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69章 王小小目光瞬間就被站在院子中央的那個青年牢牢吸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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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賀瑾的說得那樣,大腿假肢做好後,她得到更加好的資源。
下次她要做手的假肢,但是太難了,她隻有一點點頭緒。
王小小項目結束後,繼續在二科、後山種野菜、打獵、軍校解剖繼續生活。
七月一日,賀瑾拿著一張報紙遞給她:“姐,你上報了。”
她接過來,看到了軍內報紙用“某部隊年輕技術員”代替她,表揚她讓傷殘軍人重返崗位,體麵生活。
七月二日,她回到二科,老丁交給她一封表揚信,王小小接過信看起來,
王小小接過那封信。信封很普通,部隊常用的那種牛皮紙信封。信紙也是最常見的稿紙。
然而,當她的目光落到抬頭的寄出地址時,她的呼吸驟然一停。
那是一個她在後世才知道的地址。
她的心跳猛地加速,手指微微顫抖著向下移。
信上的字跡,是用毛筆書寫的,字跡蒼勁有力,揮灑自如,每一筆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,透著一股開闊磅礴、豪氣衝天的氣勢,力透紙背。
她屏住呼吸,目光艱難地、一個字一個字地挪向最後的落款。
當她看清那個名字的瞬間
“嗡”的一聲,王小小隻覺得一股巨大的、前所未有的熱流猛地從心底直衝頭頂,整個大腦一片空白,耳朵裏全是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。
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極大,瞳孔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和極致的狂喜。
拿著信紙的雙手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發抖,紙張在她指尖簌簌作響。
那不是害怕,是一種情緒達到頂峰後,身體無法承受的激動!
她整個人僵在原地,仿佛被一道幸福的閃電劈中,一動不動,隻有那雙劇烈顫抖的手和迅速泛紅、繼而滾下淚珠的臉龐,證明著她此刻內心正經曆著怎樣一場天翻地覆的海嘯。
那是她最崇敬的人!
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!
知道了自己做的這點小事?
還親筆寫了表揚信?!
老丁一直安靜地看著她,臉上早已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、理解的肅穆。
他完全能預料到王小小的反應,任何人收到這樣一封信,都會是同樣的反應。
過了好半晌,王小小才像是終於找回了呼吸,她猛地吸了一口氣,卻帶出了哽咽聲。
她用發抖的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,視線卻死死地鎖在那封信上,生怕一眨眼它就不見了。
她將信紙小心翼翼地、近乎虔誠地貼在胸口,仿佛那不是一張紙,而是一枚最滾燙、最珍貴的勳章。
她抬起頭,看向老丁,眼淚還在不停地流,但眼神已經變得無比清澈和堅定,裏麵燃燒著兩簇可以焚盡一切困難的火焰。
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激動而嘶啞,卻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全身力氣錘打出來一樣,擲地有聲:
“丁爸……我……我一定好好幹!一輩子好好幹!為國家……死而後已!”
這不是一句口號,在收到她信仰的化身給予的最高肯定後,發自靈魂最深處的、最純粹、最莊重的誓言。
從此以後,她的人生、她的才華、她的生命,都有了唯一的方向和歸宿。
老丁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他知道,從這一刻起,再也沒有任何困難能阻擋這個孩子前進的腳步了。
老丁看著這個小崽崽拿了他的全新大本筆記本,把信小心翼翼夾好,再把筆記小心放進包裏。
老丁嘴角抽抽:“要不要塑封好?”
王小小像是沒聽見老丁的話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,眼神發直,嘴裏飛快地念叨著,像是在規劃一項比假肢更重要萬倍的工程:
“相框檔次太不上檔次了!我要找個檀木盒子!對!要最好的紫檀木,裏麵得襯上黃綢子,要軟軟的,把信供起來!不行不行,檀木盒子也不夠格。”
她猛地抬頭,眼神灼灼地看向老丁,提出了一個讓老丁眼皮狂跳的方案:
“丁爸!後勤部的木工班能不能給我打一個小保險箱?鋼的!帶鎖的!最好再刷上綠漆,跟咱們的文件櫃一個色!我就把它放在我床頭!不不不…放床頭也不安全,軍軍那小子毛手毛腳的,我得把它藏起來。”
老丁看著她這副恨不得把信焊進鋼板裏藏起來的模樣,終於忍不住了,出聲打斷了她這越來越離譜的“安保升級計劃”:“行了!傻崽崽!”
他哭笑不得地嗬斥道,“你還想弄個金匱石室把它藏起來不成?”
他走上前,從王小小那個鼓鼓囊囊的包裏,把她剛塞進去的筆記本又拿了出來,翻到夾著信的那一頁。
“塑封不行,那是領導的原跡,墨透了紙背,塑封反而可能毀了它。相框也不行,潮氣進去了,時間長了墨跡會暈開,紙也會發黃。”
王小小一聽可能損壞信紙,頓時慌了:“那怎麽辦?丁爸,我不能讓它壞了啊!”
“簡單。”老丁把筆記本遞還給她,“就照你現在這樣,用這厚本子夾著,平放。隔段時間,選個天氣晴好、幹燥的時候,拿出來透透氣,見見光,但不能暴曬。這就是最好的保管。”
他看著王小小那依舊緊張兮兮、覺得這樣太簡陋的表情,歎了口氣,語氣放緩了些,添了一句:“放心吧,崽崽。這封信最重的不是這張紙,是寫在這上麵的字,是這份心意。它已經刻在你心裏了,誰也拿不走,壞不了。你以後做出更大的成績,就是對它最好的保管和回報。明白嗎?”
“嗯!丁爸,我明白了!我一定做出更好的成績!”
老丁繼續說:“明天二科私下的表彰大會,我們二科集體一等功,你個人二等功。小小,本來領導決定你個人一等功,二科二等功,我沒有同意。
你太小,功勞太大,你守不住,現在二等功剛剛好,別人欺負不了你,也輕視不了你,你又不必樹大招風。
你進大學被我拒絕了,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,我會安排導師給你,但是不是現在,你依舊自己研究。”
王小小一臉您說了算,您說得對:“丁爸,您安排好了,我一切聽您的。丁爸,我可以給人做假肢嗎?”
小崽崽的表情取悅了他,他柔聲說:“不用你做,軍工和後勤已經接管,估計在國慶節會發下去的。
去吧!去和小瑾分享快樂。”
王小小像是捧著絕世珍寶一樣,腳步有些飄忽地走了出去,心裏已經開始盤算,怎麽把手部假肢那點“頭緒”盡快變成實實在在的圖紙。
她一個搬運工,能得到如此表揚,真的是太幸福了。
王小小回去的時候,直接去了車間,她做了鐵皮保險箱。
焊死在宿舍的炕頭,她覺得二科比家裏安全。
賀瑾來到的時候,王小小把賀瑾拉到宿舍,把信給他看。
賀瑾看著他姐,看著他姐興奮的表情,眨眨眼不說話。
“小瑾,我第一個就是給你看到,雖然沒有你的名字,但是這個獎章可是也有你一半的。”
姐的獎勵和嘉獎是公開的,姐的設計是振奮人心
他也收到這信,對講機的獎勵,
他的嘉獎是封閉的,丁爸對他說,他要學會如何在隱秘的角落裏堅守信仰,承受孤獨,並守護秘密。
他不可以告訴姐姐,隻要姐姐知道後,姐姐必須也要在陽光下了。
姐姐是向陽而生,國家公開的科技力量與道德旗幟。她的成功被用來激勵更多人。
王小小看著賀瑾,突然用鄂倫春語說:“五月份,你的對講機也得到了獎章了吧!幾等功?你比我小,肯定也得到了信吧!傻小子,你姐我看的明明白白的,不然我會給你做這麽多好吃的。”
賀瑾也用鄂倫春語講:“姐,不要說出來,不然你就不能在陽光下了。”
“小瑾,你這麽聰明,不在陽光下得獎,又不是生活在陰影裏,你的榮譽終於一天可以得到公開。”
賀瑾不想哭,趕緊轉移話題:“姐,我請好假了。”
王小小:“我馬上也要放假了,我是學員,有暑假和寒假的。”
今天兩個翹班,回到家屬院,銀杏樹下,再次看到了一群大嬸圍著。
王小小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預感。
“小小,你回來啦!這家怎麽一個人都沒有。你堂哥來了!”
六嬸紅了眼眶:“小小,你節哀!”
“這麽謫仙的人居然就這麽走了。”
“好人不長命呀!”
王小小看著一群大嬸都紅了眼,還有的在抹眼淚。
王小小心裏大哭,三伯你帶著兩個三伯母跑去港城,不會把正義豬豬留給她了吧?
她和正義豬豬是兩個體係的,她最喜歡鑽體製內的空子了。
她未必耗得住正義豬豬……
王小小擠進人群,目光瞬間就被站在院子中央的那個青年牢牢吸住了。
她也不得不承認,男大十八變,前幾年的胖豬豬,變了~
他和三伯是完全不同的美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