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，我能問你個問題嗎？”
    李小雅一邊等著，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    盛時安：“嗯。”
    “你覺得，一個人應該為了別人的看法改變自己嗎？”
    盛時安看了她一眼：“為什麽這麽問？”
    “就是，我朋友總說我太土了，不會打扮，不懂時尚。”
    李小雅低著頭：“她們說我這樣以後找不到好工作，也找不到男朋友。”
    盛時安翻動著烤網上的豬蹄，沒有立刻回答。
    “你覺得她們說得對嗎？”
    李小雅想了想：“有道理，但又覺得哪裏不對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是不對。”
    盛時安的聲音很平靜：“別人的嘴，你管不了，但你的人生，隻有你能決定。”
    她將烤好的豬蹄裝盒，遞給李小雅：“做自己就好。”
    李小雅接過熱騰騰的豬蹄，眼眶有些濕潤：“謝謝姐姐。”
    “快回去吧，別太晚回家。”
    李小雅點點頭，抱著三盒豬蹄蹦蹦跳跳地離開了。
    沒過多久，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    “哎！就是這個味！”
    “我就說沒走錯！”
    宋景元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。
    今天的隊伍比昨天更龐大，足足有七八個人。
    宋景元遠遠地就開始招手：“老板！我們又來了！”
    盛時安點點頭，手上的動作沒停。
    這群人昨天就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，花錢爽快，一來就是一大筆生意。
    “今天多帶了幾個朋友。”
    宋景元指著身邊的幾個新麵孔：“都是被我們昨天發的朋友圈饞到的。”
    其中一個新來的女生有些懷疑：“真有這麽誇張嗎？”
    “你等會兒就知道了。”
    宋景元拍著胸脯保證：“我敢打賭，你吃完絕對會後悔為什麽昨天沒來。”
    許峰站在隊伍後麵，手裏還提著一個精致的保溫袋。
    他看起來有些緊張，時不時地整理一下衣服。
    他長相略顯凶狠，還剃了個寸頭，沒有表情的時候看上去能嚇哭小孩。
    但今天穿了身淺色係休閑裝，讓他看上去和善了一點。
    “峰哥，你今天怎麽這麽正式？連保溫袋都帶了。”
    宋景元調侃他。
    許峰臉一紅：“給朋友帶的。”
    “哪個朋友？”
    朋友在旁邊起哄：“該不會是徐茜吧？”
    “別瞎說。”
    許峰瞪了他一眼，耳根卻紅了。
    盛時安聽著他們的對話，手上的動作依然穩定。
    烤網上的豬蹄發出誘人的“滋滋”聲，香味越來越濃。
    宋景元大手一揮：“老板，先來十份！”
    盛時安點點頭，把鐵網上的豬蹄翻了個麵，高溫炙烤下滲出的油脂從表麵滴落。
    炭火的熱度瞬間被激發，香味更加濃鬱。
    新來的幾個人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，可當這股香味撲麵而來時，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。
    “我靠，這味道……”
    一個穿著名牌的男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。
    “現在信了吧？”
    宋景元得意地笑：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？”
    很快，第一批豬蹄烤好了。
    早已被飄出來的肉香香迷糊的眾人挨個報上自己的口味。
    盛時安熟練地剪塊，撒料，紅亮的辣油在昏黃的路燈下閃著誘人的光澤。
    “來，你們的。”
    接到自己那份，幾個人也顧不上找地方坐，圍成一圈，就站在攤位旁邊開吃。
    “天哪，這也太好吃了吧！”
    新來的女生第一個沒忍住，張嘴就是一大口。
    豬皮烤得焦香，咬下去卻發出清脆的“哢嚓”一聲。
    緊接著，是軟糯到幾乎要化開的肉筋和膠質。
    辣油的香氣混著炭火的焦香直衝天靈蓋，她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。
    另一個男生此刻嘴裏塞得滿滿當當，說話都含糊不清。
    “我收回我昨天說的話！宋景元，你小子真是個天才！這玩意兒比五星級酒店的帶勁多了！”
    說完，他又迫不及待地咬下第二口。
    宋景元一臉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，捏著一塊豬蹄，點評道。
    “看見沒，這火候，多一分則焦，少一分則膩。”
    “外皮是脆的，裏麵的肉是爛的，這口感絕了！”
    許峰一邊吃著自己那份，又重新排到了隊伍後麵。
    “我再要一份。”
    宋景元瞬間懂了，壞笑著湊過去：“給徐大小姐的？”
    許峰沒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    “行啊峰哥，這招不錯。”
    宋景元豎起拇指：“用美食攻略女神，高明！”
    隨著宋景元一行人在這裏聚集，越來越多的路人被吸引過來。
    有些是被香味吸引的，有些是看到這群明顯很有錢的年輕人都在這吃，覺得應該不錯。
    很快，盛時安的攤位前就聚集了二十多個人。
    有排隊等著買的，也有買了就在旁邊站著吃的。
    “老板，再來三份！”
    “我要兩份，不辣的！”
    “有沒有飲料？這麽香的豬蹄配瓶啤酒絕了！”
    盛時安埋頭烤著豬蹄，帽簷壓得很低。
    人越來越多，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。
    要命。
    自打擺攤之後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社恐。
    就在這時，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。
    “讓開讓開！城管來了！”
    幾個小攤販推著車匆忙逃竄，遠處確實有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在往這邊走。
    排隊的客人們頓時緊張起來。
    “老板，要不要先收攤？”
    宋景元擔心地問。
    盛時安看了一眼遠處的製服，又看了看手裏的豬蹄，搖搖頭：“不用。”
    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證件，在攤位前的小桌上攤開。
    臨時擺攤許可證，手續齊全，印章清晰。
    “我有證。”
    眾人這才鬆了口氣。
    宋景元豎起拇指：“老板你太專業了！”
    那幾個城管走近了，看到證件後點點頭，轉身去檢查其他攤位了。
    “虛驚一場。”
    許峰拍拍胸口。
    盛時安繼續烤著豬蹄，心裏卻在想，幸好係統提供的設備很全麵，連這種證件都有。
    不然今天就要提前收工了。
    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好奇地問：“老板，你這豬蹄的配方是祖傳的嗎？”
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盛時安隨口應付。
    “能不能透露一下用了什麽香料？我也想在家試試。”
    盛時安手上動作一頓。
    係統提供的配方她當然不能說，而且就算說了，沒有神級廚藝的加持，普通人也做不出這個味道。
    “商業機密。”
    男生有些失望，但也沒再追問。
    許峰拿到第二份豬蹄，小心地裝進保溫袋裏。
    宋景元打趣他：“峰哥，你這是要連夜送給女神？”
    “閉嘴。”
    許峰臉紅了：“徐茜今天在公司，我想給她送點宵夜。”
    “喲，這麽體貼，女神肯定感動死了。”
    “別瞎說。”
    許峰雖然嘴上否認，但眼裏的期待藏不住，拎著保溫袋匆匆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