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歡喜有人愁，琉和赫正在角落處暗自神傷或無能狂怒。
    蒼月晞完全就是贏家。
    聽到浴室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，他頗有些緊張不安地在房間走來走去。
    電視劇裏麵都有這種情節吧，男女主獨處一室，然後幹柴烈火，就會發生一些色色的事。
    倒不是沒有見過人類的媾合，隻是他覺得很惡心，白花花的肉體交纏在一起什麽的，惡心至極。
    但現在，蒼月晞坐立難安，他不知道待會應該做些什麽，但他知道，不能什麽都不做。
    聞人晴一打開門，就看到蒼月晞摸著下巴走來走去，像人機似的。
    “蒼月大人？”
    聽到她的聲音，他咳嗽了兩聲，有些懊惱讓她看到了他剛剛的那副蠢樣。
    扭過頭去，他看到了穿著蕾絲睡裙的聞人晴，她的大片肌膚裸露在外，薄薄的不了根本擋不住什麽。
    吸血鬼良好的視力讓他將她胸前的風光看得清清楚楚，他看到了她發絲上的水滴順著胸前滴入了溝壑中。
    光滑白嫩的大腿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，隱隱泛著瑩潤的暖光。
    喉嚨突然有些發幹，蒼月晞訥訥地喊著她的名字：
    “小晴。”
    “嗯？”
    聞人晴疑惑地看著他，一隻手正用毛巾擦拭頭發，熱氣蒸騰過的臉蛋微紅，像是自帶一層天然的腮紅。
    一層盈盈的水霧覆蓋在她的眼眸當中，讓她灰紫色的瞳孔看上去沒有平日那般冷漠疏離。
    這樣的她，和平時那個穿著製服，優雅理智的她太大的差別。
    看上去好可愛，有點乖乖的感覺，讓他想要占據她的全部。
    舌尖舔過獠牙，蒼月晞上前拿過了她手中的毛巾，替她擦拭著頭發。
    聞人晴順從地接受著他的行為，並沒有因為雙方的身份而感到不安。
    比起琉和赫，蒼月晞顯然更不在意身份之間的差距，雖然說著她是仆從，卻好像沒有真正讓她以仆從的身份做些什麽。
    “說起來，我發現沐浴露的氣味很好聞呢，和我經常用的那一款好像有點像？”
    聞人晴隨意說了一句，蒼月晞動作不停，心中有些尷尬。
    “咳，說明我們心有靈犀不是嗎？”
    去他鬼的心有靈犀，實際上他就是一開始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，後麵就買了這個沐浴露。
    但後麵他覺得這種行為很奇怪，就沒有用了，畢竟那時候她還是琉的人。
    “最好是這樣。”
    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有戳穿他，明明一整瓶都沒有怎麽用過，也不知道買來是幹嘛的。
    “咳，那什麽，頭發擦的差不多了，我也要去洗澡了。”
    麵對她的眼神，蒼月晞有些不自在，心底像是小貓爪子在撓一樣，癢癢的。
    他頭也不回的去浴室洗澡了，聞人晴笑了笑，將頭發吹幹之後，坐在沙發上等著他。
    她靠在沙發上，眼神略微倦怠，應付完今天的人和吸血鬼，還有些累人。
    不知不覺，她合上了眼皮，靠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    “晴，你——”
    看到靠在沙發睡著的聞人晴，他收住了聲音，心一下軟了起來。
    輕輕將她抱起來，想要把她放到床上去，他卻忘了他的體溫是冰涼的，所以聞人晴一下醒了。
    “抱歉，我忘了我的體溫太低了。”
    見她驚醒，蒼月晞抿了抿唇，低聲道歉。
    每次肌膚相接觸的時候，他隻知道她的身上很溫暖，卻忘了他作為吸血鬼的體溫是涼的，是不能變暖的。
    “沒關係。”
    聞人晴雙手攬住他的脖子，在他脖子側頸輕輕一吻，安撫著他有些失落的情緒。
    隨著她這一舉動，蒼月晞的小小失落迅速消失。
    抱過她，將她放在床上，蒼月晞側躺著，一邊摸著她的頭發，“怎麽不在床上睡覺？”
    “因為想等你出來啊，沒想到睡著了。”
    蒼月晞心頭一暖，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，正要離開時，她卻挽留著他，想要更深一步。
    他順從著她的心意，唇齒相依，氣息交纏。
    手不自覺放到她嬌軟溫熱的身軀上，冰涼的氣息讓她微微一顫，不過她沒有躲開。
    蒼月晞吻得極其投入，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，體位也從側躺變成了他在上方。
    結束了這一吻，曖昧的絲線閃過亮光，又消失不見。
    在這一吻中，她的睡衣肩帶早已滑落，酥胸幾乎快要完整露了出來，卻又被她的發絲遮擋住了一部分，更顯風情誘惑。
    “晴。”
    蒼月晞聲音變的嘶啞性感，那雙湛藍的瞳孔布滿了情欲，漂亮又誘惑，讓她晃了一下神。
    “我想和你做。”
    他直白地說出了心中的念頭，明明是蒼白的麵容，卻充滿了情欲，明明身體起了反應，卻還是在詢問她的意見。
    聞人晴輕聲一笑，以前都是她打直球，沒想到蒼月晞也是這樣直接。
    她微微仰起身，靠近他耳邊輕聲回答著他：“如果是蒼月大人的話，我願意哦～”
    話音剛落下，身體便被猛地壓下，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上，連帶著床都微微抖了一下。
    蒼月晞湊近她的臉龐，他們鼻尖相對，彼此的呼吸交纏。
    “你同意了，哪怕現在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。”
    說完，他低頭吻去，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，隻能被動接受他的所作所為。
    薄薄的衣服布料輕易就被他撕開，赤裸的身體緊緊相貼，肌膚激起陣陣顫栗。
    略帶沉重的喘息與呻吟漸漸響起，曖昧的聲音在房間回響。
    蒼月晞從沒想過，他有一天會和人類做這種事，他既不討厭人類，也不喜歡人類，比起人類，他更傾向於選擇吸血鬼。
    可是，他很開心，很滿足，所以他也想她開心，也想她舒服。
    低頭看著身下人，她淚眼朦朧，臉頰緋紅，口中因他而發出動人的聲音，一切顯得是那樣美好完美。
    晴於他而言是什麽呢？
    蒼月晞分辨不太清楚，他沒有喜歡過誰，也不明白人類所謂的“愛”，畢竟他們的生命太過於漫長，漫長到可以忘記一切。
    可是他知道，他絕對不會忘記晴，哪怕沉睡得再久，哪怕她的容顏已經在他腦海中消失，他仍然會記住她。
    他想……讓她一直陪著他。
    “你會在我身邊的吧？晴。”
    蒼月晞忍不住問著她，卻沒有得到她的回答。
    他動作一頓，對上她迷蒙的雙眸，嘴角微微一竅，揚起惡劣的弧度，隨即動作變得凶猛起來。
    “你不回答的話，我可是會生氣的哦～”
    被突如其來的劇烈行動弄得不知所措，聞人晴抓住他頭發的手不自覺收緊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剛張開嘴，甚至隻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，唇齒便被入侵。
    蒼月晞眼中閃過笑意，他才不要給她喘息的機會。
    她不答應的話，他就做到她答應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