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 劣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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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警察來的很快,同時有點頭疼。
    因為現在雖然是法治社會,但法律還真的拿這一老一少沒有辦法,一個未成年受法律保護,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法外狂徒。
    警察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又調了監控,還了那個小姑娘一個清白,希望一老一少和解。
    結果那小姑娘仰起張稚氣的臉,既嚴肅又認真。
    她說道:“我不同意,這件事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麽大的傷害呀!這個老奶奶要公開給我道歉!”
    得,這話一出又差點打起來,好在被警察給拽住了。
    警察驅散了人群,帶走了那個老太太和小姑娘,並通知了對方家人。
    本以為事情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    誰知道,陳昭願剛剛上車,啟動車子,還沒開五米遠,路邊突然衝出來一個老人一頭紮進了陳昭願車下。
    陳昭願用最快的速度踩了刹車,陳昭願沒下車,隻是坐在駕駛席上,發了那麽兩三秒的呆。
    楊娜娜坐在旁邊深吸一口氣,雖然她沒氣。
    “姑娘,咱們這是遇見碰瓷了。”
    陳述句,用的很好。
    陳昭願伸手推開車門走下車,看到卡宴前麵的地上,一個頭發花白,胡子拉碴的老頭躺在地上,除了上下起伏的呼吸,其他部位一動不動。
    老頭見車上的人終於下來了,抬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。
    好家夥!
    這麽年輕,還是個小丫頭!年紀輕輕就開這種車一定人傻錢多!
    老頭眼中浮起貪算計婪的光芒,感覺站在他眼前的陳昭願,是一個金光閃閃的聚寶盆。
    想到這裏。
    剛剛還除了呼吸一動不動的老頭,這時候出現了醫學奇跡。
    老人一隻手不住的捶著公路,口中大喊著:“快來人啊!撞死人啦!!!”
    陳昭願看著躺在地上表演欲爆棚但拙劣的老頭,冷著一張臉假裝打了一個電話。
    “喂,鄒律師嗎?”
    “我想問一下撞死個人最多要賠多少錢?一百萬夠嗎?”
    “夠啊?好的沒事了!”
    陳昭願說完,收起手機,沒再給地上那個老頭一個眼神,轉身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席,重新啟動車子。
    車前,老頭一隻手撐起半個身子,看著陳昭願的動作,震驚的自言自語:“這死丫頭在幹什麽!!!”
    老頭說完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,那利索的勁頭堪稱醫學奇跡!
    楊娜娜坐在副駕駛上看到這麽個情況,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    略過這個小插曲。
    路過菜市場的時候,陳昭願心血來潮的想吃餃子了。
    這樣想著便把車停在了菜市場門口。
    清晨的菜市場,人來人往,盡是煙火氣。
    陳昭願走到肉攤前。
    看攤的老板是個壯碩的中年男人,左右手各握著一把刀,刀冒著油光與寒光,說不清哪道光更亮一些。
    肉攤老板看到陳昭願走過來,笑著打招呼:“美女買點什麽?”
    “有牛肉嗎?”
    “有,剛送來的,很新鮮。”
    “多少錢一斤?”
    “二十八。”
    “給我稱兩斤,絞成餡。”
    “包餃子嗎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行,給您選塊好的。”男人說著手起刀落,切下一塊牛肉,用白色的塑料袋拿著,放到了電子秤上。
    男人稱了一下重量,盯著秤上的數字說道:“二斤多點,六十一塊五,您給六十就行。”
    “嗯,好。”陳昭願說著拿起手機掃了一下肉攤上掛著的付款碼。
    掃了六十一塊五過去。
    正在絞肉餡的肉攤老板抬起頭看著站在攤前的少女,有些驚訝,隻是很快又低下頭繼續忙活他手上的活。
    牛肉餡很快絞好了,攤主把絞好的牛肉餡遞給了陳昭願。
    陳昭願接過去掂了一下,抬起頭,用那雙漠然的眸子看著肉攤老板。
    “這個有兩斤重?”
    做買賣的被人質疑其實也不是頭一次了。
    但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麵前露怯。
    隻因為女孩那雙眼睛,一點也不像年輕姑娘的眼睛。
    肉攤老板笑了一下回了一句:“當然,剛剛稱的時候您不是看著了嗎?”
    陳昭願沒說什麽,隻是從斜挎包裏摸出一個砝碼來,扔到了肉攤的公平秤上。
    陳昭願速度太快,那肉攤老板甚至來不及阻攔。
    那個一千克重的砝碼,到了公平秤上,竟然將近三斤。
    肉攤老板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兩斤多?”
    陳昭願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,就連語氣也是淡淡的,好像沒有一點情緒起伏。
    肉攤老板想要解釋,但又覺得解釋下去,這一天的生意就別做了。
    於是賠著笑臉說道:“我這小本生意現在不好做,實在是沒法了,您看是賠你點錢還是?”
    “再絞一斤牛肉餡。”
    肉攤老板點點頭:“成。”
    肉攤老板再次絞好了肉餡,一臉討好的遞給了陳昭願。
    陳昭願提著兩斤牛肉餡,又想起店裏那兩個不能吃肉的道士,於是走到蔬菜攤上買了一根大白菜。
    提著牛肉和白菜往回走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回到店裏的時候。
    隻有徐少言在店裏,站在辦公桌前,拿著毛筆蘸著朱砂,神情十二萬分專注的畫著符。
    盛常安坐在院子裏打坐。
    雲梭坐窗邊的椅子上,一邊嚼著牛肉幹,一邊打著一款名看似叫和平精英其實是絕地求生的遊戲。
    這款遊戲,雲梭已經打了兩個月,但兩個月過去了,依然不妨礙他落地成盒。
    不過落地成盒也不影響他屢戰屢敗,屢敗屢戰。
    器的脾氣說的好聽點是執著,難聽點是固執。
    陳昭願看到雲梭用鼻子哼了一聲,就知道這家夥再次落地成盒了。
    店裏唯獨不見蔡瓜瓜的影子。
    以往,陳昭願每次回來,徐少言和蔡瓜瓜都要過來打聲招呼。
    這次蔡瓜瓜不在店裏,徐少言……
    陳昭願提著牛肉和白菜朝著徐少言走去。
    不知道是徐少言的注意力過於專注,還是陳昭願的過於特殊。
    反正陳昭願走到徐少言身邊的時候,徐少言是一點也沒有察覺。
    陳昭願的目光落在徐少言畫的那道符上。
    “這是什麽?”
    徐少言拿著符筆看著眼前的符正出神,猛地聽到陳昭願的話,冷不防被嚇了一跳。
    “教官!”