起碼要掃到我們成年~~”
王小小:“罰倒是沒有問題,但是有獎勵嗎?”
賀瑾嘴角抽抽:“姐,這一次和上一次救我親爹不一樣,我們做為軍官子弟去的是危險地帶,即使你有證明狩獵,是合法合規。
估計我親爹和爹這次也真的要被調到邊防巡邏了一兩年。”
王小小舒了一口氣:“調到邊防巡邏不過是曆練鍍金,是積累邊境偵察經驗,過個兩年就可以升官。隻要不扣津貼補助和軍官供應就行。”
賀瑾:“……姐,你是想的明白,但是他人的嘲諷必不可少。”
王小小:“小瑾,沒有人是傻子,當你我的爹被罰,被人嘲諷,但是一到軍官供應時間,我們拿到了供應,一切嘲笑迎刃而解。”
王小小挑出炭火裏麵的紅薯和鬆子。
她拿起軍用水壺燒水,暖和五髒六腑。
王小小和賀瑾都明白,長輩們在鋼鐵紀律中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——既要他們平安歸來,也要他們真正理解:軍裝下的紀律與溫情,從來都是一體兩麵,更要他們明白軍人的榮譽高於個人的得失。
王小小拿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油膏,放在炭火上烤,保持常溫,一分為二,一人一半吃了下去。
不好吃,非常油膩,但是有一點好,就是能補充一天的熱量。
把炭火搞小,保持5度。
王小小拿出睡袋,和賀瑾一起睡覺,他們要晚上行動,白天休息。
一覺醒來,王小小繼續收拾好行李,烤了一塊油膏,繼續一分為二。
害怕賀瑾和她凍傷,王小小把野豬皮和羊皮縫製的雙層睡袋拆開,晚上用野豬皮朝外,白天用白羊皮朝上。
他們繼續利用天然冰道一路走,都不用腳來踩踏,隻要雪仗滑行就可以,又是一夜過去了。
一模一樣的庇護所,一模一樣的配置,隻不過炕上的字變成數字160,2/3,19:00。
王小小馬上明白了
賀瑾說:“160公裏,第二個庇護所,明天繼續晚上7點出發,還剩下最後一個庇護所。”
王小小點點頭:“剩下的路就要我們走了。小瑾,你最好想辦法加寬滑雪車,接到我爹後,立刻出發回家。”
賀瑾點頭說:“可以。”
賀瑾在炕上怎麽可以過界把爹快速救回去?
賀瑾問:“姐,你有沒有想過爹可能........”
王小小打斷他:“小瑾,爹一定還活著,他一定還活著。”
賀瑾也跟著說:“姐,你說得對,爹還活著,一定還活著。”
王小小他們吃飯休息。
賀瑾醒來,王小小還在繼續睡,姐姐這兩天一直在趕路,雪中趕路,更多消耗熱量,嚴寒讓人更加疲憊。
王小小醒來,天已經黑了,她到了外麵看著天空,趕緊吃飯,繼續趕路,到了最後一個庇護所。
這一次炕上的灰,畫著一群狼02:47,寫著幾個時間,晚上7:27分——8點,半夜1點到4點。
王小小明白了,對方換防的時間。
這一次,她要慢慢來,她是獵戶,不能隻趕路不狩獵的吧?
這裏離邊界還有20公裏,王小小睡到中午。
“小瑾,起床,我們要出發了。”賀瑾醒來。
王小小倒了一些鹽給她,叫他用牙刷刷牙,她用特意做的油膏抹在他的臉上,脖子上手上,她也一樣,把自己搞黃一點。
20公裏的雪路他們邊打獵,邊行走,用了5個小時,到了邊界3公裏,王小小不再前進,這裏當庇護所不錯。
王小小快速建雪洞,讓賀瑾進去,而王小小再去找天然的庇護所。
走將近一個小時,終於到了。
這裏是個廢棄的煤礦廠,建國前建立的,洞前的土坯房都已經壞掉了,記得三伯說過,建國前煤場的煤洞有一個隱蔽的煤洞,這個是用來躲避土匪和山賊的,安全還會有炕。
王小小找了很久,終於找到了一個特殊的標誌,移動了機關,石門打開了,王小小找到了安全的庇護所,繼續分為外屋和內屋兩間,裏麵有灶,炕和煤,她認真查煙的出口,很好,繼續走地下無煙管道。
她趕緊跑到雪洞的位置,直接背著賀瑾披著野豬皮,趕緊回到煤洞裏的溫度大概有零下10度,她趕緊在炕上用野豬皮鋪好,讓賀瑾躺上去,王小小給他推拿按摩促進血液循環,等到了15分鍾後,王小小燒上炕,又繼續按摩、
“姐,我可以了。”
王小小拿出一塊巧克力,:“你吃點巧克力暖暖身。”
賀瑾掰下一塊塞進姐的
王小小拿出小砂鍋煮軍用餅幹,花了三四個小時,內屋溫度達到了15度左右,人舒適的溫度。
第一次偵察一無所獲,她按下機關,石門移開,她從半夜一點到四點,沒有找到爹。
賀瑾立刻從炕上彈起來,衝出外屋,“姐,你回來啦!有爹的消息嗎?”
王小小搖搖頭,脫下沉重的野豬皮外套,抖落上麵的積雪,:“我在自己的邊界,他們也在巡邏,他們沒有過界,但是比預想的密集,”
賀瑾遞給她一塊烤了油膏,“姐,吃點東西。”
他猶豫了一下,“我覺得是不是二科的人搞錯了。爹不是在境內100米,而是在他們的境內100米呢?”
王小小歎氣:“越境十米,可以說是狩獵迷失方向,被對方驅趕,畢竟我是少數民族有狩獵習慣;越境百米,被抓不會死,丁叔和六伯也會撈我們,但是我爹死定了。”
王小小歎氣說:“行了,睡覺,明天我到邊境一公裏外看看地形。”
賀瑾:“姐,過境了,我們就絕對不能抓到,不然就不是打掃豬圈的問題了。”
王小小冷酷的說:“小瑾,沒有我們,隻有我過境,帶你是累贅。”
這是姐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,他都紅了眼。
王小小繼續說:“明天我輕裝上陣,找到爹的話,我就回來,後日救爹,而且機會就有一次,後天晚上有大暴雪,能見度隻有10米,躲過七個探頭,就可以救爹了。再說了實在不行我就大喊烏力楞!對方礙於政策,也會放我回家。”
王小小喝了一口酒,沒有辦法,酒能快速的讓自己暖和起來。
“小瑾,不對呀!不是說雙方在五公裏緩衝區,不執行重兵把守巡邏的嗎?”
賀瑾苦笑:“特殊情況下比如追捕逃犯或者追獵走私犯,可申請臨時進入自己緩衝區。他們現在追捕爹呀!”
她爹就是坑閨女的!!!
賀瑾問:“姐,當紀律要求犧牲,而親情要求冒險時,你會在兩者間走出第三條路?”
王小小想了很久:“不損壞國家利益,我先會選擇不顧一切救親人,哪怕要我上軍事法庭;但是因為我的救援害得國家利益受損,我會毫不猶豫死亡。”
次日晚上七點三十分
王小小在黑暗中屏住呼吸,借著雪地微弱的反光,沿著邊境線緩緩移動。對方的巡邏剛剛結束,她必須在下一班崗哨到來前找到父親。
“爹到底在哪兒?” 她心裏焦急,但動作依然謹慎。
父親應該在對方界內100米處,可她已經搜索了大半區域,仍然一無所獲。
突然,她的腳步停住了,雪地上有一串模糊的腳印,不是人的,而是熊的。
“熊?”她皺眉,順著腳印望去,發現它們最終消失在一個被積雪半掩的洞口前。
“熊洞?”王小小心頭一跳,正常人誰會往熊洞裏鑽?可父親不是正常人,他最擅長利用環境隱匿。
她深吸一口氣,從腰間抽出短刀,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。
“爹?”她壓低聲音呼喚。
洞裏一片漆黑,隻有沉重的呼吸聲,不是人的,而是野獸的。
“冬眠的熊!”王小小瞬間明白了。
父親一定是利用熊的冬眠習性,藏在熊洞裏躲避追捕!
畢竟,誰會搜查一個可能有猛獸的洞穴?
她咬牙,緩緩爬進洞口。
“爹!你在嗎?”她再次低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