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5章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,敢成為調皮搗蛋,打一頓就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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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上午把趕海的海鮮全部給曬上。
王小小來到這裏第三天,最大的變化是王承,他和小叔好像呀!
王小小不可否認的經常抱著他。
中午,吃的是窩窩頭,承承不吃軟軟的米飯,抱著窩窩頭吃了起來,喝著湯,鬧著要吃螃蟹。
王小小知道這個小家夥第一次吃螃蟹,就給他吃點點,看看會不會過敏。
王承能走能跑,但是講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出來。
“不,吃,要,吃……”
王小小知道王承吃過魚,提著他到自己懷中。
王承那肉乎乎的小手剛要把碗推開,一抬眼,正對上王小小那張麵癱臉。
承承的動作瞬間僵在半空。
他眨巴了兩下烏溜溜的大眼睛,看看魚肉,又偷偷瞟一眼王小小那張仿佛能凍結空氣的“麵癱臉”,小嘴巴委屈地往下撇了撇,幾乎能掛上個油瓶。
他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,發出一聲小小的、認命般的歎息:“唉……”
然後乖乖地張開嘴,“嗷嗚”一口,把姑姑遞到嘴邊的魚肉吃了進去。
小眉頭還皺著,嚼得那叫一個勉為其難,仿佛吃的不是鮮美的魚肉,而是什麽苦藥湯子。
吃完了,他還特意張開小嘴給王小小看,含糊不清地匯報:“沒~刺~”
那小模樣,又可憐又好笑,活脫脫一個在“大魔王”姑姑威嚴下艱難求生的小可憐蟲。
王小小把米飯遞給了小瑾:“小瑾,你把飯吃了吧!”
吃完飯,王小小指了指一個水桶:“承承,你把這個木桶抱起來一下。”
承承屁顛屁顛跑過去,輕輕鬆鬆抱了起來,王小小坐在石墩上。
他們王家的孩子,都不用DNA,隻要看看他們的力氣就知道是不是王家的小鬼的。
一沒注意,承承把木桶的水往頭上倒,玩起水來
王雅一看,頓時急了,這剛換的幹淨衣服!
她佯裝生氣地走過去,揚起手作勢要打他的小屁股:“你個倒黴小崽崽!剛換的衣服又弄濕了!找打是不是!”
誰知承承一點都不怕,小身子靈活地往後一躲,伸出肉乎乎、還滴著水的小手指,精準地指向正坐在石墩上看好戲的王小小。
他仰著小臉,表情無比認真,一個字一個字地、清晰地控訴道:
“她……叫……的……!!”
那理直氣壯的小模樣,仿佛在說:“主犯在那兒呢!你找她去!我可是乖乖聽話的好寶寶!”
王小小那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上,嘴角似乎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。
王雅看看一臉無辜的承承,又看看石墩上那個罪魁禍首,氣得哭笑不得,這頓打看樣子是不用她打了。
王小小把承承提了過來,給他屁話輕輕拍了兩下。
王小小對竹子的編織是一竅不通,看著小瑾指揮小叔破開竹子,做成一片一片的,王德利用麻繩做成竹排。
賀瑾指揮著王德利將破好的竹片用麻繩紮得結結實實,一個方正、牢固的竹排很快就初具雛形。
王小小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著,她對編織確實一竅不通,但她看得懂效率和成果。
隻見賀瑾並沒有停下,他讓王德利又做了兩個稍小一點的竹排,然後指揮軍軍把它們搬到院子角落洗澡的地方。
賀瑾將三個竹排兩個豎直、一個橫放頂上,巧妙地相互倚靠,組成了一個三麵有牆、一麵為入口的簡易更衣洗澡間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對王小小說:“姐,這樣就行了。比油布防風,也比草棚結實。洗澡的時候把竹排支起來,洗完拆開靠牆放,也不占地方,台風來了也吹不走。”
王小小上前用力推了推,竹排紋絲不動,結構非常穩定。她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:“不錯。雖然比不上磚牆,但確實比油布強百倍了。”
王承學著王小小雙手抱著,小臉麵癱:“不!錯!”
王德利繼續做竹排,他們睡地上鋪幹草再加席子,不如做幾個竹排,睡地上防潮。
王小小又去砍了竹子,搬了回來。
當一個小孩安靜待著,不是睡覺,就是搞怪。
王承把紅紅花花做得柴火磚澆水。
軍軍一看和紅紅花花忙活半天才做好的柴火磚坯,被這小崽子澆得稀爛,頓時火冒三丈,抄起旁邊的小竹條就作勢要抓他:“你個敗家小玩意兒!看我不揍你!”
王承一見形勢不妙,“嗷”一嗓子,像個小炮彈似的瞬間竄到王小小身後,兩隻小胖手死死拽住王小小的褲腿,從他姑姑身後探出半個小腦袋。
他一點也不結巴了,用盡全身力氣,字正腔圓地、大聲地向最高權威告狀:
“小!小!打!打!”
那架勢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不是他搗了亂,而是軍軍要無故毆打他這個乖寶寶。
王小小低頭看了看腳下這個“禍頭子”,又抬頭看了看舉著竹條軍軍。
她那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上,眉頭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,承承這個小鬼頭太聰明了吧!!
她沒看王承,而是直接對軍軍說:“軍軍,磚坯沒有壞了,就是濕了,別氣。”
軍軍伸手,意思很簡單,給糖。
王小小點點頭,“回家後給你。”
她微微側身,把躲在她身後的王承輕輕拎到麵前,指了指那堆被禍害的柴火磚,語氣平靜無波:“你,去跟著紅紅姐姐和花花姐姐,你去打下手。做不完,沒晚飯。”
王承仰頭看著姑姑毫無表情的臉,又看了看那堆爛泥好多,小嘴一癟,終於意識到,這次,王承眼睛紅了起來,剛要大聲嚎哭。
王小小:“敢哭哭,晚上隻能吃飯飯。”
王小小把竹子一放,對小瑾揮揮手。
王小小好奇的問:“小瑾,你還記得一歲多一點的事情嗎?”畢竟小瑾過目不忘,天才少年。
小瑾回憶了一下,搖了搖頭,語氣平靜地說:“一歲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,記不清了。腦子裏就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,還有很大很大的聲音,很吵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看向遠方,仿佛在檢索腦海中的檔案:“不過,見過的人,他們的臉,隻要我再看到,就能認出來。比如我記得有一個下巴上有顆黑痣的叔叔,在我很小的時候抱過我,後來我八歲那年,在火車上又看見他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他還嚇了一大跳。”
王小小看著承承,指著他說:“這個小鬼是怎麽回事?一歲多的小鬼頭,他居然會甩鍋~”
賀瑾:“姐,你家的崽崽,有什麽問題,不是很正常嗎?這個小崽崽主打一個能伸能屈,這個小崽崽在你麵前瞬間認慫、乖乖配合、甚至賣萌求生,正常才怪異呢!?”
王小小看著承承這個小崽崽,覺得他長大也會是個小刺頭,尤其這個在這個島,他爹是最高官之一。
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,敢調皮搗蛋,打一頓就好。
小嬸回來,尤其是洗澡的時候,再也不用油布了,
老天爺呀!
再也不用洗到一半,一陣海風吹過來,油布牢牢貼在身上或者油布打翻水桶。
王小小這兩天覺得水土不服,甬城的夏天這麽熱的嗎?感覺中午有了40度,白天的海風也大,但是吹在身上是熱風,它不像內陸的熱風是幹的,而是又熱又濕又粘,不僅不能降溫,反而像一層熱毛巾裹在人身上,加劇悶熱感。
今天的活太多了,隨便吃一點就好,王承拿著他大大的眼睛,一閃一閃看花花,看得花花心軟又包了紅薯包子。
隻有太陽下山後,海風才稍微涼快些。
王小小拿著竹排到院子下,她要在院子裏睡覺,屋裏人太多了,睡不著。
王德利、賀瑾、軍軍陪著王小小一起在院子睡覺,裏麵太悶了。
王小小一覺睡得很好
但是王德利他們三人就比較慘,全身都是蚊子咬的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