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20 章 回歸與新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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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巴格達的正午陽光烈如熔金,山魯亞爾國王將冰鎮的石榴汁一飲而盡,指節敲著玉案催促:“上回你說王爍鑽進了《往生錄》,雲無月握著書頁發抖 —— 再敢拖泥帶水,本王就把這故事書扔去喂老虎!”
    山魯佐德掩唇輕笑,鬢邊珍珠耳墜隨著搖頭的動作叮咚作響:“陛下莫急,好戲正要開鑼!老話說‘撥開雲霧見月明’,那《往生錄》的書頁剛被淚水浸濕,就炸出了漫天金光 —— 您猜怎麽著?王爍竟從書頁裏滾了出來,摔在天機宗那棵千年銀杏樹下,懷裏還攥著半片沒化的桂花糕!”
    一、金光破書,銀杏如故
    王爍隻覺得神魂像是被塞進滾筒裏攪了三天三夜,再睜眼時,鼻腔裏滿是熟悉的桂花香。抬頭望去,天機宗的銀杏樹枝繁葉茂,金葉間掛著的紅綢還留著婚禮時的痕跡,隻是樹幹上多了塊牌匾,寫著 “希望神殿” 四個鎏金大字,筆法溫潤卻透著力量 —— 那是雲無月的字跡!
    “無月!” 他猛地爬起來,掌心的《往生錄》化作光點消散,唯有指間還沾著書頁的墨香。破界劍不知何時插在腳邊,劍穗上的銀杏香囊完好無損,裏麵的桂花幹依舊芬芳。
    遠處傳來清脆的鍾鳴,一群穿著素色衣袍的修士說說笑笑地走過,有的背著藥箱要去凡界義診,有的捧著典籍在討論新的修煉法訣 —— 沒有誰再提 “進化率”“淘汰者”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自在的笑容。
    “這位道友,可是來神殿求‘進化指引’的?” 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修士跑過來,遞給他一杯清茶,“自從雲殿主建立希望神殿,咱們修煉再也不用被****功法啦!殿主說,‘適合自己的路,才是最好的仙途’!”
    王爍接過茶杯,指尖因激動而顫抖:“雲殿主…… 她在哪?”
    “在神殿頂層觀星台呢!” 小修士指著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神殿,語氣裏滿是崇拜,“殿主雖沒了修為,卻能憑精神力看透每個人的天賦根骨,連靈脈之靈都願意聽她調遣。昨天還有個砍柴的老漢,在她指引下修成了‘草木親和術’,把後山荒地都種滿了果樹!”
    二、神殿重逢,精神為刃
    希望神殿果然如小修士所說,琉璃為瓦,星光作燈,殿內供奉的不是神像,而是四口銅棺化作的浮雕 —— 凡塵棺旁刻著農桑圖,荒字棺邊畫著山林獸,帝字棺上題著 “強者守仁”,楚字棺下寫著 “情牽眾生”。
    王爍一步步走上頂層,剛推開觀星台的門,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:雲無月披著月白披風,正仰頭望著天空,頸後的瓦罐紋已化作淡金色的蓮花狀,周身縈繞著淡淡的精神力光暈 —— 那光暈雖不似靈力般淩厲,卻像春風化雨,連空氣都變得溫柔。
    “你看,那四顆星星連成了四棺的形狀呢。” 雲無月沒有回頭,聲音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,“我每天都在這裏等,總覺得你會從星光裏走出來。老話說‘心有靈犀一點通’,剛才我就知道,是你回來了。”
    王爍快步走過去,從背後輕輕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發頂,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下來:“對不起,讓你等了這麽久。”
    雲無月轉過身,伸手撫摸他的臉頰,指尖的精神力溫柔地掃過他的神魂,幫他撫平了代碼同化的殘留刺痛:“我知道你會回來的。你掌心的‘凡’字印記還在,我頸後的蓮花紋也在 —— 這就是我們的羈絆,連高維棋手都拆不散。”
    她拉著王爍走到觀星台邊緣,指向天空:“你離開後,四棺的力量沒有消散,反而化作了永恒星環,繞著咱們的世界旋轉。它不僅能抵擋維度侵襲,還能將‘自由意誌’的力量灑向每個角落 —— 現在凡界的孩童都知道,‘修煉不是為了變強,是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’。”
    王爍抬頭望去,隻見四道彩色的光帶在天空中交織成環,紅的是凡塵棺的煙火氣,綠的是荒字棺的生命力,金的是帝字棺的守護意,藍的是楚字棺的情感暖。光帶所過之處,連凡間的炊煙都帶著淡淡的金光,一派國泰民安的景象。
    “對了,還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 雲無月笑著從袖中取出一本嶄新的冊子,封麵上寫著《眾生進化錄》,“鄒晗和玲悅把所有自主進化的案例都記了下來,現在連仙界的老君都來取經,說要把煉丹術改成‘按需定製’呢!”
    三、殘影作祟,星環異動
    就在兩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時,天空中的永恒星環突然劇烈震動,紅光帶裏竟鑽出一縷黑色的殘影 —— 是無麵之主的意識碎片沒被徹底清除,借著星環的能量死灰複燃!
    “哈哈哈!你們以為建立個神殿就萬事大吉了?” 殘影在星環中扭曲變形,化作無數黑色的觸手,抽向觀星台,“高維棋手已經在‘記憶牢籠’裏布好了局,你們遲早會變成沒有過往的行屍走肉!”
    “不知死活!” 王爍握緊破界劍,正要衝上去,卻被雲無月攔住。
    雲無月搖了搖頭,閉上眼睛,頸後的蓮花紋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:“這次,讓我來。” 她的精神力化作千萬根金色的絲線,像蛛網般纏上黑色觸手,那些觸手碰到絲線就像冰雪遇火,瞬間融化成無害的光點。
    “怎麽可能?你明明沒有修為!” 無麵殘影驚恐地尖叫。
    “老話說‘心之所向,素履以往’,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是靈力,是守護的決心。” 雲無月睜開眼睛,精神力凝聚成一柄光劍,狠狠劈向殘影,“這是所有生靈的意誌,你一個孤魂野鬼,怎麽可能懂?”
    光劍穿透殘影的瞬間,天空中的永恒星環突然同時亮起,四道光帶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,將殘影徹底淨化。觀星台下傳來陣陣歡呼,神殿的修士們和靈脈之靈一起,用精神力組成 “希望之盾”,將星環守護得密不透風。
    王爍看著雲無月的背影,突然明白過來:她失去了修為,卻得到了比修為更珍貴的東西 —— 眾生的信任與共鳴。這才是真正的 “希望之道”,不是靠力量碾壓,是靠人心凝聚。
    “好了,這下徹底清淨了。” 雲無月轉過身,笑著擦了擦額頭的薄汗。
    可就在這時,她頸後的蓮花紋突然閃爍了一下,化作一道細微的金光,射向天空中的星環。星環的光芒瞬間黯淡了幾分,光帶中竟浮現出一行陌生的符文 —— 那符文和《往生錄》最後一頁的字跡一模一樣,是高維棋手的標記!
    王爍的心猛地一沉,伸手去摸雲無月的頸後,卻發現蓮花紋已經消失,隻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記。觀星台上的《眾生進化錄》突然自動翻開,最後一頁空白處,緩緩浮現出一行字:“記憶牢籠已開啟,第一個‘囚徒’,即將覺醒。”
    雲無月的臉色瞬間蒼白,她下意識地按住額頭,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陌生的記憶:她穿著黑色的長袍,站在一座巨大的牢籠前,手裏拿著一把鑰匙,籠子裏關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,那人說:“無月,快把鑰匙給我,不然王爍會永遠消失……”
    “無月!你怎麽了?” 王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,心中警鈴大作。
    雲無月搖了搖頭,卻記不清剛才的記憶是什麽:“我沒事,就是突然有點頭暈。隻是…… 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,和你有關的。”
    王爍握緊她的手,抬頭望向天空中閃爍的符文,突然想起平行世界的自己說過的話:“高維棋手的遊戲從未結束。” 他看著雲無月茫然的眼神,突然意識到 —— 記憶牢籠的第一個囚徒,不是別人,正是雲無月!而她腦海中那段陌生的記憶,就是牢籠的鑰匙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永恒星環中突然落下一滴金色的液體,落在《眾生進化錄》上,化作一枚小小的鑰匙形狀。雲無月的目光被鑰匙吸引,伸手就要去碰 —— 王爍想阻止,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,掌心的 “凡” 字印記亮起,竟在引導他看著雲無月拿起那枚鑰匙。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 王爍在心裏呐喊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    雲無月拿起鑰匙的瞬間,天空中的符文突然炸開,化作一道金色的牢籠,將觀星台罩在其中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,喃喃自語:“鑰匙找到了…… 該去放他出來了……”
    王爍眼睜睜看著她走向牢籠的方向,卻動彈不得。他終於明白,所謂的 “回歸與新生”,不過是高維棋手布下的另一個陷阱,而雲無月,正一步步走進他們精心設計的記憶迷局裏。更可怕的是,他掌心的印記告訴他,那個被關在牢籠裏的人,很可能是…… 另一個被篡改記憶的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