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3章 等下的爭吵,由正義豬豬來完成,保證殺傷力無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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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小小剛開始怕正義豬豬腦子抽,得罪人,叫小瑾把他的工作排的滿滿的。
    掃豬圈、挑水、做柴火磚、給三個自留地澆水除草、挖野菜、曬幹菜,家裏改造,就連家裏都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    他居然還幫自己洗衣服。
    這十天,王小小現在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。
    丁爸~你什麽時候回來呀!她上交一個大寶貝。
    王漫幹的多,吃得也多。
    這幾天,他們家的玉米麵飛飛往下掉。
    她看著王漫吃的歡,她和軍軍也不知不覺吃多了。
    十天的主糧,多了一人加兩人的多吃,居然吃了五天沒糧了。
    有直播吃播多好,他們可以靠吃賺錢。
    王小小去縣城換糧,正義豬豬也要去。
    王小小沒好氣說:“你去幹嘛?”
    王漫老實說:“照顧你,這麽多玉米粉太重了,你拿會長不高。”
    王小小這兩天覺得比禁閉更加難受。
    軍軍這個沒有用的,打獵不行,她去打獵,一隻兔子交七成。
    打了七隻兔子上交五隻都不行,正義豬豬說多了0.1成。
    王小小額頭的青筋暴起了。
    賀瑾問:“少族長的命令是什麽?”
    王漫一字不漏的回答:“不管別人公不公平,不許多管閑事,但是我們自己做到遵守成文的、正式的社會規則與法律。我記住了,這是第二高的指令。”
    王小小想了一下,在軍家屬院糧站,細糧換粗糧1比6。
    在縣城換,軍用糧票換糧1比7.2,這裏就涉嫌一點灰色,軍用糧票換成地方糧票多出1.2倍,因為軍用糧票可以在全國用。
    算了,這次在軍家屬院這裏換糧吧!
    吃虧是福~
    賀瑾眨眼:“姐,你胖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十天,六人吃了150斤的粗糧,能不胖嗎?”
    “正義豬豬呢?”
    “後勤組織家屬院的人,去剪紅薯葉,剪下一半屬於自己,正義豬豬帶著花花和軍軍去幹活。”
    看著他們三人拉回來滿滿兩車的紅薯葉。
    王漫開始分工用紅薯葉做酸菜,他負責打水負責體力活,軍軍和小瑾洗紅薯葉,他來搬紅薯葉,花花來醃製。
    王小小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我呢?”
    王漫想了很久說:“你負責監工。”
    “哥,給我三分之一的紅薯葉,我來做菜幹。”
    “小小,菜幹好吃但是體積變少了,還是酸菜多。”
    王小小不打算和他講道理,累,就一個月時間,她能忍。
    晚飯的時候,喬家老爺子喊他的勤務兵叫紅紅花花過去。
    王繼軍驚訝叫出聲:“上次都鬧的這麽僵了,還叫你們回去,是不是報複你們。”
    花花嗤笑:“估計周家又鬧幺蛾子了,我們的外公開始又拿我們做好人好事了。”
    紅紅眨眼說:“我在紡織廠聽說,他們的耀祖受傷了,腿好像摔斷了。”
    賀瑾小聲和王漫講了紅紅花花的身世,漫不經心說:“哥,我們這群小崽崽要靠你了,你是最大的。”
    賀瑾經過幾天的相處,立馬知道正義豬豬是怎麽樣的人。
    正義豬豬毫無畏懼,因為他內心沒有常人的社交恐懼和權力敬畏,他的世界裏隻有“對錯”,他隻要認為自己站在“對”的一邊,就敢於麵對任何權威。
    所以等下的爭吵,由正義豬豬來完成,保證殺傷力無敵。
    吃完飯,六人一起過去。
    正如紅紅花花所想的那樣,喬家老爺子和周家老太婆想叫紅紅花花去照顧周家的孫子耀祖。
    王小小還沒來得及開口,站在一旁的王漫卻突然轉過身。
    王小小想阻攔,小瑾拉住了姐姐,王小小看著賀瑾,賀瑾眨眨眼,王小小停了下來。
    王漫上前一步,擋在了紅紅和花花身前,眼神清澈而堅定,看向那位來勢洶洶的老太太和喬家老爺子。
    他轉向喬家老爺子,邏輯清晰地開始分析:“請問喬軍長你是要王麗紅、王麗花兩位同誌以什麽身份過去照顧周耀祖?”
    他沒有讓喬老爺子講話,繼續他那標誌性的、平靜無波卻不容置疑的語調開口:“根據規定,她們不能跟著這個老太太走,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。”
    老太太一愣,顯然沒料到會半路殺出這麽個程咬金,還是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子。
    她眉頭一豎:“你誰啊?我們家的事,輪得到你插嘴?”
    王漫絲毫不為所動,邏輯清晰地開始陳述:“第一,血緣關係上,她們是您的孫女。但法律關係和社會關係上,自她們的父親被捕、並與她們母親離婚斷親後,她們隨母親改嫁入王家那一刻起,她們的首要關係歸屬已是王姓家族。王家撫養她們,她們是王家人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,繼續第二條。
    “第二,責任歸屬上。您孫子的腿受傷,需要照顧,其第一責任人是他的父母(您的兒子和兒媳),第二順位是您和您的丈夫(他的祖父母)。王麗紅、王麗花作為堂姐妹,且是未滿十四歲,不具備主要照顧責任,更無此義務。”
    最後,他祭出了最有力的第三條,也是他剛剛被強化過的準則。
    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點。我受小小指令,‘不許多管閑事’。您家的事,是您家的‘閑事’。她們二人離開王家去您家,屬於介入他人閑事,違反了指令。因此,不可行。”
    他一番話條分縷析,擲地有聲,把血緣、法理、責任、指令掰扯得明明白白。不僅老太太聽懵了,連喬老爺子都目瞪口呆。
    老太太氣得嘴唇發抖,指著王漫: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哪來的歪理!她們姓王身上也流著我們老周家的血!”
    王漫微微偏頭,似乎不理解對方為何如此激動,隻是基於事實糾正道:“生物學上的遺傳物質關聯,並不能覆蓋社會規則與家庭責任的實際歸屬。您的要求,不合理。”
    “你!”老太太差點背過氣去。
    王漫繼續說:“喬軍長,你支持這個老人家胡攪蠻纏,和壞份子斷親是組織同意的,你這樣做是質疑組織?做為一軍之長,知法犯法,我們王家有權提起上訴,尤其要我們王家的崽崽去斷親的周家幹活,你是周扒皮嗎?”
    他並非伶牙俐齒,他隻是陳述事實和規則。而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,所以威力無窮。
    王小小第一次覺得,王漫這台人形規則執行機……
    真好用啊!
    喬老爺子被王漫一連串邏輯嚴密、且直指要害的質問打得措手不及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。
    他清了清嗓子,擺出長輩和領導的威:“小夥子,話不能這麽說。這說到底,是我們老喬家的家事。清官難斷家務事,組織上再大,也不能不讓人講親情吧?紅紅和花花身上流著周家的血,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。現在她們的堂弟需要人照顧,她們作為姐姐,去看看、幫襯一下,於情於理,都說得過去。這怎麽能叫‘質疑組織’、‘知法犯法’呢?你言重了。”
    王漫的思維係統裏,根本沒有“家事”這個可以繞過規則的灰色地帶。
    他非黑即白呀!
    他聽到喬老爺子的話,眼神裏的困惑更深了,仿佛對方在說“一加一等於三”這種顯而易見錯誤的話。
    他微微搖頭,語氣依舊平穩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糾正意味:“喬軍長,您的說法存在邏輯錯誤。”
    “第一,‘家事’的定義前提是,存在一個法律和社會關係上被認可的‘家’。王麗紅、王麗花兩位同誌的法律與社會關係歸屬方是王家,而非您與這位老太太所構成的周家或李家,趙家上。因此,這與您們之間,不構成‘家事’,而是‘兩家事’。您混淆了概念。”
    “第二,您提到了‘親情’。‘親情’是主觀情感範疇,無法作為要求他人履行責任的強製性依據。法律和社會規則隻認可並保護基於法律關係產生的責任與義務。您用無法量化的主觀情感,去要求他人承擔本不應承擔的責任,這本身就是對規則的破壞。”
    王漫的目光銳利起來:“第三,也是最關鍵的一點。您身為軍隊高級幹部,更應清晰界定‘公’與‘私’的邊界。
    您將可能涉及濫用職權、壓迫未成年人的行為定義為‘家事’,試圖逃避組織的監督和規則的審查,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傾向。
    組織同意斷親,意味著認可並保護這種新的社會關係。
    您現在的行為,是在破壞這種被組織認可的關係。
    因此,我是否‘言重’,不應由您的主觀判斷決定,而應由組織紀律和法律法規來裁定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,最後給予致命一擊:“如果您堅持認為這是‘家事’,並試圖以此為由拒絕組織的審查和規則的裁定。
    那麽,我將不得不認為您是在試圖建立一種‘規則之外的特權’,這與我軍‘官兵一致’、‘紀律嚴明’的原則嚴重不符。
    作為王家的一員,我有義務向您的上級或相關紀律部門反映此事,以澄清概念,維護規則的嚴肅性。”
    喬老爺子徹底啞口無言,後背甚至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    他發現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這個年輕人用邏輯和法律堵死了。
    這種認死理的愣頭青才是最可怕的。
    他不在乎人情,不在乎官職,他隻認那條冰冷的、卻無人敢挑戰的線。
    老太太還想撒潑,喬老爺子猛地一抬手,製止了她。
    他看了一眼王漫,又複雜地看了看王小小等人,最終無力地揮了揮手。
    “行了,別說了。你們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