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18章 小瑾,從明天開始,我們在二科要做麵癱臉,知道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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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小小睡在炕上,會不會太悶了,她要開個窗,站了起來一看,她哥給她裝了窗了。
    王繼麗迷糊說:“老大姑姑,你辦公室的菜,正義豬豬已經收了,山裏的菜,我直接在收好在庇護所曬幹或醃製,這個月豆橛子有好多好多,我直接做酸豆角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乖。族裏怎麽樣?”
    王繼麗說:“十一叔的老婆要帶孩子回去,鬧騰,十一叔說,離開就離婚。因為她們鬧騰,十五叔帶著教授回來都沒有給她知道,就怕她走會惹出麻煩。四伯叫我告訴你,他們都是回村建設,已經全部弄好證明了,弄好後,公社書記也調走了,四伯還要我告訴你,其實族裏在外麵闖蕩的人的大部分,都已經做好了回族的準備,你叫二太爺去喊他們回來的時候,才馬上回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點點頭,十一叔的兒子就是王郅,但是回族了,再出去,就怕他們口無遮攔,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會同意他們離開。
    王小小在和麗麗聊天中睡著了。
    次日,軍號一響,王小小和麗麗就醒著了。
    麗麗去打掃豬圈。
    她包裏十多斤海貨。
    王小小拿出油紙,拿出秤,每六兩一包包起來。
    賀瑾這時候也醒來了,花花紅紅也過來了。
    王小小交代道:“小瑾你帶著紅紅,把我包好十五包海貨,分給隔壁鄰居,小瑾你知道哪些關係好的。”
    賀瑾:“好。”
    軍軍也迷迷糊糊起來:“姑姑,我喉嚨痛……”
    王小小一聽,趕緊摸了摸 的額頭,沒有發燒,那就好。
    “你在甬城海邊待了一月,現在回到北方,是不是水土不服,我給你煮點涼茶喝喝。”
    “姑姑,我要吃甜的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
    說完,拿出涼茶包,裏麵就是金銀花+菊花,小火慢煮個二十分鍾,等著的時間。
    趁著煮涼茶的時間,她去了三個院子看看菜,順便采摘成熟的菜,再去自留地看,把能吃的菜采摘了。
    回來拿出涼茶,倒了一杯泡在涼水裏。
    賀瑾和紅紅也回來。
    們吃完飯的時間才不過七點,幾人把王小小采摘蔬菜,留下今天吃的,全部曬幹。
    王小小:“你們今天要去報名,初中生了,我的要求就是,少說話,多聽多看,三人不要做小團體,明白嗎?軍軍你還是小學生,你離紅紅花花兩三米的距離,即可以保護他們又避嫌。”
    王繼軍點頭。
    王繼麗:“老大姑姑,我明天回去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等我包裹到了,你再回去,有東西叫你帶回去。”
    紅紅和花花報好名上課。
    一個早上課程過去了,隻有數學是正常點,語文課上學的是《為人民服務》,老師要求每個人都要談談如何在自己的崗位上(完全徹底)地為人民服務。
    紅紅站起來,回答老師的問題,按照小瑾給的答案回答:“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,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,奉獻一生。”
    課間休息時,她們看見隔壁班的牆根下,幾個高中的學生正圍著他們班的語文老師,情緒激動地爭論著什麽。
    紅紅隱約聽見“階級立場不鮮明”、“對封建文化批判不徹底”這樣的詞句,被圍在中間的老師臉色蒼白,隻是一個勁地點頭。
    花花趕緊拉著紅紅走開了,心裏怦怦直跳,想起了老大少說話的叮囑。
    下午第一節是曆史課。老師講到近代史,情緒突然激昂起來,痛斥帝國主義、封建主義、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,說到激動處,他用力拍著講台。
    他並沒有嚴格按照課本講具體的曆史事件,而是花了大量時間講述地主階級如何殘地剝削農民,花花注意到,老師好幾次用眼角餘光掃視全班同學的表情。
    放學鈴聲響起,兩人默默收拾好書包。走出校門,看到軍軍已經在約定的路口等著她們,果然隔著兩三步的距離。三個孩子交換了一個眼神,都沒怎麽說話,隻是默默地並排往家走。
    另一邊,二科這邊。
    王小小和賀瑾回去報告。
    這裏還算一切正常,辦公室有很多包裹。
    王小小和賀瑾被要求不出任務,每天早上7點,要來上政治思想課一個小時。
    王小小被人帶到一間房子,這裏居然是大黑屋,後勤人介紹了每個人進來出去的時間都不相同,每個人不許說話,每天7點上課一個小時。
    這樣避免找不到二科人的錯誤。
    丁爸說,二科嘛!很多是做保密工作的,不適合真麵目出現,那就不適合在陽光下。
    丁爸為保護二科這支特殊力量所能做出的最艱難、最明智,也最體現其責任與擔當的抉擇,他在鋼絲中跳舞,他在巨大壓力爆發出高超智慧。
    王小小拿著蘭德爾匕首在丁爸的辦公室等著他。
    丁建國回來的時候,看到她:“閨女,玩得開心嗎?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開心。”
    丁爸脫下外套掛好,看似隨意地坐到辦公桌後,手指敲了敲桌麵,語氣平淡地扔出一個重磅消息:“哈大要你去那邊做假肢手,我幫你拒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明白丁爸:“謝謝,丁爸。”
    他聽到小小的回答後,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,目光平靜地看著她,語氣沉穩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,但每個字都帶著千鈞分量:“他們想要快速定製化的退伍軍人斷手假肢,想法是好的。但我和他們說了,這東西急不來。假肢廠做一個成熟型號,都要好幾年才完成。咱們小小這裏,更是慢工出細活。”
    他頓了頓,意味深長地補充道:“有些事,做得快,不如做得久。你把東西做得太快、太好,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現在這樣正好,你安安心心在二科搞你的研究,外麵的事,有爸給你擋著。”
    丁爸以行業常規的“慢”作為理由,合情合理,既保全了對方的麵子,又為她築起了一道防火牆。
    現在讓她承接這種高顯示度的項目,無異於將她推至風口浪尖。
    做慢點做好點,對王小小而言:這意味著她可以憑借這個長期項目,名正言順地留在二科,避開外界的風風雨雨。
    丁爸此舉,是在用他全部的前途、資源和權威,為她爭取最關鍵的一樣東西,那就是時間。
    王小小把手中的匕首放在桌子上,沒有說話,她知道丁爸一定知道,她把大佬的人情送給丁爸。
    丁爸把匕首推了過去,:“傻閨女呀!匕首不許帶出二科,留在你辦公室,從今天開始,把那封信帶著身上。”
    丁爸:“小小,記住最高明的自我保護,不是亮出鋒利的牙齒,而是讓人隱約感覺到你背後站著深不可測的力量,卻又抓不到任何實質把柄,不管人家心裏怎麽嫉妒恨,絕對不敢對你一根頭發絲。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丁爸……”
    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?她是穿越,知道曆史,她能在丁爸麵前說嗎?
    不能,她不僅不能說,臉上還不能有啥表情。
    丁爸站在這個位置上,真刀真槍拚出來的,而她是一個生在和平自由言論的穿越者能比他聰明?
    她不是救世主,無法憑一己之力扭轉時代。
    她是一個幸運的載體,承載著未來的記憶。
    她更是一個學生,需要學習如何用舊時代的智慧,來守護自己和族人度過眼前的黑暗。
    她要從丁爸等人身上學來的智慧,將先知的優勢偽裝和嵌入到這個時代的邏輯中,安全地存活下去。
    她放下了作為穿越者的最後一點心理優勢,真正地、謙卑地開始向現實中的強者學習生存的終極藝術。
    她明白了,在曆史的巨輪前,個人哪怕知道方向,也需要巨人的肩膀才能站穩。
    丁爸抽著一支煙,看著窗外的天:“小小,你看天空有烏雲,不管是刮風還是暴雨,終會雨停的,隻不過雨停時,天黑了,等到明日,太陽照樣升起,又是好天氣。”
    王小小說完:“我明白了,丁爸,我先下回去了,我依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?我會把二科發下來的書背好。”
   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把匕首放到她做的鐵盒裏鎖起來,把盒子裏麵的信放進斜挎包裏,聽人勸,吃飽飯。
    王小小拆包裹,她先找到木箱子打開,在把裏麵用羊皮包裹好的陰模陽模小心翼翼拿出來。
    這個是給大佬的,不能用公家的,這個必須要自己物資,好在她在青雪集市買了很多皮革。
    王小小把陰模割開,取出陽模,在把陰模用膠水粘牢,繼續倒石膏水,再放到太陽曬不到的角落。
    賀瑾走了過來。
    賀瑾皺眉道:“姐,明天早上課,我是六點五十分進。”
    王小小:“賀瑾,我六點四十點。”
    賀瑾滿臉不願意:“我不能和你一起坐嗎?”
    王小小敲了敲他的腦袋:“小瑾,從明天開始,我們在二科要做麵癱臉,知道嗎?”
    賀瑾趴在桌子上:“我的導師現在有三個,原來的導師叫我笨一點,叫我們不要再去了縣裏了。”
    王小小眨眨眼:“那就笨一點,但是市裏學習還是要去的,我隻能學好後,才有醫生證,有一句俗語,聽人勸吃飽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