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 章 她就是學員,跟著這一群大佬,她也會怕的好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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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一早王小小起床的時候,給小瑾煮好飯。
賀瑾現在問:“姐,昨天發生什麽事情?”
王小小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,補充道:“陸軍軍官眼神差不多要把我抓起來打一頓。”
真像姐姐會做的事!
賀瑾:“姐,你應該知道正確答案吧!?”
王小小點點頭:“知道,展現玉碎精神,選擇壯烈犧牲。但是腦袋軸了,即使是死也要狠狠勝利最大化。”
賀瑾往嘴裏扒了一大口飯,嚼了幾下,含糊不清地說:“姐,你笨。”
王小小火大給他一個腦瓜子:“小瑾呀!這個月沒糖了。”
賀瑾繼續埋頭吃飯,語氣平淡卻一針見血:“他們考的不是你不你投降,而是你怕不怕死,當你決定投降後在戰俘營繼續戰鬥,不在乎生死。姐,你過關了,因為你選了最難活的那條路,你說陸軍軍官生氣,其實也不算,陸軍傳統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。”
他抬起頭,看著姐姐,眼神清澈而篤定:“當英雄誰不會啊?砰一下,就結束了。但背著罵名,舔著傷口,從糞坑裏往外刨勝利,這才叫本事。”
王小小:“我知道,所以這場戰役,就按照我想的我說的做。”
賀瑾突然幸災樂禍的說:“姐,你這種不按理出牌的指揮官,是高層又愛又恨的,前期一定磨練你的意誌,以及‘打壓’你。最重要的咱們是二科的,你放心,二科不討海陸空的喜愛。”
王小小低頭吃著飯,她昨天就想到了,如果不通過那就以後再也通不過了。
如果通過了,回家先被丁爸罵一頓,然後就是一係列的訓練。
王小小帶著賀瑾去了軍校,把他送到少年天才班,而她穿著補丁的軍常服來到解剖室。
王小小帶著賀瑾去了軍校,把他送到少年天才班,而她穿著補丁的軍常服來到解剖室。
解剖室裏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,移動黑板上畫著複雜的血管神經圖,教官的聲音冷硬如鐵:“血管大動脈,止血帶怎麽用?這麽大腿怎麽動手術?來不及動手術,該怎麽止血?”
王小小皺著眉,這個教學,和後世不大一樣。
後世教完全身血管,強調的是係統認知和精細操作,而這裏每一個問題都帶著硝煙味,都指向最殘酷的戰場環境,時間緊迫,資源匱乏,生死一線。
教官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,最終落在王小小身上:“王小小,你回答。”
她聲音清晰:“報告教官。止血帶應靠近傷口近心端,記錄使用時間。大腿動脈破裂,在野戰條件下,可以考慮直接鉗夾或深部縫合。如果完全來不及手術”
她頓了頓,語氣變得異常冷靜:“如果情況萬分危急,可以考慮用隨身最堅硬的物體,比如匕首的刀柄,甚至是一塊石頭,在腹股溝韌帶中點下方用力壓迫,將股動脈直接壓向恥骨支。這需要極大的力量和勇氣,能爭取到幾分鍾的黃金時間。”
教室裏一片寂靜。
這個答案太過粗暴,太過極端,甚至有些“不入流”。
教官盯著她,臉上看不出表情:“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?”
王小小迎著他的目光:“報告,我自己想的。在絕境裏,活下來比手法漂亮更重要。”[總不能說是上輩子她爹博士導師教育的吧!老頭子那一輩子,講究的是先活著,再來想辦法]
教官沉默了片刻,突然轉身在黑板上重重寫下四個字:有效至上。
他敲著黑板,“都記住!在戰場上,你們要做的不是當一個優雅的外科醫生,而是當一個能救命的戰士。王小小的思路很野,但可能有用。”
王小小下課後,所有人看著她,畢竟她上個學期最後一課,是她直接赤手空拳撂倒 兩個三年級學員。
她要離開的時候,被人攔住了。
王小小心情不咋地,但是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動手,昨天她當刺頭,今天再惹事,那不是給找抽嗎?
不能打架,不代表不能嘴炮呀!
攔住她的是幾個高年級學員,為首的個子高大,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。
王小小心頭火起,但臉上反而扯出一個沒什麽溫度的笑,她沒看那為首的高個子,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他們臂章,聲音清脆,卻帶著刺:
“幾位學長,攔我一個未成年、女生、總參二科的學員,是有什麽指教嗎?”
她特意將“未成年”、“女生”、“二科”這幾個詞咬得極重。
那高個子學員抱著胳膊,嗤笑一聲,“怎麽?二科的就這麽金貴,碰不得??”
王小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眼神卻冷了下來:“軍校什麽時候開始歧視我們總參二科了?這風氣是你們自己揣摩的,還是上麵有新精神了?要不,我這就回去請我們二科的大領導過來,跟你們校長好好聊一聊這個傾向性問題?”
這話一出,幾個高年級學員臉色微變。
他們是陸軍軍校,當然知道總參二科北方分部,真要把“歧視二科”的帽子扣下來,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。
見對方氣焰一窒,王小小趁勢上前一步,雖身高不及,氣勢卻陡然攀升,她壓低了聲音,帶著一股狠勁:
“要打,也別在這犄角旮旯裏打,沒意思。”
“是騾子是馬,訓練場上拉出來遛遛。格鬥、戰術、野外生存,隨便你們劃下道來,我王小小奉陪到底。”
她目光如刀,掠過幾人:“在這兒堵我,贏了,你們是打贏了一個‘未成年女生’,很光彩?輸了……”
她沒再說下去,隻是留下一個極具嘲諷意味的眼神,仿佛在說那你們可就連未成年女生都不如了。
說完,她不再理會幾人青紅交錯的臉色,肩膀看似隨意地一頂,恰好從兩人之間的空隙撞了過去,徑直離開。
那幾個學員僵在原地,動手不敢,罵街掉價,去訓練場單挑,想起她上學期撂倒學長的狠勁,心裏更是沒底。
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,憋了一肚子火,卻無處發泄。
剛出去就被助教抓去了。
蘇南看著自家小崽崽,:“你猜你昨天過了嗎?”
王小小看著他眨眨眼:“看到你後,我覺得我通過了。”
蘇南:“昨天四人考核,他們都選擇了壯烈犧牲,教官給了一般評分,一共有四場考核,你已經通過,看看海陸空的學員能不能通過。”
“通過率高嗎?”
“怎麽可能高?這是培養將才之路的選拔,往年我們二科沒有人,今年有你這個學員才參加的。”
王小小心裏大叫,將才之路~~
她能走上丁爸之路,雖然現在沒有軍銜了,她丁爸可是少將呀!!
到了一個教室,比較黑暗,這次的人比較多,她隻能靠著徽章看前麵的軍官是哪個軍種的,當什麽官,新軍裝看不出。
“報告,王小小前來報告。”
“進來,安靜看著,閉嘴。”
看不太清楚,就沒有啥可怕的了。
王小小走到他們麵前,一個雙麵鏡,裏麵是考核,她嘴角抽抽,昨天她的考核也是有人看到嗎?
現在叫她來幹嘛?
她就是學員,跟著這一群大佬,她也會怕的好嘛?
王小小認真看著。
和她昨天一樣,問題測試,問題不同。
[現代戰爭,你帶領一個3人小隊,成功潛入敵後,拿到資料,炸毀了關鍵橋梁。撤退途中,你們躲進一個山村,被一位早起的老農發現。他認識你們,眼神驚恐。你的隊員立刻控製了他。”]
(情報1:這個村子是敵特活動區,老農的兒子是敵方民兵。)
(情報B:敵方追兵正在方圓5公裏內進行拉網式搜索,預計15分鍾內到達此村。)
{任務:攜帶獲取的敵方密碼本,全員安全返回我方防線,密碼本價值極高。
困境:帶走老農,會嚴重拖慢速度,且他可能途中呼救,導致全員被俘。
留下他,他一定會立刻向追兵報告你們的蹤跡和方向。
沉默處理(即滅口)是確保任務成功和小組安全的最直接方式。
要求他一小時不喊就成功。
此時,追兵的狗吠聲已隱約可聞。你必須在一分鍾內做出決定並下令。}
雙麵鏡後的房間裏,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。
三名來自不同軍種的精英學員,都給出了近乎一致的答案——打暈、捆綁、藏匿。
他們回答卻引來了評委席上毫不留情的冷笑。
陸軍領導的聲音像冰冷的鐵塊砸在地上:“萬一?戰場上沒有萬一,隻有後果!如果你們的藏匿點足夠好,追兵沒有發現他。一個被堵住嘴、捆綁著的老人,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,能活多久?脫水、失溫、或是被野獸發現……你們這不是在執行任務,你們這是在用‘可能沒被發現’的僥幸心理,進行一場遲緩的處決!”
海軍出身的評委接口:“你們的選擇,本質上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,‘看,我沒有親手殺他’。但在戰略結果上,這與直接滅口有區別嗎?任務或許成功了,但你們讓軍人的手上,沾上了一個可能無辜的平民的鮮血。這個汙點,你們準備用什麽來洗刷?”
三名學員臉色煞白,他們考慮到了任務的緊迫,考慮到了團隊的生存,卻唯獨沒有深入考慮這個標準操作在時間拉長後,所帶來的同樣致命的倫理後果。
三人都啞口無言。
為什麽?
他們的考題都是這麽簡單?
評委都沒有威壓,昨天他們眼睛冒火了。
欺負小崽崽!
王小小呲牙,傻死了,現代戰爭,他們就不能回到了組織,叫組織後勤來處理嗎?他們在前方搞情報,後方來善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