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一念之差，對這群廢土人造成的影響也是截然不同。
    他們不僅是廢土人，更是出身灰土小鎮，是你的同鄉。
    如果你當初沒有殺應先生，那他們就不會於異化獸之口，是你.......害死了他們。”
    聽到心聲之言，白野的麵色愈發古怪，似是在憋笑。
    “你難道不覺得內疚嗎？”心聲越發冰冷。
    “你說的對，我內疚啊，我懊悔啊，我快內疚死了，怎麽辦，我內疚的想哭啊.......”
    看著白野浮誇的表演，心聲冷冷道：“少裝模做樣了，人已經被你害死了，你內疚有什麽用？！”
    白野恍然大悟：“是啊，內疚有什麽用，那我不內疚了。”
    心聲：“.......”
    “僅僅因你一時衝動，便害死數百人，如果不是你，那些士兵和廢土人都能活下去！那可是數百條人命啊！你不後悔？”
    白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，“弄一個虛假的夢境，假設未曾出現的未來，過來問老子後不後悔？
    想道德綁架我？桀桀桀......老子沒有道德！”
    心聲：“這不是道德綁架，這是事實，事實就是你害死了數百人！”
    “且不說這數百人不是我害死的，就算是.......那又如何？”
    “你！”
    見內心之聲有些生氣，白野嘴角笑容更甚：“我算是知道那道禁忌氣息為何消失不見了，是被你這心魔給融合是吧？
    所以你現在又是心魔又是夢魘？”
    心聲並未回答。
    忽然！
    白野眼前出現了無數衣衫襤褸的廢土人，他們麵容猙獰，肢體殘破，渾身浴血，好似惡鬼。
    不是好似，就是惡鬼。
    這些人身體呈半透明狀，皆是慘死亡靈。
    “白野！是你害死了我們！”
    “我們和你一樣，都是灰土小鎮的人，你為什麽要害我們！”
    “我們要你償命！！”
    這群亡靈圍著白野怒罵，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擁而上，將他撕成碎片。
    這一幕直接給白野逗笑了。
    “你說不過我，便想借這些亡靈PUA我，真當老子廢土PUA白大師的名號是浪得虛名？”
    他眸光睥睨而桀驁，冷冷掃視眼前的亡靈，“你們這群煞筆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了你們，那我問你們，是誰脅迫你們來黑山的？
    是老鷹！他脅迫你們來黑山送死，我殺了老鷹，你們這群煞筆還不說謝謝？”
    他聲若驚雷，理直氣壯，以一人之氣勢便壓倒一眾亡靈。
    心聲：“老鷹雖然脅迫了他們，但要論因果關係，就是你害的！”
    白野不屑的看了亡靈們一眼，淡淡道：“我很少講理，因為講理沒人講的過我，所以我一般直接動手。
    不過目前找不到你在哪，那老子就陪你講講理。
    你喜歡論因果關係？那老鷹不脅迫他們，怎麽會有後來的事發生？天啟不派老鷹出來，他們如何會死？
    若不是天啟派兵進黑山，黑山的異化獸怎麽會逃離到廢土上，到處殺人？
    因果鏈的源頭是天啟。”
    心聲：“你這是強詞奪理！”
    “嗬嗬......”白野譏諷一笑：“你假設未來就有理了？更何況你假設的未來漏洞百出。
    我問你，那中年軍官是什麽好人嗎？他會信守承諾，將剩餘廢土人安頓到衛星城？衛星城是隨便讓廢土人進的嗎？
    你可知安排近百人進入衛星城定居，需要花費多少錢？中年軍官簡直就是特麽大善人啊，花這麽多錢幫助一群廢土人。
    你的角度漏洞百出，還是讓老子告訴你真相吧。
    真相就是，這群廢土人從被老鷹盯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死人了。
    他們需要當炮灰探路，即便僥幸活下來，老鷹為了防止消息走漏，也會殺了他們。
    是正義勇敢善良的我，為了解救同鄉人，不受老鷹壓迫，奮起反抗，冒著生命危險殺了老鷹，成功解救眾人！
    本以為眾人可以活下去，可惜天有不測風雲，異化獸突然來襲，殺死了我的同鄉，為了給同鄉報仇，我不惜死戰，最終剿滅異化獸黑蛇！”
    白野之聲振聾發聵，又是解救又是報仇的。
    充分詮釋什麽叫正義凜然，他的身上隱隱有光輝閃爍，那是......正道的光！！
    哢嚓！
    這方夢境世界似乎承受不住白野的豪言，天空竟浮現出數道裂痕，裂痕如蛛網蔓延。
    頃刻間，世界破碎。
    正當白野以為這就結束了，卻驚訝的發現，夢境之下是另一層夢境。
    曙光城。
    城內一片祥和，樓宇建築林立，街上車流湧動，繁華而熱鬧。
    天啟董事長秦鬆庭召開新聞發布會，高談闊論。
    而黑王卻沒有如過去那般降臨，猛擊天啟。
    因此，天啟的實力得到保存，狼牙部隊尚在，十二生肖也存活大半。
    墨香苑中。
    身著灰色瑜伽服的安小瞳正在訓練，白野則是在一旁欣賞。
    灰色瑜伽服緊貼少女曲線，勾勒出柔韌如柳的腰肢與纖長四肢，麵料被汗水浸出淡淡光澤，在晨光裏泛著柔和的銀灰調。
    安小瞳的青絲高束成馬尾，赤腳踩在軟墊上，腳踝纖細白皙，踮起時足弓繃出優美弧度。
    白野一邊欣賞一邊吐槽，又一個假小瞳，小瞳你的分身夠多啊。
    不過這個假小瞳卻是最像安小瞳的一個，夢境並未對她做出什麽改變。
    心聲：“看到現在的天啟了嗎？這才是天啟最開始的樣子。
    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，是你為了私利霍亂天啟，如果不是你殺了狼牙部隊、殺了數位生肖、以及秦鬆庭的勢力，動物園豈會趁虛而入？
    你喜歡論因果，自然明白，你重創天啟是因，而天啟被動物園毀滅是果！
    是你害死了幾十萬人，害的曙光城毀人亡！”
    “知道了，一邊玩去吧，別影響我看翹小瞳，嘶......真翹啊！”白野倒吸一口涼氣。
    此時的安小瞳已經訓練完了，正在做拉伸。
    少女的雙腿繃成筆直的一字馬，腰背挺得筆直，雙臂越過身前，纖細的手指抓著自己的腳，隨著均勻的呼吸緩緩用力，讓腿部與臀部的肌肉線條變得越發緊繃。
    忽地，翹小瞳消失不見，眼前的場景變成一片屍山火海與斷壁殘垣。
    慘狀如人間煉獄，正是當初動物園入侵曙光城的畫麵。
    無數人哀嚎，葬身火海。
    與此同時，無數死去的天啟民眾化作亡魂，麵容猙獰的朝著白野撲來。
    “白野！你為什麽要毀滅天啟！”
    “是你害死的我們，如果不是你削弱了天啟的力量，曙光城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？”
    “你還我兒子！”
    白野的眉頭微微皺起，好久沒見翹小瞳了，好不容易在夢裏看看，該死的夢魘居然還敢阻攔？
    “特碼的！你怎麽不直接將大災變的鍋一塊扣在老子頭上？沒有大災變，人類也不至於差點滅絕。”
    心聲：“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，這些都是你犯下的惡行，是你的罪孽，你不敢直麵罪孽，你在逃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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