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72章 老子非常生氣,今天不是你爹在,你估計要被我打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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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建民詳細解釋道:“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,已經安排人,趁周建國不注意,把他隨身帶的介紹信和證明‘摸’走了。他現在就是個身份不明、無處可去的人。”
賀建民繼續說:“小小準備的包,等天黑後,會有人‘不小心’掉在他附近。他現在身無分文,又沒了身份證明,住不了招待所,上不了火車,回不了家。看到這包值錢的貨,就像快餓死的人看到肉包子,他不可能不動心。”
“隻要他拿起這個包,隻能去黑市換錢和黑市落腳,我安排在黑市蹲點的戰友就會立刻檢查,人贓並獲。一個沒有合法身份證明、攜帶大量緊俏物資的人,在黑市被當場抓住,投機倒把的罪名板上釘釘。整個過程,和我們沒有任何直接關係,是他自己貪心,自投羅網。”
“小小,你擔心他能講得出話?不可能,他的性格一定會跑,跑了就不可避免動手。”
王德勝看著計劃已定,便不再耽擱。
他快速吃完飯,對喬漫麗說:“漫麗,現在才7點,我們睡覺,我們半夜十二點出發,天亮前能趕到下一個鎮子休息。”
他又看向王小小,眼神裏帶著囑托:“寶寶,這裏的事,交給你賀叔,你什麽都不要管,也什麽都不知道,明白嗎?”
“明白,爹。”王小小鄭重點頭。
到了八點。
“小小,換上軍用常服,帶上證件。”
“好”
賀建民帶著王小小去了招待所,來到一個拐角。
賀建民教王小小:“這裏是整個街的死角,躲避起來,我們要看到目標,注意四周情況,更加找到視眼盲區。”
王小小看到周建國像隻無頭蒼蠅在招待所外圍打轉。
他剛才發現自己裝證明和錢票的挎包不見了,急得滿頭大汗
沒有證明,他哪裏都去不了,連招待所都住不進去。
突然,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低喝:“站住!別跑!”
周建明做賊心虛,下意識就躲進了牆角的陰影裏。
隻見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人抱著個鼓鼓囊囊的挎包狂奔而來,後麵有兩個穿著藍色製服的人在追趕。
那年輕人跑到垃圾堆附近,眼看就要被追上,情急之下把挎包往廢棄的木箱縫隙裏一塞,自己繼續往前跑,想把追兵引開。
“媽的,讓他跑了!”追來的人罵罵咧咧地從周建明藏身的地方跑過,根本沒注意到他。
等腳步聲遠去,周建明的心還在怦怦直跳。
他盯著那個被藏起來的挎包,眼睛都直了,這不正是他丟的那個包嗎?
不對,他的包是軍綠色的,這個是土黃色的,但大小差不多。
他鬼使神差地走過去,顫抖著手打開挎包。
裏麵根本不是他的證明文件,而是用油紙包得整整齊齊的白糖、好幾塊嶄新的肥皂、毛巾,還有一塊用軟布包著的手表!
周建明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。這些可都是緊俏物資,在黑市上能換不少錢!
他現在身無分文,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。
他警惕地四下張望,確認沒人後,趕緊把挎包重新塞好,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,心裏卻已經開始盤算怎麽把這些東西出手了。
賀建民對王小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魚聞到餌了。接下來,就看他什麽時候忍不住去叼了。”
王小小徹底服氣了。
賀叔這一手,才是真正的順勢而為,比她自己那個帶著強烈個人情緒、風險極高的偽造藥品計劃,高了不知多少個段位。
這完全是利用周建國自身的處境和貪婪本性,讓他自己走向毀滅。
計中計呀!
“賀叔,我懂了。”王小小心悅誠服。
“嗯,”賀建民點點頭,“所以,我們接下來要做的,就是‘等’。等你爹和後媽安全離開,等周建國自己上鉤。”
王小小知道,周建國的結局,從他撿起那個包的那一刻起,就已經注定了。
他將在黑市被人贓並獲,失去靠山的及時庇護,等待他的,將是法律的嚴懲。
而這一切,都與她,與父親,與賀叔,再無半點明麵上的關係。
賀建民沒有帶王小小回軍人服務站,而是領著她七拐八繞,來到一處不起眼的民房二樓。這裏窗戶正對著鎮上唯一的那條"黑市"小巷——其實就是在國營商店後牆根下自發形成的地下交易點。
賀建民遞給王小小一個軍用望遠鏡:“在這裏等著。好好看著。記住,永遠不要親手沾泥。”
王小小接過望遠鏡,手有些發抖。
她知道賀叔是要讓她親眼見證周建國的下場,讓她徹底死心,也讓她真正明白什麽叫"順勢而為"。
夜色漸深。透過望遠鏡,她看到周建國像隻餓狼般在小巷附近徘徊。他顯然已經觀察了很久,確認安全後,賊頭賊腦地鑽進了黑市小巷。
他走到在人群中,蹲在牆角,等待客人。
就在這時,一群穿著便裝但行動迅捷的人突然從巷子兩頭堵了上來。
“公安!都不許動!”
周建國下意識就想跑。
他一把推開麵前的販子,朝著人少的巷口衝去。
守在巷口的便衣早有準備,一個利落的擒拿就要扣住他。
周建國狗急跳牆,竟然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胡亂揮舞!
“還敢持械拒捕!”那便衣眼神一冷,側身躲過刀鋒,一記手刀精準劈在周建國持刀的手腕上,在他吃痛鬆手的瞬間,另一隻手成掌,狠狠切在他的喉結下方!
不單單喉嚨說不出話來,周建國手腕吃了兩記,估計也寫不出字來。
周建國發出一聲短促的哀嚎,雙手捂住脖子,痛苦地蜷縮在地,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清晰的聲音,隻能發出"嗬嗬"的氣音。
幾人迅速將他製服,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糖、肥皂、手表,人贓並獲。
“帶走!”為首的便衣一揮手,周建國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走了。
從他被抓到最後被拖走,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鍾。
“看清楚了?我們什麽都沒做,隻是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機會。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。”賀建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王小小重重地點頭,這一刻,她真正明白了父親和賀叔的苦心。
複仇不是要把自己變成惡魔,而是要站在更高的地方,看著惡人自取滅亡。
王小小的聲音異常平靜:“賀叔,我們回去吧。天快亮了,我該回部隊了。”
賀建民搖頭:“小小,既然計劃了,就看到最後,不然你的心結解不開。”
“王小小,這個才是老子說的陷害他投機倒把;你的陷害,老子猜都猜的出來。閨女,老子非常生氣,今天不是你爹在,你估計要被我打了,這賬記下了,再有下次,一起罰,回去了,休息。”
王小小和賀建民一路回到了軍人服務站。
她想了一路,回到房間:“賀叔,你和我爹早就計劃了,人手一下子湊齊了。”
賀建民搖頭:“昨天來的,我們見了老戰友,知道了戰友們的信息。我們本來計劃關上那畜生幾天,你說了利用時間差,而且計劃罪名是投機倒把這個罪名,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辦呀!哪裏知道你的計劃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五的笨計劃……”
王小小心裏懊悔,看著賀叔嘰嘰喳喳的,小瑾在一定會勸住她。
賀建民看著閨女,抽著煙,無賴的說:“這幾天,所有的吃飯你付錢,四天後,那畜生判刑後,我要請戰友們去國營飯店吃飯,小小記得付錢,老子的錢和票,你爹搶走給你後媽了。”
王小小立馬打開包,看著錢和票。
這個人,不是省錢的主,她和小瑾、她哥這個月的津貼估計要被他花完了。
王小小:“賀叔,你們還回軍校嗎?”
賀建民搖頭:“氣氛不好,我們班十八人全部升一級被調到國界、邊防了。”
王小小一聽,開心了,這十八人都是副師和團長級別,上一級,就是師長和副師長,年齡都不大,三十多的年齡。
別人不知道未來十年發生什麽事,她是穿越她知道的呀!
邊防、守國門,苦是苦,邊緣地區,安全呀!
隻要能過十年,他們年齡才四十多,以後他們就一路順風了,他們都是打過鴨江江的實戰,,這些擁有實戰經驗和能力的軍官,將在和平建設年代,軍隊現代化進程中大放異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