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15章 你是我爹,是我心裏,永遠都不會變的那座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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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半夜,王小小拉著賀瑾扛著軍軍,喊著二伯和小叔一起去海邊趕海。
    到了海邊。
    王德海:“小小幹的不錯!好險你接住了做白臉壞人。”
    王小小得瑟的說:“二伯,我不傻,我做壞人剛剛好,我不是一直在族裏,我嚇他們剛剛好,您回去安慰他們,這樣族裏才會團結,一個紅臉一個白臉。”
    王小小哈哈大笑起來:“老天鵝!十個教授來族裏,這個潑天富貴來到族裏,族裏的小崽崽,可以得到最頂尖的教育。”
    王德海接口:“我全部安排好了,夏天太熱,去山洞避暑,我們給他們搭好住處,能讓他們悠然見南山,冬天把他們接回來,村口要狼狗,保證村外人進來,他們就可以先去地下室。”
    賀瑾:“我後來問了十五叔,有生物教授?”
    王小小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    “二伯,叫他教我們糧食與蔬菜增產、病蟲害防治、科學施肥、畜牧業發展、醫療與衛生。”
    王德海也驚喜問:“這些他都會?”
    王小小霸道的說:“不會的話?那就是讓他學。二伯,你回去問他是哪個專業,他不會哪一個,我去找。”
    王德利捂住耳朵,他才不聽小小的布局,如果大哥知道了,他要被打死的。
    王小小笑嗬嗬說:“小叔,你看我對你好吧!我什麽都不瞞你!我爹想要族裏核心事物,我都不告訴我爹,告訴你?”
    王德利抱著頭:“小小,你想要啥,你直說?”
    王小小眨眨眼:“小叔我是這樣的人嗎?對了,來回的路上遇到了犧牲戰友的家人,我把錢捐給他們了,我沒有錢了,把你私房錢拿出來。”
    王德利嘴角抽抽:“小小,我這麽一點私房錢,你也搶。”
    王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叔,乖啦!我回去給你寄肉回來。”
    王德利:“我要豬肉,最好肥肥的大豬肉。”
    王小小點點頭。
    王小小轉頭:“軍軍,你明天去東邊營地,你叔爺爺宿舍拿錢。”
    王繼軍:“沒有問題,票和煙要拿嗎?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拿錢就行拿完錢,明天天我們回去。
    另一邊,王德勝和賀建民看著閨女兒子離開,也跟了過去,聽到這話。
    賀瑾突然:“二伯,這裏的房子怎麽樣?”
    王德海聽完,直接給了王德利一腳:“你個傻缺,這種破事早就可以幹了。”
    賀瑾補充道:“小叔,記得跟你上級打報告,重點是:我們是改善軍屬大院生活,讓家屬安心度過台風天,讓部隊後方安全,軍官在前方安心工作。”
    王德利不服氣說:“我哥沒有教過我生活上的事情,我又不知道。”
    王小小嘴角抽抽,她還是撿貝殼吧!
    畢竟叔爺爺不讓她打長輩。
    王小小喊道:“爹,賀叔,別躲在石頭後抽煙了,幹活。”
    王德勝和賀建民走了出來。
    “小小,你怎麽知道我們來了?”
    “兩個煙點著,害怕我們不知道你們偷偷跟來。”王小小無語道。
    他們拿著麻袋一人一個來撿完後就回家。
    “正義豬豬怎麽樣啦?”
    王小小嗬嗬兩聲:“他把我家的炕拆了,又裝好了,我在山中偷種植菜,他居然給我做統計,我把他交給了二科,我擔心我回家,他會把我家給拆了。”
    王德勝麻袋和閨女的麻袋交給弟弟。
    他帶著閨女在海邊:“閨女,陪爹看看日出吧!”
    王小小和王德勝並肩坐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,海浪在腳下輕輕拍打。
    “爹,你想問啥?”王小小看著遠方,先開了口。
    王德勝沒看她,也望著那片正在蘇醒的海:“小小,爹是不是挺沒用的?你六伯能教你規矩,你五伯能教你本事,你二伯能幫你打理族裏大小事……就你爹我,好像除了會打仗,啥也幫不上你。”
    女兒已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長成了一棵能庇護全族的大樹,而他卻好像被排除在了這棵大樹的根係之外。
    王小小非常認真地說:“爹,你錯了。”
    她的聲音很輕,卻異常堅定,“你是我爹,是我心裏,永遠都不會變的那座山。我敢在外麵那麽橫,就是因為我知道,天塌下來,有我爹給我頂著。就算我真把天捅破了,我爹也會拎著槍,站在我前頭。”
    王德勝猛地一震,轉過頭來看她。
    王小小語氣裏帶著通透:“族裏的事,是責任,是算計,是不得不做的選擇。但在爹這裏,我可以隻是王小小,是你的閨女。這個,誰也替代不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靠著爹身上:“你記得娘死後,你和我說的話嗎?當有一天你成了欺負我的人,就叫我鬧,你說軍人最怕後方鬧了。即使七年你在部隊,我在族裏,你依舊一周一封信,每半年寄錢寄糧票回來,這麽多年依舊沒變。”
    王德勝輕輕撫摸她的頭發:“我的閨女長大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和王德勝回去的時候,可以吃飯了。
    王小小逛了家屬院他們的建炕和牆刷水泥。
    她走到王德彰身邊低聲說:“十五叔,這裏不要好看,要的是實惠,不是設計是生存,吹毛求疵不適合這裏,精益求精更不適合,節約省錢是最合適的。”
    王德彰立刻明白她意思:“行,我明白了,如果這樣,我估計十天就幹好。”
    王小小把她的地址給他:“十五叔,有啥需要和我說,我能弄的全部弄好,你作為地主,那群教授你要安撫好,族裏的崽崽也要努力教好,暴風雨終有一天結束,你們教授也不能懈怠,總有一天你們還是要回去的,現在就當做閉關修煉了。”
    賀瑾還在睡覺,王承想吃糖糖,用手拍賀瑾的臉,一個小手掌印就到賀瑾臉上,賀瑾驚醒,王承咯咯笑起來,拿了他的包,打開翻糖吃。
    賀瑾其實力氣比同齡人大,但是和王家的神力比起來差遠了,但是真的用力還是比一歲多一點的王承力氣大的。
    賀瑾把王承提了起來,把他放到膝蓋上,脫下褲子,稍微用力打了三下。
    王承爆發出驚人的哭聲。
    賀瑾皺著眉:“坐好。”
    王承眼睛掉著金豆豆。
    賀瑾看著眼前這個眼淚汪汪的小團子,歎了口氣。他從包裏翻出一顆水果糖,在王承麵前晃了晃。
    “想要糖?”賀瑾板著小臉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嚴肅的大人。
    王承用力點頭,小手伸得老長。
    賀瑾把糖收回來,認真地說:“想要糖,要先問。不能搶,知道嗎?”
    王承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:“糖糖,要,是我的”
    賀瑾搖搖頭,一字一句地教他,“不對,要說"哥哥,我想吃糖"。”
    王承歪著小腦袋,努力學著:“哥哥……糖糖……”
    賀瑾眼睛一亮,把糖遞給他,“對了,這樣才是好孩子。”
    看著王承笨拙地剝糖紙,賀瑾又補充道:“以後不許打人,不許搶東西。記住了嗎?”
    王承把糖塞進嘴裏,甜得眯起了眼睛,含糊不清地說:“記住啦!”
    賀瑾忍不住笑了,伸手揉了揉王承剛才被打的小屁股:“疼不疼?”
    王承委屈巴巴地點頭,但很快又咧開嘴笑了,沾著糖漿的小手一把抱住賀瑾:“瑾哥哥,不疼,你力氣沒有姐姐大”
    賀瑾被他弄得哭笑不得,他輕輕拍著王承的背,小聲說:“以後要聽話,不能搶,搶東西是不對的。”
    這時王小小走進來,看到這一幕,挑眉道:“喲,我們賀老師教得不錯啊。”
    賀瑾臉一紅,把黏在身上的王承扒拉下來,故作嚴肅地說:“我在教他規矩。”
    王小小看著弟弟乖乖坐在賀瑾身邊的樣子,眼裏閃過一絲笑意。
    她扔給賀瑾一包奶疙瘩:“獎勵你的,小老師。”
    王承立刻眼巴巴地看著那包奶疙瘩,但這次他沒有搶,而是扯扯賀瑾的衣角,小聲說:“哥哥,我想吃”
    賀瑾和王小小對視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。
    “看來,”王小小摸摸下巴,“咱們家的小霸王,終於不會搶糖。”
    花花走到王小小身邊:“老大,我可以回族裏學習嗎?”
    王小小也想過這個問題,她知道過三年要知青下鄉,隻要第一批去,肯定有點優惠,比如可以選擇地址,她打算讓花花去她老家下鄉,這樣正好可以學習。
    王小小:“花花,可以呀!不過不要著急,三年後你去剛剛好,明年爹要回邊防,估計你們也要隨軍過去,紅紅一個人,我不放心。”
    花花一聽老大現在不讓她去,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姐姐:“好,我聽老大的。”
    王小小說:“這兩天你也在一邊聽著,你是怎麽看待的?”
    花花小聲:“老大,我覺得在降津貼後,家屬院一直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,喬家……我外公在上次處理的事情上急了,好像害怕被人揪住問題,他要快速擺平,我聽趙姨說,有檢查,好像是四...什麽運動。”
    “你外公除了虐待你媽外,在外有沒有不好的事?”
    花花咬牙說:“沒有,他不貪,以前有人拿著東西找他徇私,他把人趕走,他除了打我娘外,包庇那家牲口外,沒有任何弱點。”
    王小小小聲:“花花,我知道你恨你生父,但是你隻能在我麵前罵,其它時候,你必須說他倒賣軍用物資和打娘外,他是壞分子,你要和他劃清界限,其它的一律不能說,你身上沒有傷,你說他打你,你沒有證據。”
    花花認真點頭:“老大,我是知道了,以後我一律說:他是壞分子,組織同意我和他切割關係。”
    花花明白老大是為她們好,在無法被官方證據坐實的指控,都可能反過來成為指控她“誣告”的罪證。
    老大要求自己放棄所有模糊地帶,隻堅守在官方已經定性的、最堅固的陣地上。
    她現在分得清好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