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這樣,故意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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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蔣家老宅內燈火溫馨。
晚餐後,蔣津年難得地沒有立刻去書房處理事情,而是陪著想想坐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,一起玩她最近迷上的樂高城堡。
他手指骨節分明,擺弄那些細小的積木時卻出乎意料地耐心和靈活。
想想依偎在他身邊,小腦袋幾乎要湊到積木上,大眼睛緊緊盯著爸爸的動作,時不時發出驚歎的“哇”聲,或者伸出小手指點一下:“爸爸,這個藍色的應該放在這裏!”
“好,聽想想的。”蔣津年從善如流,低沉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縱容和溫柔。
昏黃的燈光籠罩著父女二人,勾勒出一幅溫暖靜謐的畫麵。
黃初禮端著切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。她的腳步不由得放輕,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這種平凡卻珍貴的幸福,她等了太久太久。
沈夢跟在她身後,看著兒子和孫女其樂融融的樣子,臉上也滿是欣慰的笑容。
她輕輕拉了拉黃初禮的衣袖,示意她到廚房門口說話。
“初禮啊。”沈夢壓低聲音,臉上帶著關切的笑意:“看你和津年最近……處得挺好的,我這心裏總算踏實了。”
黃初禮回頭又看了一眼客廳裏的父女倆,目光柔和,輕輕點了點頭:“嗯,挺好的,阿姨,他……和以前不一樣了,願意溝通了,對想想也很有耐心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沈夢連連點頭,隨即話鋒一轉,眼神帶著過來人的關切,聲音壓得更低:“那……你們倆,晚上還是分開睡?”
黃初禮被問得臉頰一熱,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:“嗯……想想習慣了跟我睡。”
沈夢不讚同地輕輕拍了她一下,語重心長地說:“傻孩子,哪有夫妻總分床睡的?這可不利於修複感情!想想都五歲了,該學會自己睡了,你們夫妻之間,總要多些獨處的時間,親熱親熱,感情才能更快地升溫,回到從前那樣啊!”
黃初禮的臉更紅了,她當然明白沈夢的意思,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她偷偷抬眼,再次望向客廳裏的蔣津年。
恰在此時,蔣津年似乎心有靈犀般抬起頭,目光穿越客廳,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視線。
他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專注,仿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詢問和笑意。
黃初禮心頭一跳,像被燙到一般迅速收回目光,耳根都燒了起來。
她咬著下唇,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鼓起勇氣,對著沈夢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,聲如蚊蚋: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阿姨,我明天開始試試。”
沈夢臉上立刻笑開了花,趁熱打鐵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!就今晚吧!你們都是有過孩子的人了,睡在一張床上那是天經地義,有什麽好害羞的,今晚想想跟我睡,你們倆好好說說話!”
說完,不等黃初禮反對,沈夢就徑直走向客廳,笑眯眯地對著玩得正開心的想想伸出手:“想想乖,今晚跟奶奶睡好不好?奶奶那裏有新的童話書哦!”
想想看看奶奶,又看看爸爸媽媽,雖然有點舍不得離開爸爸,但對新童話書的向往還是占了上風,乖巧地點了點頭,被沈夢抱了起來。
沈夢抱著想想,走到樓梯口,又回頭對還站在原地,臉頰緋紅的黃初禮和剛剛站起身、麵露疑惑的蔣津年笑道:“津年,初禮,時間不早了,你們也早點休息吧!”
說完,便抱著想想上樓去了,留下空間給這對剛剛和好、亟待增進感情的夫妻。
偌大的客廳頓時隻剩下黃初禮和蔣津年兩人,空氣仿佛瞬間變得稀薄而曖昧。
黃初禮隻覺得臉上的熱度久久不退,根本不敢看蔣津年,隻能低著頭,無意識地咬著唇,心跳如擂鼓。
蔣津年看著她這副羞窘難當,手足無措的模樣,結合剛才母親意有所指的話,心中已然明了。
他眼底掠過一絲笑意,邁開長腿,一步步朝她走近。
直到在她麵前站定,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輕顫的睫毛和染上緋色的脖頸。
他微微俯身,靠近她耳邊,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毫不掩飾的期待,緩緩問道:“黃醫生,媽的意思是不是說……今晚,你要和我一起同床共枕?”
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,帶著撩人的磁性。
黃初禮的心猛地一縮,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。
她猛地抬起頭,對上他近在咫尺的,含笑的深邃眼眸,那裏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慌亂的樣子。
被他這樣直白地問出來,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,幾乎是憑著本能,紅著臉小聲反問:“那你願意嗎?你要是不願意……那,那就算了……”
說到最後,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和試探。
看著她這又羞又怯、欲拒還迎的模樣,蔣津年低低地笑出了聲,胸腔震動,帶著愉悅的共鳴。
他抬起手,指腹輕輕撫上她滾燙的臉頰,動作溫柔而珍重,目光灼灼地鎖住她的眼睛,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誘惑,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:“和你同床共枕,求之不得。”
“轟——!”
黃初禮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湧到了臉上。他指尖的觸感和那句“求之不得”像帶著電流,瞬間竄遍她的四肢百骸,讓她渾身發軟。
“我……我先回去換睡衣!”
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曖昧的氛圍和他灼人的目光,慌慌張張地丟下一句話,幾乎是落荒而逃,轉身就跑上了樓,衝進了自己的臥室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了門,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。
蔣津年看著她像受驚兔子般逃離的背影,指尖還殘留著她臉頰細膩溫熱的觸感,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眼底卻漾開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和期待。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這才轉身,不緊不慢地也上了樓。
黃初禮靠在門板上,心髒還在狂跳不止。
她用手背冰了冰自己滾燙的臉頰,腦海裏反複回響著蔣津年那句“求之不得”和沈夢的話。
“夫妻之間總要多親熱親熱……”
“睡在一張床上那是天經地義……”
是啊,他們是合法夫妻,連孩子都有了,現在誤會解除,感情回暖,同床共枕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?她還在害羞別扭什麽?
想到這裏,黃初禮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定了決心。
她走到衣帽間,打開放睡衣的抽屜。手指在一排規整的棉質睡衣上劃過,最終,卻停留在了一條她幾乎沒怎麽穿過的真絲睡裙上。
那是之前秦願慫恿她買的,說是增加夫妻情趣,香檳色的吊帶款式,麵料柔軟絲滑,貼身剪裁,長度堪堪過大腿,後背是鏤空的設計……當時她覺得太過大膽,一次也沒穿過。
黃初禮的臉又熱了起來,但猶豫再三,想到今晚特殊的意義,想到想要徹底打破那層隔閡的渴望,她還是咬咬牙,將那條睡裙拿了出來。
洗完澡,換上這條性感的睡裙,看著鏡子裏那個麵若桃花、身段被勾勒得玲瓏有致,帶著一絲陌生風情的自己,黃初禮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。
她外麵又套了一件保守的絲質睡袍,將帶子係得緊緊的,仿佛這樣就能多一層安全感。
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,黃初禮才鼓起勇氣,深吸一口氣,拉開房門,朝著走廊另一端蔣津年的臥室走去。
他的臥室門沒有關嚴,虛掩著,透出裏麵溫暖的燈光和黃初禮有些緊張的聲音。
黃初禮輕輕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蔣津年似乎還在浴室洗澡,裏麵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他的房間布置簡潔硬朗,以深色調為主,空氣中彌漫著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清冽好聞的氣息。
黃初禮的心跳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。她走到床邊坐下,手指緊張地揪著睡袍的帶子,等待著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刻。
水聲停了。
過了一會兒,浴室門“哢噠”一聲被拉開。
蔣津年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,黑色的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,水珠順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緩緩滑下,沒入腰間的浴巾邊緣。
他一邊用毛巾隨意地擦著頭發,一邊抬眼看向床邊。
當他的目光落在黃初禮身上時,擦拭頭發的動作猛地頓住了。
她坐在床沿,穿著香檳色的真絲吊帶睡裙,外麵雖然罩著睡袍,但帶子係得並不嚴實,領口微微敞開,露出了裏麵睡裙細窄的肩帶和胸前一片細膩雪白的肌膚。
睡裙的麵料極其柔軟貼身,清晰地勾勒出她渾圓飽滿的胸型和不盈一握的腰肢。
裙擺下,一雙白皙修長的腿並攏著,線條優美。
她的臉頰緋紅,眼神帶著羞澀和一絲不安,像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綻放的玫瑰,散發著無聲卻致命的誘惑。
蔣津年的眸色在瞬間深沉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,裏麵翻湧起驚濤駭浪般的暗湧。
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,放下毛巾,一步步朝她走近。
他走到她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目光如同實質般,灼熱地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曲線,聲音沙啞得不像話,帶著一絲危險的探究:“穿成這樣,故意的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