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25 章 永恒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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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巴格達的晨露剛打濕窗欞上的星紋紗,山魯亞爾國王就攥著那枚被摸得發亮的四棺玉墜,急聲催促:“上回那穿白袍的‘錄事人’都要把平行世界攪翻了,王爍和雲無月還能頂得住?你可別告訴我,這‘永恒’剛開頭就要折戟!”
    山魯佐德笑著將一碗滾燙的薑茶推到他麵前,眼波流轉間映著窗外的朝陽:“陛下且放寬心,老話說‘柳暗花明又一村’,絕境裏總有不請自來的援手。您瞧那星隕神山的方向,昨夜竟亮起了七彩霞光 —— 那可不是普通的靈光,是沉睡的鳳凰要展翅呢!”
    一、記憶迷局,星環告急
    蘇州老巷的銀杏樹下,王木匠舉著斧頭,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。他盯著樹幹上 “相守” 二字的刻痕,嘴角卻扯出冰冷的笑:“砍了這破樹,城主賞的銀子夠買新木料了…… 什麽約定,什麽陰涼,哪有銀子實在?”
    巷口的雲無月急得眼淚都快掉了,她拽著王木匠的胳膊,卻被他粗暴地甩開:“你別攔著!這樹擋了我發財的路!” 她頸後的銀杏葉發簪突然發燙 —— 那是星環傳遞的預警,王木匠的記憶被錄事人的黑絲篡改了,連 “護樹守巷” 的初心都成了泡影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火星希望鎮的雷達屏幕上,紅點再次暴漲成一片 —— 錄事人竟操控著隕石碎片,組成了一座 “記憶牢籠”,被困住的鎮民們都在喃喃自語:“聯邦都跑了,我們守著幹嘛?投降吧……” 防禦塔上的雲無月噴出一口鮮血,精神力屏障已布滿裂紋:“阿爍,我快撐不住了,他們的記憶在被一點點抹掉!”
    永恒星環的核心裏,王爍死死攥著雲無月的手,神魂因焦急而顫抖。星環的金光越來越暗,錄事人留下的黑絲像毒藤般纏在星環上,每收縮一寸,平行世界的 “約定之力” 就弱一分。“不行,再這樣下去,所有世界的記憶都會被篡改!” 他想分出神魂衝入平行世界,卻被黑絲彈了回來,掌心火辣辣地疼。
    “那白袍人到底是誰?” 雲無月的精神力掃過黑絲,突然驚道,“這黑絲裏有高維棋手的氣息!他根本不是無麵之主的殘魂,是棋手派來的‘清道夫’,要徹底抹去我們的‘約定印記’!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星環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,白袍錄事人踩著黑色書頁飄來,手裏的 “凡塵錄” 翻得嘩嘩響:“總算看明白了?可惜晚了!等我收完最後一個世界的‘約定之力’,這永恒星環就會變成棋手大人的新棋盤 —— 你們這些螻蟻,還是乖乖當棋子吧!”
    他舉起凡塵錄,書頁上飛出無數黑絲,直撲星環核心。王爍和雲無月同時催動神魂之力,金光與黑絲撞在一起,星環竟劇烈搖晃起來,連平行世界的影像都開始扭曲 —— 蘇州的銀杏樹葉大片掉落,火星的希望鎮防護罩 “哢嚓” 一聲裂了個大洞。
    二、水晶棺醒,花粉重歸
    就在星環即將崩碎的刹那,星海深處的星隕神山突然爆發出衝天霞光!整座神山的岩石層層剝落,露出裏麵一口通體透明的水晶棺 —— 棺中躺著的初代花粉帝,眼睫竟輕輕顫了顫!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” 王爍瞪大了眼睛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一股比高維能量更純粹的力量,正從水晶棺中湧出,像春風拂過冰封的大地。
    水晶棺的棺蓋緩緩升起,花粉帝坐起身,白衣上的花粉紋路在霞光中流轉,比當年在星海相見時更顯澄澈。她抬手輕輕一拂,星環上的黑絲瞬間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消融,連白袍錄事人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飛出去,凡塵錄 “啪” 地掉在星環上,書頁瞬間合上。
    “你、你不是被高維能量同化了嗎?怎麽還能醒過來?” 錄事人趴在黑色書頁上,聲音抖得像篩糠。
    花粉帝的目光掃過平行世界的影像,落在蘇州巷的銀杏樹上,嘴角勾起溫和的笑:“老話說‘不破不立’,當年融入高維能量,不是毀滅,是進化。我在水晶棺裏沉睡百年,就是為了煉化棋手的‘控製因子’,真正成為‘自由的引導者’。”
    她指尖一點,一道金光射向蘇州巷的王木匠。王木匠猛地一哆嗦,斧頭 “當啷” 掉在地上,他看著樹幹上的 “相守” 二字,突然抱住樹幹哭了:“我怎麽會想砍你?我答應過無月要守著你一輩子的!” 巷口的雲無月也鬆了口氣,發簪上的金光重新亮起。
    火星希望鎮的記憶牢籠也在金光中消散,鎮民們紛紛回過神,舉著工具衝向防禦塔:“鎮長,我們跟你一起守!” 防禦塔上的雲無月笑了,精神力屏障瞬間補全,比之前更堅固。
    白袍錄事人見勢不妙,抓起凡塵錄就要跑,卻被花粉帝的金光定在原地。他掙紮著嘶吼:“棋手大人不會放過你的!你們都得死!”
    “棋手?” 花粉帝的眼神冷了下來,金光猛地收緊,錄事人瞬間化作一縷黑煙,被吸入凡塵錄中。她撿起書,指尖劃過封麵,書頁上的黑色竟漸漸褪去,露出裏麵泛黃的紙頁 —— 那是初代腳夫寫的《凡塵筆記》,記載著四棺最初的使命。
    “原來如此……” 花粉帝翻著筆記,輕聲歎道,“當年腳夫打造凡塵棺,不是為了儲存數據,是為了‘記錄初心’。棋手偷走筆記,篡改內容,才把四棺變成了實驗工具。” 她抬頭望向永恒星環,王爍和雲無月的身影在金光中清晰可見,“你們做得很好,守住了腳夫的初心,也讓我明白了真正的進化是什麽。”
    三、棺蓋合,紀元啟
    星隕神山的山巔,水晶棺懸浮在半空中,花粉帝緩緩躺回棺中,手裏緊握著《凡塵筆記》。她看向永恒星環,聲音透過星海傳遍所有平行世界:“王爍,雲無月,四棺合一不是力量的終點,永恒星環也不是守護的盡頭 —— 真正的進化,是讓每個生命都能守住自己的‘初心約定’,是讓每個世界都能自由生長,不被外力操控。”
    星環中的王爍和雲無月同時點頭,他們看著平行世界裏重歸安穩的景象 —— 蘇州巷的王木匠又開始刨木料,火星的希望鎮飄起了炊煙,雙生界的實驗室裏,代碼銀杏長得鬱鬱蔥蔥。“那你呢?” 雲無月輕聲問,“你要一直睡在水晶棺裏嗎?”
    花粉帝笑了,眼睫上沾著細碎的霞光:“不是睡,是‘歸位’。這水晶棺是腳夫留下的‘初心錨點’,我守在這裏,就能擋住棋手的窺探,讓你們的星環安心引導進化。老話說‘薪火相傳,生生不息’,我的使命完成了,接下來,就看你們的了。”
    她抬手合上棺蓋,水晶棺瞬間變得像星星般璀璨,緩緩沉入星隕神山的核心。山巔的岩石重新合攏,隻留下一道金色的紋路,像枚印章,刻著 “凡塵初心” 四個字。
    永恒星環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,照得整片星海都亮如白晝。平行世界的影像裏,無數個 “王爍” 和 “雲無月” 都抬起頭,朝著星隕神山的方向鞠躬 —— 他們能感受到,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著自己,那是花粉帝留下的 “守護之誓”。
    “終於…… 安穩了。” 雲無月靠在王爍懷裏,精神力像羽毛般拂過星環,每個平行世界的心跳都清晰可聞。王爍握緊她的手,掌心的約定印記與星環共鳴,金光中竟長出了一棵虛擬的銀杏,枝葉間掛著無數個小小的 “約定符”—— 有工匠的榫卯、戰士的盾牌、學者的代碼,全是凡塵世界最樸素的堅守。
    可就在這時,沉入神山核心的水晶棺突然輕輕震動了一下。棺蓋縫隙中,一縷極淡的紫煙悄然飄出,順著山巔的金色紋路爬向星海 —— 那紫煙的氣息,竟和當年穹頂之主的 “維度毒液” 一模一樣!
    更遠處的星海深處,被花粉帝封印的凡塵錄突然在星環上跳動起來,合死的書頁竟自動翻開了最後一頁。上麵沒有文字,隻有一幅畫:畫中,星隕神山的水晶棺裂成了碎片,永恒星環被紫色的光罩包裹,而畫的角落裏,站著一個穿白袍的身影,背影竟和初代腳夫一模一樣!
    星環中的王爍突然感到掌心一疼,他盯著凡塵錄上的畫,臉色瞬間凝重:“那背影…… 是腳夫?可他不是早就化入星環了嗎?”
    雲無月的精神力掃過紫煙,突然打了個寒顫:“這紫煙不是維度毒液,是‘初心腐蝕劑’—— 它能悄無聲息地汙染約定印記,讓堅守變成背叛。花粉帝的水晶棺…… 恐怕要出事!”
    他們正要催動星環衝向星隕神山,卻見星海深處的紫煙突然匯聚成一道光柱,直指永恒星環。光柱中,傳來一個蒼老卻冰冷的聲音,和初代腳夫的聲音一模一樣,卻帶著說不出的惡意:“多謝你們幫我煉化了棋手的控製因子,現在,這永恒星環和所有平行世界,都是我的了 —— 這才是真正的‘永恒之始’啊!”
    永恒星環的金光突然黯淡下來,那些掛在銀杏枝上的約定符開始一個個變黑。蘇州巷的王木匠又舉起了斧頭,火星的希望鎮裏,鎮民們再次陷入絕望的低語。王爍和雲無月死死攥著彼此的手,神魂因焦急而發燙 —— 他們以為的新生,竟可能是另一場更大的陰謀,而那個他們一直敬重的初代腳夫,似乎才是藏得最深的幕後黑手!
    星隕神山的方向,水晶棺的震動越來越劇烈,棺蓋的縫隙越來越大,那道紫色光柱也越來越近。王爍看著雲無月的眼睛,突然笑了,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:“老話說‘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’,不管他是誰,不管他要幹什麽,我們都得守住這好不容易來的‘永恒’—— 因為我們的約定,還沒結束呢。”
    雲無月用力點頭,精神力再次爆發,星環的金光雖弱,卻依舊頑強地亮著。他們相擁著衝向紫色光柱,身後的虛擬銀杏突然抖落一片金葉,金葉上刻著一行小字,是所有平行世界的 “他們” 共同的聲音:“我們一起守!”
    而星隕神山的核心裏,水晶棺的棺蓋終於 “砰” 地一聲炸開,一道穿著粗布短褐的身影緩緩站起,手裏拿著半塊麥餅,臉上卻沒有了往日的溫和,隻剩下冰冷的貪婪。他抬頭望向永恒星環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:“遊戲,才剛剛開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