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嚴隊精彩紛呈的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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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空間裏,隻剩下投影儀風扇還在不知疲倦地嗡嗡作響。
【嘖,這反應,跟集體看了恐怖片似的。】
【哥就是隨便丟個王炸,至於嚇成這樣嗎?心理素質有待提高啊。】
陳宇在心裏默默吐槽,臉上卻是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。
他無視了三道能把他戳穿的視線,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,骨頭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。
“哈——”
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眼角都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。
“哎呀,太晚了,腦子都僵了,散會散會!”
陳宇擺了擺手,那隨意的態度,仿佛剛才隻是說了句“明天可能會下雨”的廢話。
他這一句話,瞬間點燃了引線。
“陳宇!”
蘇清竹最先反應過來,她“砰”地一拍桌子,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。
桌上的卷宗被震得跳了一下。
她幾步衝到陳宇麵前,指著他的鼻子,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“你把話說清楚!什麽叫高珊就是那個老太太?!”
“她兩年前就死了!戶籍都注銷了!火化證明都在檔案裏躺著!”
李響也跟著連連點頭,臉上的表情寫滿了“這不科學”,他結結巴巴地附和道:“是……是啊陳哥,這……這說不通啊,完全說不通!”
陳宇看著麵前快要炸毛的蘇清竹,非但沒有解釋,反而還賤兮兮地笑了起來。
他豎起一根食指,在她麵前晃了晃。
“NONONO。”
“天機不可泄露……”
在蘇清竹的眼神變得能殺人之前,他話鋒一轉。
“……才怪。”
“想知道答案?”
他衝著蘇清竹和李響挑了挑眉,笑容裏帶著幾分欠揍的神秘。
“簡單,明天去趟醫院,你們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“現在嘛……”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,“光榮的打工人,下班時間到!”
他這故意賣關子的樣子,成功把蘇清竹和李響的好奇心跟怒火值,全都吊到了頂點。
蘇清竹氣得銀牙緊咬,那表情活像是要撲上來咬他一口。
可陳宇壓根沒再理她。
他轉身,邁著悠閑的步子,徑直走到了會議桌最前端,嚴正的辦公桌前。
在蘇清竹和李響不解的注視下,陳宇慢悠悠地從褲兜裏掏出了什麽東西。
那是一張黑色的卡片。
他用兩根手指夾著,像是夾著一張撲克牌,然後隨手往桌上一拋。
“啪”的一聲輕響,卡片落在嚴正麵前。
“對了,嚴隊。”陳宇語氣輕鬆得像是在交一份外賣單,“這是從那輛破車上找到的‘紀念品’,忘了上交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,蘇清竹的火氣“噌”地一下又冒了三丈高。
“陳宇!”
她指著那張賀卡,聲音尖銳得像要劃破空氣。
“那是重要證物!重要證物!你懂不懂!”
“你居然把它隨便揣在兜裏帶出來了?辦案程序呢!紀律呢!你眼裏還有沒有組織紀律!”
這一連串的質問,換做任何一個探員,恐怕都要被嚇得立正站好。
【喲,小母老虎又開始念緊箍咒了。】
陳宇心裏嘿嘿一笑,看都沒看蘇清竹一眼。
他的目光,始終落在嚴正那張深沉的臉上,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。
“放心。”
他淡淡地開口。
“在我揣進兜裏之前,已經讓痕跡科的兄弟們加班看過了。”
“上麵幹淨得能當鏡子照,別說指紋了,連根毛都沒有。”
這句話,瞬間把蘇清竹後麵所有的話都給扇了回去。
她張著嘴,愣在了原地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而一直沉默的嚴正,眼神終於變了。
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裏,閃過一抹銳利的光。
他深深地看了陳宇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說:小子,你到底在搞什麽鬼?
嚴正沒有說話,隻是伸出手,沉穩地拿起了桌上的黑色賀卡。
蘇清竹和李響都屏住了呼吸,他們以為,下一秒,隊長就會對陳宇這種藐視紀律的行為,展開雷霆暴雨般的痛批。
然而,並沒有。
嚴正隻是沉著臉,用拇指,緩緩將賀卡翻開。
當那三個用燙金工藝印上去的大字,映入他眼簾的時候——
“獎勵一”。
時間,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放慢。
嚴正,這位在刑偵一線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,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探員,他的瞳孔,在那一瞬間,劇烈地收縮了無數次!
他握著賀卡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。
他臉上的表情,在短短幾秒鍾內,上演了一場無聲的風暴。
從最初的震驚,到難以置信的錯愕,再到一絲恍然大悟的明了,最後,所有的情緒都沉澱下來,化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凝重,與深不見底的困惑。
這堪稱影帝級別的表情變化,讓一旁的陳宇心中徹底斷定。
【穩了。】
【老嚴這反應,絕對知道這破卡片是什麽玩意兒!】
【這背後,肯定有個大瓜啊。】
這個發現,讓陳宇興奮了起來。
就在蘇清竹和李響被隊長這反常的反應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。
嚴正,做出了一個讓他們更加意想不到的舉動。
他緩緩地,將那張詭異的黑色賀卡,推回到了陳宇的麵前。
他抬起頭,看著陳宇,喉結滾動了一下,沉聲道:
“這東西……你先拿著。”
“給我點時間,我需要……好好捋一捋!”
“啊?!”
這句話,不亞於又一顆核彈在蘇清竹和李響的腦子裏炸開。
兩人徹底石化了。
什……什麽情況?
隊長不但沒有批評陳宇私藏證物,反而……讓他繼續拿著?
這世界瘋了嗎?
陳宇則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,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。
他毫不客氣地收起那張黑色賀卡,塞回褲兜裏,還拍了拍。
“行,那我回宿舍睡覺了,養足精神,明天好去醫院看大戲。”
他伸了個懶腰,轉身就朝門口走去。
辦公室裏的氣氛,詭異到了極點。
蘇清竹和李響還僵在原地,世界觀正在經曆一場殘酷的拆遷重建。
嚴正低著頭,沒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,隻有還在顫抖的手,泄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。
陳宇走到門口,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。
他忽然停下腳步,回過頭。
他的目光越過呆若木雞的李響,精準地落在了蘇清竹那張又白又氣的俏臉上。
他衝著她,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,說道:
“蘇大隊長,漫漫長夜,一個人多孤單啊。”
“要不要……去我那兒對付一宿?”
“我的床……還挺大的。”
話音未落。
蘇清竹那張剛剛從呆滯中恢複過來的臉,瞬間從煞白,漲成了憤怒的通紅!
那殺人般的目光,恨不得當場將陳宇千刀萬剮,淩遲處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