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80章 大禮議之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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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好!還好不是奉天靖難製!”
聽到這朱棣那顆懸著的心,終於落了下去。
同時,開始思考這天幕說的話了,未來難不成真的如天幕所說?
文官集團已經能威脅皇權了?
而且這朱厚照的死因,實在讓朱棣想不通。
大夏天,炎熱的天氣,然後落水就寒氣入體不治而亡???
這麽脆的的嗎?
這除非這玩意他身體真不行,一碰就碎,否則這怎麽也說不通啊!
下水紮個猛子然後人就沒了……怕不是太醫給治死的吧?
洪武年間。
老朱此時已經確定了,這其中定有人搞鬼!
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死很可能跟文官集團有關係,他就忍不住想拔刀砍人。
“你們最好別讓咱查出什麽!否則,咱可就要大開殺戒了。”
還有這大禮議之爭?怎麽個爭法?
拋開這小子立朱棣成祖這事,老朱對嘉靖開始有些好奇了!
……
【在正德帝朱厚照死後,朱厚熜從安陸抵達北京城外時,禮部官員按照內閣首輔楊廷和的意思,讓他從東華門入宮,先居文華殿。】
【這是“過繼給孝宗當嗣子”的禮製安排,相當於以“皇子”身份繼位,簡單點來說就是認爹!】
【但朱厚熜當場拒絕了,並說我是來當皇帝的,不是來做皇子的!】
【堅持要從大明門紫禁城正門,隻有皇帝能走的門入宮,直接祭拜奉天殿。】
【並有理有據地說,遺詔寫的是‘嗣皇帝位’,沒說讓我過繼給別人當兒子。】
【我是奉天命繼位,過來當皇帝的,不是來給人當嗣子當兒子的,憑什麽走偏門?】
【雙方僵持不下,最後在皇太後的調停之下,朱厚熜從大明門正中禦路進宮繼位。】
漢文帝看這天幕上的種種,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!
雖然這“入門之爭”隻是個小爭議,但是在他眼裏這事可不小。
說白了就是強調皇權不容拿捏,禮法不能淩駕於他的“正統性”之上!
還有在“繼統”還是“繼嗣”雖一字之差天差地別。
一個是“以藩王身份直接繼位”,一個是“以皇帝嗣子身份繼位”雖然都是當皇帝,但是差別可大了去了!
第一藩王繼位繼的是祖宗的位,也說明自己不願當傀儡皇帝,第二個就是被大臣拿捏的傀儡皇帝。
“小子,有點東西,果然聰慧!”
漢文帝此刻算是認可嘉靖帝。
作為冰冷的政治生物,他在嘉靖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,單憑這一點上他認為嘉靖就不會差。
而且天幕所說,明朝的藩王,跟他們大漢不一樣,他當年雖然也是藩王登大位,但是好歹手裏還有自己的基本盤,有軍隊!
而嘉靖呢……別說基本盤了,連軍隊都沒有,而且還一來就硬剛,很明確自己的目的。
做皇帝也要做的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。
這就是他所不能比的了,當初的他可是受了不少委屈,等權力收攏之後才徹底掌控朝廷的。
而嘉靖呢,從一開始就認定了,皇位是自己天命所歸,憑什麽按你們定的“套路”走?
簡單點來說,就是,大門必須走,親爹必須認,皇權必須硬!
就這股“認理不認規矩”的硬氣!
這讓漢文帝頗為欣賞。
同時心裏也懷疑這小子真的隻有十五歲嗎?
……
【朱厚熜登基以後,又麵臨了新的難題,那就是爹的人選!】
【按照文官集團的意思是,大宗絕嗣,小宗入主,過繼大宗,因為你被過繼給大宗,所以你爹娘就不是你爹娘了!】
【見麵也不能稱兒子,隻能稱侄……】
【按照嘉靖的意思就是,我親爹親媽是誰我能不知道嗎?】
……
天幕下的百姓也被這段話給驚呆了!
啥玩意?
我爹不是我爹了?成我叔了?
草!
這是什麽破禮法,換位思考一下,自己剛剛登基,屁股還沒坐熱,然後一群人過來給你說,你爹從今往後不是你爹了,你被過繼了。
這誰能忍?不擺明著欺負人嘛……
我要是沒當皇帝,那還好說!
可他娘的我都當上皇帝了,
你還欺負我?
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吧?
……
隋朝。
李淵看到這,再看被楊堅抱在懷裏的李世民,不…楊世民!
此刻心裏那真是跟吃了屎一樣難受。
天幕上好歹,輩分沒亂,他這……自己親兒子過繼了不說。
直接一越跟他平輩了……成了他老表!
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啊!
我特娘的這哪是生了一個兒子啊,分明是生了一個老表啊。
……
天幕之上!
此時開始出現畫麵。
畫麵中!
朱厚熜踏著金磚,一步步走向太和殿的龍椅。
他身上的袞龍袍還帶著新繡的絲線味,卻已被他穿出了與年齡不符的沉凝。
這不是等待冊封的藩王,而是手握皇權的新君。
“陛下,禮部擬奏:尊孝宗皇帝為皇考,興獻王為皇叔考,王妃為皇叔母。”
首輔楊廷和捧著奏折,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滿朝文官俯首帖耳,這是延續了百年的禮法規矩,沒人相信這個從安陸州來的少年敢說不。
朱厚熜緩緩抬眼,目光掃過階下黑壓壓的人群,稚嫩的臉龐上沒有絲毫怯懦:“朕的生父是興獻王朱祐杬,生母是蔣氏。”
“為何朕當了皇帝,反倒要認他人為父?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麵,激起滿朝嘩然。
楊廷和躬身抗辯:“陛下承繼大統,實為孝宗嗣子,此乃《皇明祖訓》‘兄終弟及’之要義,斷不可亂綱常!”
身後的文官們立刻附議!
“請陛下遵禮法!”的呼聲此起彼伏,像一張無形的網,試圖將新君困在他們編織網中。
朱厚熜猛地一拍龍椅扶手,金漆龍首在震動中仿佛活了過來:“禮法?朕的禮法,是生身父母不可欺!”
“朕在安陸州為父守孝三年,如今登極,連給生父一個名分都做不到?”
“這皇帝,不當也罷!”
說罷便要起身便要離殿!
這一鬧,讓文官集團措手不及。
誰都沒料到這個少年如此剛硬,竟不惜以退位相逼。
楊廷和等人隻得退讓,暫時尊興獻王為“興獻帝”,王妃為“興獻後”
但仍堅持“皇叔”之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